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夜圓房

發佈時間: 2025-09-27 13:2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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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的平淡語氣,卻猶如落葉飛刃,靜悄悄傷人性命。

三人的臉色都在頃刻間變得鐵青,秦北荒攥緊了拳,青筋暴起,感到被羞辱。

梨春也開口道:“說到底回春堂跟將軍府沒有半點關係,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人家沒有拿着賬本去公堂狀告將軍府欠錢不還,就已是仁至義盡了。”

逸王妃臉色難看極了。

陸清珩冷冷地看着江凝晚,語氣不滿:“即便要告,那也是你自己負責,過往兩年可是你管家。”

“這三萬兩要還也是你還。”

這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梨春生氣極了。

怎麼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江凝晚想了想,笑道:“這錢我來還也可以。”

梨春聞言震驚萬分,連忙勸阻:“小姐!”

陸清珩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逸王妃眼眸一亮,“凝晚,你當真願意?”

三萬多兩的賬她竟然答應的如此輕鬆。

看來她的嫁妝果然十分豐厚。

江凝晚看着他們那震驚又期待的樣子,竟當真了,真把她當傻子呢。

“願意啊,怎麼不願意,這將軍府改姓江就行了。”

“將軍府的牌匾換成江府。”

“以後我是一家之主,將軍和清珩妹妹的兒女以後隨我姓江,由我取名。”

“我定會當做自己親生子女對待,盡心盡力培養他們爲江家開枝散葉,光耀門楣。”

江凝晚那認真重視的態度,彷彿已在計劃之中。

梨春聽後都驚住了,小姐可真敢說啊。

逸王妃幾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秦北荒震驚萬分,更是倍感羞辱,怒斥:“江凝晚你真是膽大包天!此乃皇族姓氏,你竟猖狂至此,改成江姓?”

看江凝晚的樣子,還不像是說笑,是真這樣打算的。

他堂堂皇族血脈,七尺男兒,他的府邸改成江姓,兒女也隨江姓,簡直是奇恥大辱!

江凝晚不慌不忙道:“逸王病重那幾年欠了不少債,是我嫁進來之後還上了這筆債。”

“如今母親的病吃藥又欠了債,又要我來還。”

“這偌大的將軍府,事事要我一人撐着,猶如守活寡,將軍府改姓江難道很過分嗎?”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臉色驟變,卻無法反駁。

那些事實被人當面挑破後,難堪到顏面盡失。

逸王妃氣得胸悶,半天喘不上氣來,捂着胸口便倒了下去。

“娘!”秦北荒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扶住了逸王妃。

“快請大夫!請大夫!”

錦華居一下子就亂了,這一回逸王妃的病情又加重了。

江凝晚關切道:“母親可要顧及身子,少動怒,可要堅持到將軍買來天山佛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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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荒憤怒回頭瞪了她一眼,“天山佛蓮我會買,但絕不會拿回春堂的天山佛蓮!”

被江凝晚羞辱至此,他咽不下這口氣,絕不妥協!

“那我祝將軍早日買到藥材。”江凝晚淡淡一笑,起身瀟灑離去。

府中很快請來了許多大夫,聲音嘈雜,江凝晚索性出門逛街去。

於她而言,她已經七年沒有好好的逛過街,沒有好好的打扮過自己了。

不是操持將軍府的大小事,就是奔波尋找平反的證據,都快忘了這繁華的京都城是什麼樣子了。

“小姐,你說他們真的能在別的地方買到天山佛蓮嗎?”梨春心中好奇。

“黑市有賣。”

聞言,梨春擔憂起來,“那他們要是買到了天山佛蓮,就不會還咱們的錢了!”

江凝晚笑了笑,“放心。”

“黑市的生意不能擺到明面上來,他們最忌與官場之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會有牢獄之災。”

“天山佛蓮這樣稀有的藥材放到黑市去賣,無非是想要賣個高價。”

“將軍府要麼是買不到,要麼是買不起。”

梨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小姐早就算好了!”

江凝晚眸光深邃,遠遠地望了一眼將軍府的方向。

和離之前,她要讓將軍府有多少吐多少出來。

和離之後,再去收集爲外祖父平反的證據,已經經歷過一次,她這次也無需費那麼大的力氣,只需等待一個時機。

前世秦北荒不敢做的事情,她親自去做!—

耗了五日。

連着下了三天的雨,寒冷徹骨,逸王妃病情加重了。

風寒尚能治,但頭疼卻難忍。

夜夜不得安眠。

府中之人四處奔波,找尋辦法,但與天山佛蓮註定無緣。

夜幕降臨,江凝晚才回到府中,徐嬤嬤滿面喜色迎來,“夫人,將軍在房中等候您多時了!”

江凝晚眸光一亮,看來是要還她錢了?

還了錢,她立馬和離!

“我知道了。”江凝晚擡步回枕月閣。

梨春要跟上時,卻被徐嬤嬤拉走,“梨春,陪我去取將軍和夫人的晚膳。”

江凝晚心情極好走進房間裏,見秦北荒神情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將軍有事?”江凝晚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嫁給我,你受苦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江凝晚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兩年我不在家,不知道你獨自一人承受了那麼多。”

秦北荒認真的語氣,倒是讓江凝晚有些無所適從。

“將軍今日來,只是想跟我說這個?”

若不是還錢,她不想與秦北荒浪費時間。

秦北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神情認真,“過往欠你的,今日便彌補給你。”

江凝晚迷茫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試圖抽回,卻被秦北荒緊緊握住。

下一刻,秦北荒起身,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轉變和舉動,讓江凝晚震驚萬分,又感到不安,渾身緊繃,“秦北荒,你想幹什麼?”

“快放我下來!”

秦北荒幾步便走到牀榻旁,將她放到了牀上,江凝晚立刻翻身而起想要逃離,卻被秦北荒抓住胳膊,按回到牀上。

沉重的身軀壓了上來,手腕也被緊緊地鉗住。

江凝晚用力掙扎,奇怪的是,越掙扎卻越使不出力氣,甚至陣陣眩暈。

“與你成婚當晚,我便出征了,還未與你圓房便娶了清珩,你心中有怨。”

“我也是剛知道,原來這件事對女子來說是極大的羞辱。”

“雖然圓房晚了些,但現在彌補應該還來得及。”

“希望今夜過後,你能放下心中怨恨,我們好好過日子,我的心裏已經容不下清珩以外的第二個女子,但除此之外,我會盡力給你想要的一切。”

秦北荒眉頭緊皺的樣子,似乎還有些不情不願的。

“誰要與你圓房,放開我!”江凝晚生氣地推開他。

秦北荒卻抓住了她推拒的手,眉間生出一絲不悅,“江凝晚,我不喜歡欲擒故縱這一套。”

“你有病……”江凝晚剛罵出口,猛然發覺秦北荒的手燙的嚇人,而更令她恐懼的是,觸碰到秦北荒時,她身體也有異樣的反應。

望向牀榻外桌上點着的香爐,絲絲縷縷的香氣鑽入她鼻尖,江凝晚眼眸一冷。

“燃情香?”

“你竟然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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