第17章 任你顛倒黑白我站如鍾

發佈時間: 2025-03-21 13: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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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溪帶着丫鬟小怡,買好了爲雪老夫人調養身子的藥材,等小糰子全身結痂脫落,爲了避免留疤,熬製藥膏的藥材,還有爲她自己解臉上毒的藥材後,準備打道回府,就聽見了不遠處蘇升榮的怒吼聲。

蘇家處在皇城最繁華地帶,她買完東西正好會路過。

她擡眸,遠遠就能看見蘇升榮鐵青臉色。

嘖!

差點忙忘了,在她想辦法搞錢之前,可以在蘇憐心身上坑兩筆!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蘇月溪走到蘇升榮跟前,掏了下耳朵,無辜聳肩。

蘇升榮見着蘇月溪一副吊兒郎當樣,再想想之前衆人看他們的異樣眼神,蘇升榮剛想發火,就被蘇憐心拉了拉衣袖止住,蘇憐心朝着蘇升榮搖了搖頭,這才對上蘇月溪。

蘇憐心的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暗芒,她越發覺得蘇月溪變了。

難道是那顧雲朵快死了,所以刺激了蘇月溪,讓蘇月溪良心發現了?

蘇憐心回神,不在多想。

“大姐姐,我知曉你一直痛恨小郡主的存在,你爲了不救小郡主,故買走了那些個藥材硬要送來國公府,我曾無數次勸你不要這樣對待小郡主,她畢竟是一條讓人尊重的小生命。”

“可你卻因此呵斥了我,差點還要與我斷絕姐妹情,我爲了維持這段感情,只能先遂了大姐姐的願,私下裏只能偷偷爲小郡主燒香……”

蘇憐心頓住,微微哽咽,眼角眉梢滿是愧疚,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現在,大姐姐明明拿走了全部藥材,當然……即便大姐姐不來拿,等時間合適,我也是要主動送回珩王府的,既如此,大姐姐爲何還要攛唆這些藥商們,來拿國公府的錢。”

衆人再次因爲蘇憐心的話憤怒指責蘇月溪……

看看!看看!

這是人會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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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實在是太惡毒了!

蘇月溪雙手環胸,眼角帶笑,看不清她眼中的意思,她沒有說話,只是好整以暇的望着蘇憐心,示意蘇憐心繼續。

蘇憐心暗暗冷笑了一聲,既然你蘇月溪都不要這臉了,那她不介意讓其跌入更深的深淵,被萬人唾罵!

蘇憐心嘆息了一聲,捂着胸口痛心繼續,“這些年,蘇國公府爲了大姐姐,沒少補貼錢財,就連大娘留給柔兒的嫁妝,都全部給了大姐姐……大姐姐,是要這孃家如何是好?”

民衆聞言,更加憤怒!

知曉蘇月溪足夠囂張跋扈,任性妄爲,但是連親妹妹的嫁妝都拿,這做的事情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蘇月溪屬實是聽笑了。

娘根本就沒有給蘇柔留下一分錢的嫁妝,但她卻不知是爲何,難道是娘猜測到了她們姐妹會不和?

蘇月溪擡眸,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蘇憐心。

“我一直知你顛倒黑白有一套,可惜這點在別人面前好使,在我面前卻是不在好使了……”

曾經因着蘇柔喜歡蘇憐心,她也是跟着愛屋及烏,只要是蘇柔有的,她蘇憐心也有。

可到頭來,卻是被害的死無葬身之地。

蘇月溪擡步,走到蘇憐心跟前頓住。

她比蘇憐心高了半個頭,垂下眼眸,居高臨下凝視着她。

那眼神咄咄逼人,嗬的蘇憐心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這才反應過來,怨恨的光芒閃過眼角。

“大姐姐休得誣陷我。”

蘇憐心緊緊咬着下嘴脣,神情倔強,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蘇憐心,我拿着我的嫁妝,我在珩王府的月錢,我那些金銀財寶,到底補貼了你們多少?在我娘死後,國公府到底對我如何?你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蘇月溪的心底一片蒼涼,說一點都不難過那是假的。

同都是蘇升榮的女兒,她爹卻對她輕踐至斯,就連蘇憐心和蘇柔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在娘死後,明明她與蘇柔這對真正的親姐妹,該是相依爲命的,可她那親妹妹啊,同樣恨不得她去死。

真是可笑!

蘇月溪回神,眸光凝聚,神情清冷,“不過這也怪我曾經太過愚蠢,聽信小人之言,這才一步步着了道,幸而,一切都不算太晚……”

幸而,這一世,她愛的人都在。

蘇月溪掃了眼蘇憐心吃驚呆愣的模樣,懶得在搭理,轉頭看向藥商們。

“好了,你們繼續要那銀錢吧,可別苦了自己。”

說完,蘇月溪帶着小怡轉身離去。

她不介意世人任何評價,與她無關。

“蘇月溪,你給我站住!”

蘇月溪走了幾步,身後的蘇升榮終於回神,怒斥大吼,臉色漲紅。

他一直都不喜這個大女兒,爲人間詐狡猾,心肝黑醜,更是無比愚蠢,除了給他蘇國公府抹黑外,一點作用都沒有,當初倒不如隨了她那娘一起離開,倒也省心。

“今日你欠的這銀錢,不付也得付!休想賴到我的頭上來。”

“呵!真是可笑,本公子竟不知你這不過是一國公爺,竟敢當街威脅皇親國戚,蘇升榮,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宮城搖着摺扇從人羣走來,他的聲音清亮動人,羊脂玉簪束起鴉羽長髮,一身墨色長衣,挺拔修長,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當得比那女子還嫵妹。

宮城走到蘇月溪身邊,啪的一聲收起摺扇,對着蘇月溪眨巴了下那雙丹鳳眼,好似再說,“別慌,我來給你撐場子了!”

蘇月溪嘴角抽抽,她一點都不慌好嗎?

“你怎麼會來這裏?”

不會是一直惦記着龍狗,所以跟蹤她吧?

蘇月溪擡眼警惕的瞧了他一眼,這下換宮城無語了……

他是那等不要臉的下作之人?當然不是!

要不是某人憂妻心切,他至於沒事來搭理一個國公府,他從不做那浪費時間之事。

“你是誰?”

蘇憐心望着宮城,神情一凝,面露不悅,“公子怎可與我爹如此說話!”

這人說話難聽,直呼她爹的名字,要不是收斂脾氣,她定上來就不饒他。

在這元啓國,就連皇上都要給他爹三分薄面,眼前這位年輕人好生狗膽。

不過蘇憐心說話還是抑制的,這人看樣貌,非富即貴。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會亂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