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又蓮好不容易從嫉恨中回神,又聽到蘇月溪的話,心梗的差點吐血。
她咬牙忍住滔天怒火,“珩王妃,你不要含血噴人,是那卓豐留下書信上面寫明瞭他要約你私奔,我作爲你的母親不放心你,不辭辛苦跑來勸阻你,卻被你冤枉成了不安好心,珩王妃,你有過一刻將蘇國公府當成是你的家人嗎?”
這事要是被傳到太后耳裏,以太后現如今對蘇月溪的喜愛,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蘇國公府呢。
她不允許!
事已至此,她決不能留下被人說道的把柄。
“母親?”
蘇月溪漫不經心的把玩着嘴角邊的長髮,嗤笑,“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請問哪個母親爲了勸阻孩子不要犯錯,會帶着一幫人上門來看熱鬧?”
“珩王妃……”
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張公公連忙站出來打斷,他看了眼苗又蓮,再道,“苗夫人這件事,等雜家回宮後,自會稟報於皇上定奪。”
他只是一個太監,不適合站在這裏聽一衆貴夫人吵架。
苗又蓮暗暗冷笑,面上不屈不撓。
她與皇上青梅竹馬,皇上更是念她如癡,所以皇上只會站在她這一頭。
她無所畏懼!
“從始至終,我對珩王妃,對整件事全都問心無愧,既如此,那就由皇上來定奪吧。”
張公公點頭,“那雜家就先告辭,把犯人帶上,押入天牢。”
幾名侍衛上前,緊押卓豐離去。
卓豐驚恐絕望,塞着棉布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求救的目光落在苗又蓮身上。
這件事,苗又蓮也是知曉的。
他若是被關入天牢,等待他的只有死刑。
如今,只有苗又蓮能救他。
苗又蓮神情冰冷,沒給卓豐一個眼神,帶着一羣夫人匆匆離去,背影狼狽。
“等等……”
衆夫人剛走到門檻處,被蘇月溪叫住。
蘇月溪扭頭看向雪老夫人,張揚道,“雪姑姑,把這些蠢貨的名字全部記下來,等以後我們家開了醫館,邀來薛醫師坐堂,這些人全部拒之門外。”
雪老夫人始終不相信蘇月溪能邀來薛醫師坐堂,只當是蘇月溪爲了嚇唬她們,配合道,“不用特意拿筆記,這些人化成灰我也認得。”
“那就好。”蘇月溪點頭。
衆夫人氣的轉過身來。
“珩王妃,不過是誤會一場,我們都不在與你計較,你又何必緊抓着我們不放,你非要這麼做的話,我們幾家鋪子的東西也不會再賣給珩王府,即便珩王府有銀兩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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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溪救了太后,讓衆夫人發虛。
或許她還真有實力請來薛醫師坐堂,很多小毛小病她們自家醫館的大夫就能醫治,可若是碰上大病請不來薛醫師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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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珩王妃,沒必要在此鬧得兩敗俱傷。”另一位夫人也站出來無聲警告。
蘇月溪挑眉,神情淡然,“兩敗俱傷?那你們這羣蠢貨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趕緊滾吧,本王妃不想在與蠢貨們呼吸同一片空氣。”
“……”衆夫人憤恨的心臟差點炸裂。
叫住她們的是蘇月溪,叫滾的也是蘇月溪,衆夫人很想破口大罵,但氣的實在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憤然轉身離去。
等人全部走完,大堂一下子安靜下來。
雪老夫人揉着額頭,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李嬤嬤趕緊上前給她捏肩捶背,丫鬟小心翼翼斟茶,“老夫人,喝茶。”
雪老夫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直緊繃着神經,還被氣的不行,停下來後屬實有些疲勞。
蘇月溪的目光落在箱子上,“雪姑姑,你儘快的想辦法把那些可以賣的東西賣掉,我有用處。”
這些御賜之物總共加起來也就值幾百萬兩,對於她想做的事來說還遠遠不夠。
她想做的不是普通醫館,而是高檔。
即便只是一顆美顏丹,成本價也要大幾百兩。
雪老夫人看着蘇月溪凝重認真的神情,微微一怔,這才察覺到開醫館,請薛醫師坐堂並不是兒戲。
可,蘇月溪到底要怎麼做呢?
雪老夫人實在想象不到,但是她現在信任蘇月溪不是亂來之人,話不用她多說。
“好,你放心,我會盡快安排的。”
衆夫人離開珩王府後,周身陷入死一片寂靜,溫度降到冰點。
其中一位夫人終於忍不住,站出來怨憤的對着苗又蓮道,“苗夫人,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爲什麼結局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
這位夫人在珩王府丟了兩次臉,比誰都震怒,臉色青紫。
苗又蓮也沒比她好到哪去。
從來就只有她把蘇月溪教訓的像狗一樣聽話,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但爲了安撫衆位夫人,她硬生生憋下怒氣,“你們是否還記得從前坊間就有傳聞,蘇月溪看上一位青樓男子,對他死纏爛打,更是要爲他生兒育女。”
衆夫人微微思索,點了下頭。
她們確實聽說過,相信是真的。
所以即便上回跟着勤夫人來吃過虧,這回還是跟來。
“確實是真的,這件事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傳聞也是從蘇國公府被丫鬟小廝們傳出去的,甚至當時蘇月溪一心想要留在蘇國公府裏與卓豐過夜,都被我給阻撓……”
苗又蓮勾脣,冷笑,“至於蘇月溪離開蘇國公府後,是否與卓豐偷過情,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想應該是有的,不然的話,卓豐怎麼會突然留下書信,就說要與蘇月溪私奔呢?”
衆夫人當即反應過來。
這就對了!
兩人私底下一定一直有聯絡,所以事情才會發生在今天。
若是沒有蘇月溪的授意,卓豐怎麼可能會單獨行動。
“之前我就聽說蘇月溪變得不像蘇月溪了,看來傳聞並沒有錯,她現在倒是會耍心機,倒打一耙了。”
“這心機還不是一般的深,不僅羞辱了我們一番,還在宮裏當了個好人。”
“對了,苗夫人,蘇月溪救太后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嗎?”
衆夫人一口一個蘇月溪,毫無顧忌。
眼見着衆夫人的怒火終於全部轉戰蘇月溪身上,苗又蓮暗暗吐了口氣。
她被蘇月溪陷害成這般,在衆夫人面前也不用繼續裝好人,便嗤道,“還不是依靠雲惜靈的藥方,要知道她從前連詩詞歌賦都學不好,夫子不知換了多少,這樣愚笨的腦子,怎麼可能在醫術方面有所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