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或許是他熬夜太累了,他的身體我怎麼知道?你要是懷疑我就找個郎中來給他做檢查唄!”
姜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臉無辜。
“去找個郎中過來給穆虎做個檢查,等王爺回來,把這一切稟報給他!”
月盈臉色有些難看,咬牙對門外的左旋喊道。
這話既是對左旋說的,也是對姜喜說的,表示月盈會秉公處理。
當然具體怎麼想,還要看王爺的意思。
姜喜倒是無所謂,被月盈叫走前,控制住一眼都沒有朝房樑上看。
霍景玄今日倒是回來得比較早,月盈立馬便把姜喜擅闖書房一事告訴給了他。
霍景玄聽完,問:“郎中怎麼說?”
月盈實話實說:“郎中查不出穆虎暈倒的原因,只憑脈象推斷,是他連日值夜,太過辛勞導致的。”
霍景玄聽了,沒做表示,而是對身後的寒川下令道:“今日起,書房的值守換成三班,交替着來!”
“是!”寒川領命。
而站在霍景玄身後的北影試探着問:“王爺,小七姑娘一心想要進你書房打掃,是不是想……”
北影的話未說完,被霍景玄幽冷的眼神一瞪,頓時嚇得把餘下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月盈見狀,上前一步道:“王爺,要不要把小七叫過來對質?”
霍景玄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不必,本王親自去問她!”
說着,越過衆人,朝弄月軒而去。
與此同時,楊家。
薛洋在監查司受了很重的傷,楊雪柔快馬加鞭趕回去,把他從水牢裏救出來的時候。
他幾乎已經是命懸一線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他總算恢復了一些元氣。
此刻衣衫半敞,靠在牀頭,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雪柔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從外面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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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下着暴風雪,雪粒夾雜着冷風灌進來,即便屋裏燃着炭火,也讓薛洋止不住一陣輕咳。
楊雪柔趕緊反手關上門,輕手輕腳的走到薛洋面前。
薛洋擡眼望着眼前這個高貴而又不可一世的女人,衷心說道:“小姐,你又救了薛洋一命!”
楊雪柔垂眸注視着他,並無太多感慨,臉色一如既往的冷。
“我已讓父親向王府提出解除婚約了……”
“什麼?”薛洋眼裏的濃情瞬間轉爲震驚。
他太知道楊雪柔有多想當這個攝政王妃了,怎麼會……解除婚約?
再說了,楊大人能同意嗎?
“霍景玄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他不可能娶我的!”
楊雪柔坐在薛洋牀邊,一邊喂他喝藥,一邊自顧自的說道。
薛洋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楊雪柔搖搖頭:“楊府應該有他的眼線,前不久咱們……應該是被人發現後稟告給了他!再不然就是姜喜跟他說的!”
薛洋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姜喜!”
然後又想起什麼,轉頭問楊雪柔:“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楊雪柔搖頭吹着湯藥:“我得不到的東西,姜喜那個踐人也休想得到,我已經讓父親聯合朝中幾位大臣上了摺子,請陛下爲霍景玄賜婚!”
“賜婚?賜誰?”薛洋傻眼了。
楊雪柔陰狠一笑:“如果你是陛下,你會賜誰?”
薛洋呆住,但立馬反應過來:“你是說五公主?”
五公主乃當今陛下的胞妹,陛下勢單,若想穩固自己的地位。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與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五公主賜婚給霍景玄爲正妃!
“霍景玄會接受嗎?”薛洋忍不住有些擔憂。
楊雪柔卻輕蔑一笑。
“只要聖旨一下,由不得他接不接受。
他若是不接受,正好可以定他一個藐視皇恩的罪名。
他若接受,姜喜這小踐人一輩子也別想翻身!”
而此刻他們嘴裏一輩子也別想翻身的姜喜正在弄月軒哼着歌曲擺弄一些臘梅花枝。
屋外大雪紛飛,屋裏卻暖如三月。
姜喜看花園裏面的臘梅花開得好看,便剪了一些回來插在花瓶裏。
霍景玄推門而入的時候,姜喜第一時間朝門口望了一眼,見是他來,笑得眉眼彎彎。
“皇叔回來啦,快看,這臘梅好看嗎?”
霍景玄朝那花瓶看了一眼,是新鮮的綠梅,朵朵綻放,美豔動人。
“阿喜,你過來!”
霍景玄站在大殿中央朝着正在插花的姜喜招了招手。
他難得這麼溫柔的叫自己,姜喜屁顛顛的跑了過去,仰頭望着他:“皇叔找我什麼事?”
霍景玄低頭,看着她那張白皙柔嫩的臉蛋兒,責怪的話到了嘴邊,卻又有些說不出口。
“你爲什麼一定要去我的書房,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霍景玄做夢都沒想到,姜吉會把寒鴉令放在攝政王府,是以,他對姜喜的目的毫不知情。
姜喜也不躲閃,而是對對直直的盯着霍景玄的眼睛:“皇叔你認爲你的書房有什麼東西讓我感興趣?”
這話反倒把霍景玄問得當場一愣。
他的書房裏的確藏着許多東西,但那些東西對姜喜來說都沒什麼大用。
“我不知道!”
霍景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實話實話說。
姜喜鬆了一口氣,拽住霍景玄的胳膊,撒嬌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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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爲什麼還是不能相信我?春桃在你手裏,我還能幹什麼?”
霍景玄愣住了,盯着身邊的姜喜看了好半天才問:“你是不是在找寒鴉令?你想接管你皇兄的全部勢力?”
姜喜又一瞬間的怔愣,但下一秒立刻笑顏如花:“我要是想找寒鴉令又爲何留在王府?難不成你以爲我皇兄會把寒鴉令留在你身邊?”
霍景玄想想,也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很荒謬。
可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姜喜的真實目的。
既然想不出,他就直接問:“阿喜,你當真喜歡本王嗎?”
姜喜沒想到霍景玄會這樣問,怔愣的同時,心底泛起一絲絲酸澀。
但她很快便把那些酸澀埋藏好,仰頭一臉純真的望着霍景玄。
“皇叔需要我證明嗎?”
說着,也不等霍景玄回答,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了他如櫻花般淡然的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