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卓施然被帶着浮出水面，抹掉臉上水漬的時候。
嘴角彎着，眼眸也笑得彎彎的，看着這闖入她浴池的‘不速之客’。
“擅闖公爵府邸，而且還擅闖浴池。你知道就你這樣的行徑，是要被殺頭的嗎？”卓施然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那你來罰我。”
好聽的聲音落在耳邊。
卓施然索性往後一靠，靠進了他的懷裏。
“你怎麼又來了？”卓施然仰頭，看着身後男人英俊無儔的側臉，“忙完了？”
“沒。”他否定得很快，“只忙完了一波。現在那邊先交給了含光和純鈞他們，我趕回來的。”
卓施然挑了挑眉梢，“不是才趕回來過？怎麼？上回親出好來了？”
封炎的神情一愣，但聽到她說得這麼直白。
他也不含糊，索性俯首就吻了上去，“嗯。食髓知味，流連忘返。”
片刻後，卓施然才氣息紊亂地躲開他的嘴脣，“你說實話吧，你其實是回來給我娘賀壽的吧？”
“這種事情，總不能錯過。”封炎說道，“禮物已經送去她房裏了。”
卓施然眼眸眯着，像只慵懶小貓，看起來很是放鬆。
“聽說今日卓家有人去酒樓鬧騰了？”封炎問道。
卓施然嗯了一聲，“卓如馨來鬧了一小會兒。”
說着，她手裏多出了一柄劍，“說我就只會靠你的劍，沒什麼本事。”
卓施然說着，將手裏的玄炎劍，往他面前遞了遞，“所以還是還給你吧。”
聽到卓施然這話，封炎的眉頭倏然擰緊，“要她多管閒事？我現在就去把她殺了！”
卓施然笑了起來。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封炎凝視了片刻，她笑得真的很好看。
卓施然說道，“我隨便說說的，我就是爲了看你這個反應。很有意思。”
讓人有一種被偏愛的感覺。卓施然喜歡他給她這種感覺。
回房之後，卓施然就給他準備了一桌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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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桌滿滿當當，一看就是酒樓席面的菜色。
封炎有些愣。
片刻後，才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來了？所以才提前準備的？”
卓施然斜眸睨他一眼，故意說道，“怎麼會，我就是給會來我房裏夜訪我的人準備的。”
說到這裏，封炎臉上表情似有幾分失落。卓施然眼睛一瞪，“廢話，當然是提前給你準備的。我料想你也不會那麼笨，我母親的生辰都不來。”
卓施然手指輕輕勾了勾他的下巴，“畢竟將來可是要嫁進我家的，不討好我娘怎麼行呢？”
封炎笑了，“也對，說得有道理。”
封炎趕路也餓了，一邊吃就一邊與卓施然說話。
“所以你是說，你覺得卓如馨有古怪？”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或許真的有可能吧，但還不能夠確定。而且我覺得，卓如馨好像變得有點太沖動了，也太蠢了。”
卓施然說着，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但莫名越是這樣的變化，越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勁就是了。”
不過卓施然並不太在意。
或許因爲，對方是卓如馨，這蠢貨實在是讓人很難提高警惕啊。
封炎依舊是只停留一晚，甚至等不到天亮，就要出發了。
他有些不捨，也有些歉疚。
“抱歉……”
卓施然對此倒是接受度良好，“沒關係。我倒是覺得，你這麼每次低調前來，悄無聲息潛入，還怪刺激的。”
搞得跟偷情似的。
“我會盡快忙完回來的。”
封炎再次離開。
公爵府的鐘樓頂上，卓施然站在那兒，看着城西門的方向。
唐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要是捨不得他走，我可以去幫你把他腿給打斷了，只要你開口，一句話的事。”
卓施然聞言笑了起來，“那都用不着你動手，一句話的事，他就能自斷下肢了吧。”
“說得也是。”唐馳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雲旌呢？”卓施然問道。
雲旌之前在卓府中的毒，也算是無妄之災，回來之後，卓施然就挺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被宋小草纏着呢。”唐馳知道她擔心，補充道，“已經好多了。他回來之後，恢復得比在卓府要快多了。”
卓施然放心了不少。
衆人都在好奇卓施然打算怎麼對付卓家。
整個京城也都在好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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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壽宴的人氣吊打了卓家娶親的人氣，但這位公爵大人付出的成本也不低啊。
那麼多的丹藥就揮霍出去了。
這樣的仇應該誰都忍不了吧？更何況是卓施然這樣脾氣的人，估計就更忍不了了。
也不知道會怎麼報復，衆人都在拭目以待。
就連卓家都在屏息而待。
卓家一些人並不贊同和壽宴同一天辦婚事的決定，但架不住一些長老的貪婪。
所以整個卓家現在其實都有些忐忑。
水靜蘭一整夜都沒閉眼。
她坐在那兒，看着那一對紅燭燒得到了底，燭淚從桌面上滴落下來。
她身上還是昨天的那身大紅的嫁衣。
“他昨天還是去了吧？”水靜蘭的目光空空的看着紅燭蠟淚，淡聲問了一句。
“回樓主的話，是的。九爺去了，但不是去鼎華樓，而是去的公爵府。”
水靜蘭淡笑了一聲，似是有些苦澀，“那還算是……給我留了點顏面了。”
“但是沒能進去，公爵府的門房出了名的難纏。九爺在公爵府門前逗留了一會兒才回來。”
“知道了，你下去吧。”水靜蘭說道。
水千悠因此氣得不輕，“爹他竟然！竟然想去給那女人賀壽！”
“那是他的原配，髮妻。他當然想去……”水靜蘭聲音淡淡的。
水千悠忍不住道，“娘！咱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對付他們？不就只差兩種材料了嗎？”
“那兩種材料太棘手，我還得再琢磨琢磨。”水靜蘭淡聲說道，“你就別操心了。”
但就在此時，有人前來通報，行色匆匆。
“樓……”僕人半途改了口，“九夫人，長老請你們去一趟前廳，說是宮裏的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