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洛溪和阮綿綿過去看徐慧喬。
洛溪特意去找許晴,問了一下徐慧喬的情況。
許晴見洛溪來,就沒給他好臉色。
“洛先生,今天這麼有空過親自過來了?沒派個助理,保鏢什麼的過來?”
許晴冷嘲熱諷的說着。
洛溪也不生氣,反而主動道歉。
“許小姐,那天的事是我太沖動,你和霍先生都是爲了綿綿好,我不該那麼敵視你們。對不起,我向你,還有霍先生道歉。”
聽到洛溪道歉,許晴倒是有點意外。
目光深深的看了洛溪一眼,這個男人看似溫和,謙恭,可是眼神卻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許醫生,我媽清醒的機會有多少?”
洛溪再次追問。
許晴輕輕嘆了口氣,應了一句。
“從你母親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生命體徵的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只是腦部陷入深度昏迷的患者,很難說什麼時候能醒?也許十天,一年,或者更久,都有可能。這要看患者自己的意志,當然也需要家屬的照顧和鼓勵。”
許晴只能這麼回答。
洛溪輕輕的點了點頭,客氣的說了一聲。
“謝謝許醫生,辛苦你了。我想給我母親轉院,轉到護理條件更好的私立醫院。許醫生,你覺得怎麼樣?”
許晴轉頭目光微怔的看着洛溪,一時之間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許醫生,你覺得如何?”
洛溪再次追問,目光深邃晦暗。
許晴才反應過來應道:“洛先生,雖說私立醫院湖裏條件更好,但是我覺得我們醫院的條件也不差。而且綿綿把徐阿姨交到我手上,我自然希望可以幫到她。”
許晴不知道洛溪爲什麼要這麼問她?
但她莫名的就是不想讓徐慧喬轉院,因爲徐慧喬身上的傷,來的奇怪。
轉院的話,誰能保證徐慧喬不會再出其他意外。
“多謝許醫生對我母親如此盡職盡責,那就聽許醫生的。以後還要多多辛苦許醫生了。”
洛溪微笑着說着,輕描淡寫的轉身離開。
許晴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還在七上八下。
洛溪就這麼聽她的話了?
許晴莫名的惴惴不安,總覺得洛溪或許攥着更大的陰謀。
阮綿綿在病房,幫着劉媽給徐慧喬擦身。
劉媽一邊給徐慧喬擦身,一邊還在哭哭啼啼。
“阮小姐,咋們家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最近總是出事?你要是有時間可不可以陪我到廟裏去拜拜,讓菩薩保佑夫人快點醒過來。”
“劉媽,你別這樣。徐姨的事只是個意外,如果你要是覺得照顧徐姨太辛苦,可以讓護工來做。你也上年紀了,好好休息一下。”
“不是的,阮小姐,我昨天給夫人擦身的時候,看到夫人的脖子上,有別人掐過的痕跡。你來看。”
劉媽一邊說,一邊拉着阮綿綿去看徐慧喬脖子上的傷。
阮綿綿心裏一驚,剛要過去看。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洛溪站在了她們身後。
溫柔款款看着他們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劉媽趕緊拉着洛溪着急的說:“大少爺,你快來看,夫人脖子上有被人掐過的痕跡。”
洛溪的心裏咯噔一下,神情凝重起來。
“你看,我覺得夫人根本就不是意外摔下去的。”
劉媽大膽的揣測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洛溪,又看向阮綿綿。
阮綿綿的下意識看向洛溪,一顆心緊緊的吊了起來。
“劉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阮綿綿着急的問着。
洛溪暗暗攥緊了拳頭,目光犀利晦澀。
劉媽遲疑的好一會兒,才下結論。
“夫人一定是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所以我說要去廟裏拜拜,給夫人求個平安福,說不定夫人就能熬過這關,醒過來了。”
劉媽這話一出,洛溪莫名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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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劉媽眼裏,只是神鬼之說。
阮綿綿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她又怎麼會相信什麼神鬼之說?
只是,這個時候和劉媽糾纏對錯沒用。
只會把事情陷入另一個僵局。
“洛溪個,你也相信神鬼之說嗎?”
阮綿綿轉頭看向洛溪,洛溪的臉色微微一怔。
目光再次落在徐慧喬脖子的傷口上,仔細檢查了一番。
劉媽見阮綿綿不相信,便着急的分析道:
“那天晚上就我們四個在家,阮小姐你肯定不會傷害夫人,我自然也不會,大少爺俺就更不會了。所以你們說不是見鬼了,還能是什麼?”
阮綿綿知道,她和劉媽絕對不會傷害徐姨、
可是她不能像劉媽那樣篤定洛溪就不會傷害徐姨,也許……
“也許家裏進賊了,也許有人闖進來了,想對我,活着阮綿綿不利,別媽媽發現了,這些都有可能。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小心謹慎。至於劉媽說的去廟裏拜拜,也未嘗不可。就當是給媽祈福,只要媽媽能醒過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換媽媽的命。”
洛溪低沉的聲音,認真懇切的說着。
劉媽聽了感動不已。
“呸呸呸,你胡說什麼呢?你就是夫人的命,你要是出動點什麼事,夫人可不得心疼死。你和阮小姐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別再出什麼事了。”
劉媽語重心長的握住了阮綿綿的手放到了洛溪的手裏,阮綿綿深深看了洛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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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格外複雜。
洛溪說的,也的確不無可能。
可她爲什麼就不能像劉媽相信洛溪那樣相信他呢?
她應該相信他的。
她是他的洛溪哥哥呀。
“綿綿,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洛溪見阮綿綿臉色有些蒼白,提出送阮綿綿回家。
可阮綿綿卻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累,我想多陪會兒徐姨,許晴說多跟徐姨說話,可以刺激徐姨的大腦,對她甦醒有幫助。洛溪哥,你要是忙,你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阮綿綿微笑着把洛溪推出病房,催他離開。
“你去上班吧,我在這裏不會有事的。”
洛溪見阮綿綿堅持,也就沒再強求。
留下兩個保鏢,保護阮綿綿。
阮綿綿目送洛溪離開,才轉身進病房。
而洛溪,並沒有着急離開醫院,而是去了另一個病房。
柳飄絮的安靜的躺着病牀上,身上插着呼吸管,安靜的像個死人一樣。
阮綿綿說她有甦醒的跡象?
他又怎麼會讓她甦醒?
怎麼會讓她毀掉他得來不易的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