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發佈時間: 2025-02-13 13:5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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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在州這才轉向程南枝,等她的回答。

殿中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朝臣,也緊張的望着程南枝,等她的回覆。

不管那幾座車城池劃到程南枝名下會不會有威脅,程家會不會生出異心,都是二話,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那五座城池給拿下啊!

程南枝在衆人的視線中沉默。

看着面前的男人,程南枝心情越發複雜。

終於,她開口:“抱歉,茲事體大,我無法現在就給你確切的回答。”

衆人:“?!!!”

多好的機會啊,怎麼就還要考慮呢!!

那可是燕山門的五座城池,無價之寶啊!!

朝臣們恨不能自己替程南枝答應。

南榮在州眼簾微垂,掩住眸底的失落,但他很快壓下去,溫聲道:“好,孤給程小姐考慮的時日。今晚過後,孤還會在北齊留半月,希望在孤離開之前,能得到程小姐的答覆。”

程南枝看着他,抿了抿脣,半晌頷首。

南榮在州便拱手一禮,攜南蜀兩位大人入了他們的席位。

然而大殿之中的氣氛一如方才凝滯,衆人的視線不住的在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之間徘徊。

上面的齊聿沉沉的看了眼程南枝,冷聲宣佈宮宴開始。

話落,管絃絲竹的樂聲響起,有早就安排準備好的宮廷舞姬聘婷嫋嫋入殿,獻上歌舞。

可衆人卻幾乎沒有一個人的心思在這上面,都各懷心思。

“枝枝,”程青山和謝成璧交換了個眼神,低聲對程南枝開口,“爹孃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可我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不想,也不贊同你去南蜀!”

程南枝看着他們。

謝成璧憂心忡忡:“平白無故的,怎麼就能白送城池,提出的還只是希望你能去南蜀一段時日的小要求,看上去你不需要付出什麼呢?天底下沒有白掉的餡餅,這其中必定有異!”

“是啊,你若真去了,萬一再也回不來怎麼辦?萬一南蜀實則包藏禍心,對你做什麼,又利用你做什麼?”程青山越說心情越發沉重。

這其實也是程南枝的擔憂。

她不信南蜀太子能真的白送那五座至關重要的城池。

有時候,越是白得的東西,實際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程南枝擡頭,看向了席間的南榮在州。

南蜀的兩位大人在低聲同他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聽着聽着,忽然若有所覺的擡頭,對上了程南枝的視線,頓時他眼中流露出柔和的笑意。

程南枝也立即移開目光,沉了口氣,對程青山和謝成璧道:“爹孃,我知道的。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

兩人心事重重的嘆氣。

也許是今夜發生的事太多也太要緊,弄得衆人都沒有繼續用宴的心思,齊聿更是沒久留,很快就起身要回養心殿,但他走前突然發話,要程南枝和南榮在州一同去養心殿,用的是要商議燕山門城池的細節種種由頭。

畢竟,若燕山門若真併入北齊版圖,那城中官員肯定先要換的,不可能再繼續用南蜀的官員。既然這封地,南榮在州只肯給程南枝,她理應出面一起回話。除了這點,還有不少事也要考慮。

縱然如此,衆人還是偏向了別的心思。

一想到程南枝、齊聿和南榮在州三人間的瓜葛,他們就不禁好奇,不少人都趁機去程青山和謝成璧那兒打探消息。

程青山和謝成璧擔心自家女兒,完全沒有心情應付他們,直接離席,打斷去養心殿外等程南枝,沒成想在外面先碰到了福公公,福公公代爲傳程南枝的話,說要他們回去。

這肯定也是過了齊聿的面,程青山和謝成璧沒辦法,只能先去。

才走到一半,沈淑帶着平寧和齊玄英追上來了。

“成璧,你們別擔心,王爺已經去了養心殿等着覲見,還有宋大人、文太傅、藺大人他們!聖上可沒說不讓他們去!若是南枝同聖上……南蜀太子真的發生什麼,但凡聽到點動靜,他們就會先冒險衝進去再說。”

沈淑拉着謝成璧的手說,“聖上看重王爺這個王叔,縱然王爺做出什麼冒犯的事,一時也不會計較的。”

“那真是太謝謝了!”

兩人感激的說。

要不是女兒也讓他們走,他們不管怎麼說都是要過去守着的!

“今晚過的真是跟做夢似的!不是,我們真的沒有做夢嗎?怎麼南蜀太子求娶的成了程南枝啊!”平寧拍了拍臉喃喃說,“程南枝也太倒黴了吧!”

程青山和謝成璧不由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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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淑瞪了平寧一眼,叫她不要當着他們的面亂說。

一旁的齊玄英神情晦暗,忽然道:“南枝她……有六成可能,會答應南蜀太子的。”

“你怎麼確定?”程青山和謝成璧急聲道。

齊玄英語氣多了點苦澀:“我瞭解她,以她在殿中的表現,她大概是認識南蜀太子的。”

“什麼?!!”

幾人吃驚。

齊玄英恍惚的道:“如果是面對陌生人,她不會那樣留情面。她總是很心軟的一個人,對着認識又有過情分的人,不會太絕情。”

他記得兒時,她對身邊的人經常如此。

甚至尚在王府裏時,有次她身邊的雜掃丫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念在過往的情面上沒有重罰,只是打發了去,念足了舊情。

可爲什麼……

她對其他人都能那麼心軟,唯獨對他,不留一絲可能?

明明從前他們才是最熟悉的,最有舊情,又青梅竹馬的人。

齊玄英想到這兒,黯然轉身,說了句該走了,便往前去了。

程青山、謝成璧和沈淑還沉在程南枝居然和南蜀太子有可能認識的震驚中,沒有留意。

只有平寧,奇怪的看了眼齊玄英,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

養心殿內,一片死寂。

齊聿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案後,看着殿中同樣一言不發的兩人。

不同的是,南榮在州相當從容和淡定。

而程南枝心裏異常複雜,以至於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便越發焦灼和凝固。

最終,是齊聿先忍耐不住,開口打破了這份平衡。

“南蜀太子,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