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明所以地從存菊的手中接過紙條來,打開來看,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跡,四爺認出來了這是雲舒所畫的。
只是看着這歪歪扭扭的線條,四爺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家夫人是?”
存菊跪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三個字後,便連忙朝着四爺磕頭。
“烏雅氏。”
存菊聽着院子裏一瞬間的安靜,卻只敢匍匐在地上,不敢在擡頭看四爺,就連一旁的蘇培盛也倒吸了一口氣。
蘇培盛可是記得,烏雅氏當初陷害了雲舒的兩個孩子被四爺關進了院子中,一晃這麼久過去了,若不是今日存菊突然出現在了四爺的院子裏,只怕四爺早就將這號人物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一旁的蘇培盛看着四爺周身的低氣壓,幾步上前來,大聲的呵斥說道:
“大膽奴婢!你家夫人不是早被我家爺關在了院子中,又何需要來讓爺救你家夫人?”
四爺只是靜靜的看着手中的地圖,一時沒有說話,四爺能夠認得出來這些字是雲舒寫的,只不過四爺想不通雲舒和烏雅氏何時之間有的牽連?
在四爺不在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雲舒不僅和宜妃娘娘搭上了橋,達成合作關係,就連如今和府中關係最爲不對付的烏雅氏,都能夠幫她說話。
蘇培盛見四爺一直盯着那張地圖在看,並沒有說話,一時間有些着急,說話的聲音大了些。
存菊跪在地上,半句話也不敢說,可是如今能夠救烏雅氏的,也就只有四爺了。
存菊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回稟四爺,我家夫人耐不住院中寂寞,便偷偷溜出了府,想要前往城郊的酒館買酒喝,往日裏都不曾出現過任何問題,只是今日都一大半個早上了,我家夫人還未曾歸來……”
存菊心下一橫,便將烏雅氏的事兒都說了出來,四爺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一旁站着的蘇培盛卻是十分震驚,大聲說道:
“你家夫人犯了那麼大的事兒,四爺將她關在院子裏懲罰,這都算小的了,她竟然還敢私自出府,況且依着你的意思,只怕已經出去過很多次了,你竟然還想着要四爺去救你家夫人?”
蘇培盛還想要說些什麼,展示出四爺的怒氣,卻被四爺打斷了。
四爺看着手中紙上那熟悉的筆跡,最終還是放軟了些心,只是眼神仍舊冰涼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存菊,嚴肅的開口說道:
“詳細說說吧。”
存菊見似乎有希望,便將對着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所說的那一番說辭,稍微的改編了一下,便給四爺說了。
旁人不知道,可存菊自己知道,在面對着四爺說好話的時候,存菊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好在似乎四爺並不追究烏雅氏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而出了府。
只要不讓四爺知道,烏雅氏和九阿哥之間再牽連到了一起,那應當是沒有關係的。
果然,四爺的注意力全部在烏雅氏一早上都沒有回到府上這件事情後,許是因爲紙上畫着的那些圖案,又或者是手寫的筆跡,是雲舒寫下的,四爺心中雖然有很多話想要問存菊,可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吩咐着一旁的蘇培盛,開口說道:
“你找一些人,陪着她去這路上四處打聽打聽,只要烏雅氏想要去的是酒館,那麼這條路上,總歸是有人能看見她的,任何細節的都不要放過。”
蘇培盛驚訝地瞪大了眼,看了一眼四爺,不敢相信四爺竟然會做出這個決定,若是以前,這本就有罪的人,私自出府,只怕四爺早已震怒,又怎麼會去管她的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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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培盛作爲一個下人,又怎敢揣測四爺的心思呢?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聽命般的跟着存菊,去尋找了些人,一起朝着地圖上所繪製的那些地方前去,查找着烏雅氏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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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四爺盯着蘇培盛和存菊兩人遠去的背影,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如今雲舒給他的驚喜倒真的是多啊。
也不知道在四爺不在府上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雲舒到底是還準備了多少的驚喜,在等待着四爺?
四爺忽然勾脣笑了笑,只不過轉瞬間笑容便消失了,眼下,雲舒交給他的任務還得抓緊時間佈置。
四爺便着手去安排人,在牢中佈置,準備對付十四阿哥。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一起來到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裏,稍作準備後,烏拉那便跟着“雲舒”一起出了府。
等到了馬車時,“雲舒”才取開了遮在頭上的面紗,那面紗之下露出來的人,卻是寧兒,而不是雲舒。
烏拉那拉氏撩開窗簾,看了看四周,吩咐着馬車離開了四爺的府上。
一旁的寧兒此時正穿着雲舒的衣服,扮做了雲舒的樣子,跟烏拉那拉氏待在一起。
寧兒小心的捏着裙角,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
“四福晉,奴婢如此扮相,當真能夠騙過十四阿哥的人嗎?”
烏拉那拉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寧兒,眉眼柔和的開口說道:
“雲舒妹妹和你看起來差不多,只是雲舒妹妹的身高要高一些,但好在那暗中跟着的人,應該不會注意到這些。”
烏拉那拉氏點評着寧兒的這一身扮相,寧兒身子也瘦弱,扮起最近消瘦了不少的雲舒,看起來倒真的有幾分以假亂真的模樣。
“寧兒,你且放心吧,有我家夫人和我跟着,只要你別在開口就是‘奴婢奴婢’什麼的,外人定然發現不了你是假的。”
一旁坐着的秋映也開口說道,看着寧兒那因爲穿上了雲舒的衣服,要扮做雲舒後,整個人都緊張着,渾身緊繃着的模樣,忍不住的開口發笑,揶揄着寧兒。
一旁的烏拉那拉氏也向寧兒投去了鼓勵的眼神,溫和的開口說道:
“你不是最會演戲的嗎?這一次,可是幫着雲舒妹妹排憂解難的好時機,你可莫要辜負了雲舒妹妹對你的一片期望啊!”
寧兒那緊緊攥着裙角的手終於鬆開了些,她現在可是“雲舒”,不能被旁人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