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遇和謝雨萌的事情,程諾有聽說過的。
只不過,他和周時遇之間的情分,程諾一直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從來沒有問過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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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周氏集團和謝氏的合作,她在公司工作兩年多,也是有聽過的。
周時遇和那個女孩分手之後,兩家就沒有什麼合作了,直到去年謝家老爺子親自去過周家一趟,兩家才慢慢恢復了一些合作,都是周時遇他爸周瑾國在負責。
周時遇是一概不插手的,而且每次在周時遇身邊,她從來也沒見過周時遇和謝家的項目有牽連。
眼下,他桌上卻有謝氏集團的企劃書。
心中有疑問,但是周時遇拉住她手的那一刻,程諾就把自己的思緒收回來了,嘴角噙着一抹笑看向了周時遇。
周時遇拉着她坐在他腿上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門口那邊:“現在是上班時間。”
周時遇:“在我這裏,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兩手搭在周時遇的肩膀上,程諾捏着他耳朵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黏人?”
右手摟着程諾的側腰,周時遇說:“你不喜歡?”
程諾敷衍:“喜歡喜歡。”
程諾話音落下,周時遇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電話接聽時,程諾則是乖乖巧巧的坐在他腿上,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搭在他肩膀上的右手時而碰一下他的眉毛,時而撥弄一下他的頭髮。
發現他濃密烏黑的頭髮中有一根白髮,程諾二話不說,嗖的一下就給周時遇拔下來了。
周時遇正在講電話的,頭髮突然被拔了一根,擡頭就看向了程諾,只見她還一臉認真在他頭上尋找其他白頭髮。
一時之間,周時遇很想笑。
片刻後,等他把電話接完,程諾已經給他拔了好幾根白頭髮下來。
啪!手機被不輕不重的扔在辦公桌上,周時遇抓住她的手腕說:“行了小祖宗,你再多拔兩根,我都要給你薅禿了。”
看周時遇把她手抓住了,程諾正兒八經的看着她說:“周時遇,你老了。”
程諾的話,周時遇好氣又好笑,捏着她下巴問:“你嫌棄我?”
“沒有。”程諾兩手摟在他脖子上:“我是提醒你注意休息,別太操勞了,特別是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睡覺。”
程諾那點小心思,周時遇摟着她的腰,就掐了她一把:“敢情是在這裏等着我。”
實際上,程諾攏共也就在周時遇的頭上找出三四根白頭髮。
三十歲的男人,正當好的年紀,而且周時遇又是那種特別顯年輕的,看着不過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
被周時遇掐得倒吸一口氣,程諾擡手拍了他肩膀一拍掌:“掐疼了。”
程諾一叫喚,周時遇就笑了。
此時此刻,他就這麼和程諾鬧騰,甚至都忘了謝雨萌剛剛來過他辦公室。
三年的分別,早就把他們三十年的感情忘卻了。
兩人鬧了一陣子,直到夏凡敲門進來,程諾這才慌慌張張從周時遇身上起開,然後回樓下去工作了。
後來的幾天,周時遇黏她也比較厲害,安琪乾脆幫程諾跟她爸媽請了假,說她這段時間心情不好,讓程諾陪她一下。
人家周時遇可是送了賓利,她自然得幫忙了。
所以,陳紜那邊答應之後,安琪親自開着車子把程諾送去周時遇那邊了。
不上課的時候閒在家裏沒事,程諾學起了做飯。
這天傍晚,周時遇從陸氏集團那邊開會回來時,看程諾又在廚房裏忙碌,他進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程諾手中的刀接過來:“行了,你別擱這裏忙了,你要再把手割了,我還得帶你去醫院包紮,還得心疼你大半天。”
前天晚上,程諾在做學做飯時,不小心把左手劃了一條口子,周時遇都快心疼死了,晚上都沒讓她碰水,都是他幫她洗的澡。
結果這人倒好,傷疤還沒好,又來折騰了。
說罷,就把程諾系在身上的圍裙取下來,系在他自己身上。
這幾日,程諾學做飯沒做出像樣的東西,倒是把周時遇折騰的會炒五六個菜了,應付他們倆吃飯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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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時遇把自己推開,程諾說:“周時遇,你再這樣的話,我一輩子都學不會做飯。”
周時遇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沒事學這做什麼?做飯洗衣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一輩子都不用學,再說了,再不濟還有我。”
周時遇沉着臉的這番話,程諾仰頭看着他,怎麼覺得聽着還挺舒服呢!
這會兒,程諾不可否認的是,有時候她還挺喜歡周時遇的大男子主義,因爲他的大男子主義是,男人就該頂天立地養老婆,女人是用來疼的,而不是用來幹活的。
女人是弱者,需要男人的保護。
所以在周時遇這裏,他從來都不要她幹活。
有時候,她幹活他還生氣。
他說,程諾和他在一起,她不用去體驗這些生活,不用去吃那些苦,因爲一輩子也吃不着。
被周時遇趕到客廳看電視,程諾和安琪吐槽着周時遇時,說周時遇不讓她學做飯,把周時遇剛才那番話說給安琪聽時,安琪嘖嘖嘖地說:“小程同學,你這是在跟我秀恩愛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家周老闆還真沒話說,掃把都捨不得讓你拿你一下,小程同學,你就從了他吧!反正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安琪的話,程諾問她最近怎樣,可她什麼都沒說,就一個勁的嘿嘿傻笑,說等過段時間給她一個大驚喜。
兩人東南西北的聊着,周時遇突然在廚房那邊叫了一聲,程諾二話不說,扔開和安琪視頻的手機,立馬跑到廚房那邊:“怎麼了,怎麼了?”
“是不是把手切了?給我看看。”
說着,她就去拉周時遇的手,去檢查他是不是受傷了。
程諾的緊張,程諾不停在檢查他的手,周時遇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很燦爛的笑意。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程諾沒心沒肺,眼裏除了她父母,任何事情都容不下。
如今,自己總算是在她心裏有一畝三分田的位置了,她還能關心一下她了。
“沒割到手。”盯着程諾看了片刻,周時遇才開口說話:“被油燙了一下。”
好不容易被她關心一下,所以沒有攔住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