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義在一旁冷笑,“如果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擅長編故事,恐怕我已經是一堆白骨了。”
“你少在那兒裝無辜!”張家富氣不打一處來,“我就說當初怎麼你剛跟我聊完全資收購這事,我的寶物就失竊了呢?”
也就是說,那時候張家富剛好需要一大筆錢。
結果,剛好東西就被盜了,他即將有一筆鉅額賠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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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顧懷義依舊懶得爭辯,“拿出證據,我就悉聽尊便。”
又慢悠悠的道:“我倒是聽說,張總想擠掉顧氏其他大股東,自己獨坐,急需要錢,結果寶物就被盜了。”
話外之音,這事是張家富跟盜賊串通的。
張家富好笑,“那盜賊怎麼就不指認我,指認的是你啊?”
顧懷義淡笑,“你讓他指認我,他難道還能指你?”
“你!”
這事,沒有證據,還真就成了死結。
偏偏這件事跟千千沒有密切關係,所以她並沒有提前關注,自然拿不到相關證據。
除了抓到盜賊,其他的,她似乎愛莫能助了。
“這件事交給警方繼續差吧。”葉方楠記錄了一些關鍵點,看了戰鎏年。
畢竟,到底誰安排的寶物失竊,跟戰鎏年關係不大。
戰鎏年要做的是,給張家富證明他的那個鎏金神龜是贗品,賠償款不可能到手。
顧懷義和盜賊都被過來的警員帶走,其他人留下。
千千跟了出去,讓警員先等等,她跟顧懷義說兩句話。
顧懷義看她上前來,沒說話,只是看着她。
千千淡淡笑了一下,“挺久不見了,你的手好像全好了?”
說到這個,顧懷義倒是不掩飾的感激,“這事還得謝謝你,只不過最近顧家事情有點多,我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我挺希望顧學風接手生意的,他跟你要好,以後也會聽你的,顧氏要怎麼走,有你跟他說,我很放心。”
千千看了看他,身體不好麼?
這麼看,並看不出來。
她聲音不大,話也很猝不及防,“你該不是想拉我當墊背的?”
顧懷義一皺眉,“你這是什麼話?”
千千也不隱瞞,“在你安排別人盜竊寶物之前,就派人給我下了毒,我挺意外你能做得這麼周全,想來,是知道能鑑別這個寶物真假的,只有我一人?”
所以提前給她下毒,讓她不得不選擇低調,保證不插手這件事。
顧懷義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沒有做過,怎麼連你也不信我呢?我怎麼可能會……?”
千千看着他的表情,不等他說完就跟警員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帶走了。
“千千!”顧懷義稍微提高音量,“你多照顧照顧學風,無論我怎麼樣,都跟他沒有關係的!”
她沒聽他說,轉身徑直回了屋裏。
戰鎏年應該是已經跟張家富說了他那個鎏金神龜是假貨的事情,張家富一臉激動。
“不可能!怎麼可能!當初可是國家級鑑寶師親自鑑定過的,戰總,你不能以爲賠償金太高,就幹這樣的事情吧?川都銀行口碑可不差!”
戰鎏年微微挑眉,問心無愧,“就是因爲川都銀行口碑不差,所以才不能做出賠償,否則都來找我搶錢算了。”
張家富打死都不信自己的是假貨。
戰鎏年把從盜賊那兒搜出來的東西放在了跟前,也把博物館的介紹手冊放在了面前,方便張家富作對比,“你確認一下,這是你的不?”
張家富仔仔細細的看,畢竟是自己收藏了很多年的東西,他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那一尊,但也看了十來分鐘。
然後確信的點頭,“這是我的!而且它一定是真的!”
戰鎏年也不跟他爭辯,“真不真這件事,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張家富也不胡攪蠻纏,“行!那就找專家專門來說話!”
戰鎏年點頭,“張總如果不放心,就你來負責找相關專家吧。”
請人肯定需要花錢,但是張家富有錢,加上這事事關重大,他不在乎這點錢,“可以!”
——
千千在商朝車上。
車子回到陸廊橋庭,商朝沒有立刻下去。
她還以爲他要糾纏傅長哥的那個問題呢,不過,他只是溫和的看了她,“累麼?”
千千搖了搖頭,“還好。”
見他面露擔心,她反而失笑,“我什麼事沒見過?不會因爲一個顧懷義就怎麼樣。”
她的宗旨還是很清晰,“別人怎麼弄我都無所謂,別對我身邊人動腦筋就好。”
她能防,可身邊這些家人、朋友都是普通人,她對他們也已經處出感情來了。
商朝側首看她,“我算不算身邊人?”
千千看了看他,湊這麼近幹什麼?不太自在。
“都行,你商七爺在海城橫着走,誰能動你,不用我操心的。”她說罷就要下車。
商朝握了她的手,順便把車門又給關了。
千千幾乎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太近太近了。
最近,她很明顯能發覺這男人是真的越來越喜歡黏糊她,能近絕對不遠。
只聽男人低低嗓音,幾分揶揄又透着認真,“你的小哥哥動我輕而易舉。”
千千:“……”
果然,還是沒逃過傅長哥這一遭。
三十歲的男人吃醋原來是這樣?
她不免有點好笑。
商朝卻低眉睨着她,“還笑!”
千千只好收起笑意,比較真誠的看了看他,“傅長哥那是事出有因,我就是哄哄他,他認真學習之後,我可沒喊過了!”
男人低哼,“怎麼不哄我?”
她緩緩的擡頭看他,居然是一本正經,眸底真有幾分生氣的樣子。
千千最看不得師父生氣,最怕他跟她冷戰,是有些慫的。
於是抿了抿脣,試探着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好了吧。”
商朝沒吭聲,盯着她不動。
千千皺鼻子,“你不能太過分。”
男人忍着眸底快要溢出來的柔情,壓着聲,“太快,沒感覺到,再一次。”
她單純的信他,揚起小臉想再親一下他的下頜,結果卻被他反客爲主,捧了臉頰,精準的攫取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