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福晉說完這句話後,不自然地將頭撇過去。
雲舒偏過頭看着李側福晉,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畢竟李側福晉曾經對待年氏,也是十分的態度惡劣。
此時倒是難得的,竟然注意到了年氏的身子骨不好,還想要讓雲舒去關心關心她,這倒是十分的難得。
雲舒也知道年氏不遠萬里的嫁到四爺府上,又被迫受了年將軍的要求,和府上的這些人保持着關係。
自從年氏上次當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的面大鬧一場以後,雲舒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年氏的院子裏,看過她了。
想來烏拉那拉氏日常府上事務繁忙,也不曾有時間去看望年氏。
既然李側福晉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兒了,雲舒覺得如果自己不去看看年氏,倒也過意不去,雲舒便答應了下來。
“那就有勞李側福晉幫我將那個小丫鬟支開,我倒要親自去見見年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側福晉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站起身來,跟着雲舒一起走出院子,朝着年氏的院子而去。
雲舒躲在了一個拐角處,李側福晉率先走進了年氏的院子,許是李側福晉常來年氏的院子裏刁難年氏,羽兒一看到李側福晉來了,整個人的臉色就不好了。
羽兒想要將李側福晉趕出院子去,但是礙於李側福晉身份懸殊,只好將臉色全部擺在臉上,整個人不悅的看着李側福晉。
李側福晉在院子裏四處觀看着,也不知李側福晉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最後竟讓羽兒乖乖的跟在李側福晉身後,走出了年氏的院子。
雲舒躲在拐角處,看着李側福晉帶着羽兒,漸漸遠去的背影,等到人已經消失在雲舒的視野裏的時候,雲舒才現身,朝着年氏的院子裏而去。
雲舒走進年氏的院子裏,不難看得出來,羽兒是一個很忠心的丫鬟,院子裏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東西擺放的也十分有序,更是騰出來了足夠的空間,讓年氏在這個院子裏可以自由的活動,不會被東西給絆倒。
看到乾淨的院落,雲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讚賞,只不過,她並沒有忘記自己來年氏的院子是爲了什麼。
雲舒直接朝着年氏的屋子走去,來到了屋子外面,雲舒敲了敲門,才跨過門檻,走進去。
年氏到這個時候,已經懷孕了有四個月了,她的肚子已經十分的顯懷,此時似乎有些行動不便了。
年氏只當是羽兒進來了,並沒有在意,可是,察覺到那朝着自己走過來的腳步,年氏才轉過頭去,發現來人竟是雲舒。
年氏剛剛揚起一抹笑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換了個臉色,冷冷的看着雲舒,本來想要站起來的腳步,也隨着臉色的轉變,硬生生的坐在那兒,看着雲舒,開口說道:
“你來幹什麼?羽兒,把她趕出去!”
年氏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那撐着身子的手,不自覺的實使勁,年氏偏過頭去,說完這句話後,便不敢再看雲舒。
然而,雲舒卻是一步一步上前,走到了年氏的對面,緩緩的坐了下來,年氏見並沒有人答應,便又大聲的朝着門外的方向喊到:
“羽兒!羽兒!”
“不必喊了,她不在。”
雲舒瞧見年氏是極力的想隱藏着自己的情緒,可是她越是激動,便說明了她自己心裏有鬼。
年氏聽到羽兒不在,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彷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雲舒一般。
雲舒只是靜靜的坐在年氏的對面,看着她那已經明顯鼓起來的肚子,眼神中卻是一片溫柔。
“我聽人說你身子不好,特意來看一看你。”
說着,雲舒便將自己拿着的一個木盒子,遞給了年氏,然而年氏卻並沒有接。
雲舒便將盒子直接放到了年氏的桌子上,才開口說道:
“這是我去庫房取了一些有益於你和孩子的補藥,到時候,讓羽兒給你熬了喝,也好補一補身子。”
“我不要你的關心,我也不要你的東西,你走吧!”
年氏眼神飄過那個木盒子,最終還是偏過頭去,不再看雲舒,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若不是雲舒知道年氏實在是有苦衷,只怕雲舒看到這個樣子的年氏,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又怎麼會還溫和地坐在這裏,跟年氏是講道理關心着年氏的事呢?
“你不必對我如此冷淡,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雲舒知道若是不將年氏和小丫鬟之間的事情說清楚,只怕李側福晉這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時間裏,根本都不夠年氏故意和雲舒擺臉色。
因此,雲舒決定和年氏坦白,果不其然,年氏聽到這句話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故作堅強的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舒知道,李側福晉在暗中查看羽兒的信件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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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雲舒便換了個說法,開口說道:
“我上次便來找你了,只是剛到院子外面,聽到了你和羽兒之間的對話,你們倆之間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如今羽兒不在,你不必強裝着這副樣子和我說話。”
雲舒胡謅了一個藉口,想要讓年氏放鬆警惕,又或許是年氏當真在院子裏和羽兒說過這件事情,因此,年氏聽到雲舒說的話後,並沒有懷疑。
估摸着是哪一次她們不小心說漏了嘴吧,年氏見已經挑破了這個關係,便不再爲僞裝,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卻被雲舒按着肩膀,繼續坐了回去。
“如今你挺着個大肚子,身子又十分的虛弱,還是不要多走動了,好好坐着吧。”
“雲姐姐,我之前對你和四姐姐所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都並非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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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今羽兒不在,年氏也不必強裝着自己的那一副面孔,便率先開口朝雲舒道歉。
雲舒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她和烏拉那拉氏兩人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怪過年氏,因此,聽到年氏的道歉,雲舒不以爲意的笑了笑。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況且,你是有苦衷的,不必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