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心苦笑了一聲,“但凡是長得好看一些的男子,他都是會喜歡的,所以他一直糾纏的顧經賦不放,顧經賦都和我抱怨過無數次了,奈何他抹不開臉讓她滾蛋。”
因老簡直無語了,那珩王妃還真是不要一點臉面。
顧金賦看到那些糾纏而來的姑娘們很是頭疼,無語的摸了摸一抽一抽的太陽穴。
他剛剛擡起頭就看到了坐在席面上帶着微笑,一直盯着他看的蘇憐心。
顧金賦見此猶如天雷滾滾,瞬間僵硬住了。
蘇憐心現在看到他還能笑得出來?
當初把他騙得那麼悽慘,就一點都不羞愧嗎?
等一會兒!
蘇憐心突然對他點頭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承認自己不知羞愧了?
顧金賦暗暗咬牙,他現在看到蘇憐心噁心的要死,恨不得都要將她撕碎才好。
這踐人不僅欺騙了他十幾年,更是差點害死了他的母妃!
不過這畫面在因老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而是蘇憐心給顧經賦打了個招呼,顧金賦因爲愛慕蘇憐心,已經直接看的挪不開眼了。
之前譚年就透露過,寫下那答案的是蘇姓姑娘,和蘇氏藥鋪關係匪淺的很。
蘇氏藥鋪的主事人偏偏又是顧經賦。
如今,更是證明了兩人的關係是非常親密的,那蘇憐心必然是與谷主有關的,很有可能就是谷主的親女兒,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醫術。
那一刻,因老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他的脣角更是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淺笑。
“徒兒,以後我們表面上可以是師徒相稱,私底下的話,你也別把我當師父了,我們應該是屬於同輩的,平日裏多加交流一下醫術便是。”
給谷主女兒當師父?
他哪根蔥啊,他配嗎?
他真的還沒有這個資格,何況,蘇憐心的醫術是要在他之上的,他到底還有什麼臉面說是要教地方,他能拿什麼去教對方,應該是對方教給他點知識吧。
蘇憐心眸光閃了閃,不由得垂下了眼眸。
她不知道因老爲什麼會突然來收她爲徒,但是她聽父親說過,好像是因老以爲她和蘇氏藥鋪有關……
是以,她才不敢去和顧經賦打招呼,要是被曝光出了點什麼那就不好了。
比如讓因老突然知道,顧經賦根本就不喜歡她。
要是從前的話,她肯定是自信滿滿的。
畢竟顧經賦那時候可太愛她了,愛到非她不娶的那種,即便是她依然還是瀟肅的女人。
明知道根本就等不到她離婚的那天,顧經賦也一直都在等她。
想到此,蘇憐心就恨得要死。
要不是蘇月溪那個踐人出來搞破壞,顧經賦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對她。
如若沒發生這麼多事情的話,那顧經賦現在依然還是自己的舔狗,這樣的話,那蘇氏藥鋪的東西還不是隨她所用。
直接她就可以在蘇氏藥鋪走後門了,這說出去都是非常有面子之事。
只是現在什麼都泡湯,她做什麼事都得小心謹慎的。
而且現在,因老的態度實在是讓她生疑。
總覺得因老對她,根本就不像是在對徒弟的態度,反而是處處都透着尊敬,甚至是是要將她供起來的那種。
顧經賦在和衆人打過招呼後,不顧自己的父王和母妃,直接就非常理所當然的坐在了雪老夫人的身旁。
“雪姑姑,堂嫂怎麼還沒來呢。”
顧經賦沒有看到蘇月溪,眼底充滿了疑惑。
按理說,蘇月溪應會和雪老夫人一起進宮的啊。
雪老夫人笑了笑,“她說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會晚點再來,所以讓我不用等她。”
所以她便一個人先進宮了。
“哦。”
顧經賦瞭然的點頭,別看堂嫂平常好像不做什麼,其實她還是很忙的。
顧經賦沒在多言,這幾天他也是非常的忙碌,所以好久沒有看到堂嫂了,所以進宮了之後,一下子沒看到堂嫂才會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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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老的視線循着顧經賦而動,突然間沉着聲音問蘇憐心。
“這人和珩王府關係很好嘛?”
要不然得話,怎麼就那麼主動地坐在了珩王府的位置上。
可在他聽來的消息,好像並不是這樣的啊。
因老的問話讓蘇憐心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用那平靜的語氣說道:“平日裏,我會讓顧經賦多加的幫襯珩王府一些,人都是又感情的動物嘛,即便曾經顧經賦很不喜歡我姐姐這個人,可一來二去的,顧經賦這人善良,也是和珩王府的其他人打好了關係。”
“再加上,同是親王府,相煎何太急,所以更是會在一起報團取暖了。”
“只是……”
她將目光隨即收了回來,繼續苦笑道:“雪老夫人卻一直因爲是蘇月溪的關係,顧經賦才會幫襯他們,所以對我一直存在誤會,以爲所有的好事情都是蘇月溪做的,再加上蘇月溪在雪老夫人面前亂說,導致雪老夫人其實挺討厭我的。”
蘇憐心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苦澀了,微微垂下眼眸,眼眸之中充斥着頹廢之氣。
因老皺眉,眉頭皺的非常非常緊。
他看了眼雪老夫人,對此也非常的不滿意,心底很是不爽了。
但是神醫谷的宗旨,就是不管俗世之事,所以即便因老真的現在非常討厭與蘇月溪有關之人,他也不會去管,除非不小心惹到了他。
所以很快的,因老便收回了目光。
“以後,她總會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將會多麼的愚蠢。”
等日後,蘇憐心的身份曝光之後,還不知道多少藥抱她的大腿。
而蘇月溪等人真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珍惜,以後必定會讓他後悔死。
到時候這羣人,就該還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有多愚蠢了。
陡然間。
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因老也循着那些人的目光看去,本來是恨不耐煩的容顏,在看到門口出現的女子後,瞬間呆愣在了原地,即便是他一把年紀了,眼底也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這世間,竟然有這麼絕色的女子。
蘇月溪牽着小糰子款步而來,她身着一身白衣,聖潔如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腰間術者淺粉色的要帶,滿頭青絲垂直而下,在陽光之下,傾城絕色,美的根本就不似凡人。
看到蘇月溪的那一刻,因老的心底只冒出一個詞:紅顏禍水!
一般像這種長得太美的女人,事絕對的禍害,禍國殃民的那種。
有種女人,只是一個花瓶,根本駕馭不了這種美貌,對她來說就是災難,不光是災難,對別人來說也是災難,因爲她會利用這層美貌去興風作浪。
所以,因老更加的相信蘇憐心的話。
也只有這樣的美人兒,才能將幾個優秀的男人一起玩弄於股掌之間,還讓幾個男人互相生不出仇怨來,可見美色多麼的駭人。
哪裏像蘇憐心,雖然沒有蘇月溪那種美貌,可她有實力,這樣的女人反而更加的讓人欽佩。
像蘇月溪這種女人,難怪不守婦道!
大皇子夫婦跟在蘇月溪的身後,跟着款步走進了殿內,他們肩並肩而行,恩愛的猶如歲月靜好的神仙眷侶,好似所有的磨難都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永遠都是這般的雲淡風輕。
隨手,顧文身後的侍衛便也將陳笑也推了進來。
陳笑的雙腿完全的癱瘓了,如今已是坐在輪椅上,再也不可能站起來。
就在這時,侍衛沒有注意,剛停下輪椅,陳笑就因爲慣性身子一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衣袖被撩了上去,露出了她滿身的傷痕,一下子便震驚了所有人。
這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大晉國最受寵,就連帝王都要禮讓三分的高高在上的郡主嗎?
顧滿更是被嚇了一跳,急忙起身,神情之中帶着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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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大皇子府中單獨的虐待你的側妃,朕之前是不是就警告過你,你又是怎麼做的?”
顧文輕輕的握了握將於的手,讓姜悅不用太緊張,一切都有他來解決。
即便是天塌了,也都有他頂着!
隨後顧文的目光這才輕輕地落在了顧滿的身上,“父皇,我答應過你可以認錯,可以承受所有的壓力,可是我無法理解,你爲什麼要同意讓陳笑去折磨姜悅,姜悅明明剛剛才懷上身孕,根本就受不起這份屈辱。”
顧滿聞言,微微一愣。
他疑惑的眼神掃向陳笑,微微皺起眉頭。
這陳笑實在是不像話,仗着有大晉國撐腰,居然私自濫用他的權利!
他何時允許她去欺辱堂堂大皇子妃了,這不是濫用私權嗎?
更何況大皇子妃好不容易才懷上身孕,更是要注意點身體了。
若不是那陳笑背後靠山是大晉國,他早就處置了這個惡女了。
可顧滿知道自己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做。
他的視線動了動,再次落在了顧文身上。
“那你也不應該去虐待你的側妃!”
“父皇!”顧文笑了,對於顧滿的執迷不悟深深的笑出聲。
他一字一頓,坑將有力。
“兒臣斗膽詢問父皇一句,以下犯上,到底是何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