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屏退了身邊侍奉的宮人,坐在牀沿上抓着赫連瑾的手,語氣滿是憐惜和愧疚:“你受傷全怪朕,你就在朕的身後出了事,是朕沒有好好保護你。”
他爲了袒護別人,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了。
赫連瑾敷衍的笑笑:“這件事不怪皇上,要怪就怪臣妾不該惹皇上生氣。”
她意有所指,凌煜臉上是複雜之色,自幼生在算計之中,早已學會了隱藏內心,回想當時就因爲她一刻的疏離,就在衆多嬪妃面前對她使了脾氣,實在是鬼迷了心竅。
“是朕不該因爲一些小事和你置氣。”
他誠懇的語氣透着絲絲縷縷的悔意,赫連瑾擡眸看了他一眼,看來他是因爲自己的在意感到懊悔了。
他本就該不喜於色,卻因爲一些小事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來對她是在意的。
且不說這份在意是發自真心的喜歡還是帝王的征服佔有慾,眼下他是後悔不該對她過於在意了。
凌煜在赫連瑾面前只字不提害她之人的事,赫連瑾心裏明鏡似的,石子是從妃嬪們之中投過來的,相隔那麼遠還能傷到她,那可是高手才能做到的,除了靖妃,其她都曾是深閨中的大家閨秀,誰有那個本事。
她早就看出他根本就不想追究此事,自己都說了是摔傷的,他更不會提了。
若是坐實了靖妃謀害皇后的罪名,就算不牽連她全族,最輕也要將靖妃打入冷宮。
顯然,凌煜不會那麼對靖妃。
他顧念和靖妃的情分,合着自己這個皇后就該白白被人砸傷嗎?
除夕夜無緣無故被人砸傷腦袋,還想不了了之,不報復回來,可就不是她赫連瑾了。
她也沒再提過被傷的事,扮起了柔弱。
眸中晶瑩的淚似落未落,悽然道:“皇上,臣妾頭上受了傷,您會不會嫌棄臣妾醜了?”
凌煜抱緊了她,柔聲安慰着:“太醫說傷口不深,再用上好的藥,不會留疤的,再說傷到這個位置頭髮遮蓋着,外人看不出來。”
“外人看不出來,可是皇上可以看出來。”
“朕又不會嫌棄你,你怕什麼,朕身上有那麼多刀疤,你不是也沒嫌棄朕嗎。”
這能一樣嗎,你是皇帝,誰敢嫌棄你,能成爲你的皇后,你當時看中的不就是一副皮囊嗎。
“皇上那些傷在身上,臣妾這裏離臉很近了。”
凌煜耐心的輕哄着:“即便在臉上,朕也不嫌棄你。”
赫連瑾心底冷嗤,說的自己多好似的。
想開心的時候就來找本宮伺候,真事上還是維護老相識。
心底罵了一百個狗男人,還不夠!
“皇上,這幾日你會一直來看臣妾嗎?”
他的語氣柔和的如哄孩子一般:“朕這幾日天天晚上來陪你好不好?”
赫連瑾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凌煜看到她那心滿意足的笑容,彷彿全然忘記了身上的傷,心裏生出多種情緒。
身爲皇后被人暗算,她沒有抱怨沒有爲難別人,只是想讓他陪着,他怎會不滿足。
只是,往後的每一個晚上和她一起睡都太難熬。
她一會兒說傷口痛,一會兒又說對那日的事心有餘悸,總是感到害怕,一定要讓他摟着睡。
她頭上有傷,還很嬌氣,只能摟着她,不能做什麼。
問題是一兩個晚上摟在一起睡,什麼都不做還好熬些,過了沒幾天真的有些熬不住了。
和她面對面摟在一起的時候,她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他身上,引起一陣陣輕顫。
從背後抱住她柔軟的腰身,堅硬的身體抵着她的,又燥熱無比。
剛開始怕她痛,不敢碰她,後來傷口消了,想和她商量着做點什麼,她像是被那晚嚇到沒有緩過神來一般,對這種事也十分排斥。
她受了傷,還受了委屈,怎能不憐惜她,她不肯只能忍着。
總算等到結了疤,此時也毫無痛感了,她還是只讓抱着,不讓做其他的事。
這些日子以來,凌煜除了和寧貴妃用過一次午膳,去淑妃宮裏看過幾次孩子,每個晚上都在鳳儀宮陪着赫連瑾了。
即便他不縱慾,這麼多天下來,還必須要抱着睡,也熬不住了。
這一晚,凌煜將她壓在身下,看着她鬢邊的傷,“傷好的差不多了,傷口不大也不是很深,太醫院又配了最好的藥,你不用擔心留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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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瑾雙手抵着他的胸膛,低低嗯了一聲。
凌煜拿開她的手,握在手掌裏,俯在她的耳邊輕輕吹着熱氣,聲音溫柔無比:“這些日子罰朕可夠了?”
赫連瑾心底冷嗤,懵懵懂懂的答道:“臣妾只是讓皇上陪着,哪裏有罰皇上了。”
他抱着她親了親她的側臉,赫連瑾本能的縮了縮,又去推他,凌煜更加箍緊了她:“都不讓朕碰了,還說沒罰朕。”
赫連瑾撇撇嘴:“皇上天天晚上摟着臣妾,還冤枉臣妾不讓碰。”
凌煜勾脣一笑:“既然讓碰,就不許躲。”
說着,手探進她的衣襟,握住了她的豐盈,赫連瑾忍不住發出了低吟聲。
凌煜脣角的笑意更深了,低頭吻上了她的脣,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滋潤暢意。
赫連瑾知道他壓抑忍耐了很久,這次是躲不過去了,再說也不想躲了,欲這種東西,一旦沾上了,稍稍一撩撥就拒絕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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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是她自己想了。
反正又不愛他,對他的做法還真沒覺得傷心。
身體自然也不排斥。
他還在耳邊輕哄着:“瑾兒受委屈了,朕今晚好好待你補償你。”
“……”
廢話可真多!
這一次,赫連瑾被他翻來覆去的好一陣折騰,指甲掐進他後背裏,在寬闊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魚水之歡過後,她依然嬌喘連連。
想想她剛才情濃時那副模樣,嬌滴滴撩人心懷的聲音以及那熱情如火的身體反應,讓他忍不住將她拉到懷裏。
“以後換一個方式,朕怕你委屈。”
赫連瑾聽的一頭霧水,又聽他低低的笑:“朕希望瑾兒享盡天下一切可享之福,包括這一樁事上。”
赫連瑾方回過味來,白了他一眼,就要從他懷裏抽身,他急忙將她抱緊,笑道:“瑾兒莫惱,朕說的可是實話,食色性也,瑾兒以後可不許委屈自己了。”
赫連瑾沒好氣的說道:“皇上什麼時候也學會沒正經了。”
“朕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難道也要一直端着嗎。”他促狹的笑笑,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再說,朕再不正經的時候你都見過。”
赫連瑾暗罵一句,平日看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在牀上又沒個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