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裏頭，秦慕見林語房間的燈息了，他眼神驀地也收回來了。
秦慕沒有想到的是，林語也會把工作當成她生活的全部，也會沒日沒夜的工作。
想到她開會時的那股認真勁和專注，秦慕心裏五味雜陳。
這樣的林語，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自己的心理變化，秦慕是最清楚的，因爲經歷了那些，才如此冷漠，才會只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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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林語也變成了這樣，秦慕心裏泛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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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天真，那麼無憂無慮的。
心情複雜的盯着林語已經熄燈的房間看了許久，秦慕啓動車輛便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回到他和林語的婚房，看着一切都還和原來一樣，看着牆上桌上置物架上到處都是他們的結婚照，看林語笑的那麼純真，秦慕心如芒刺。
擡手觸碰了一下邊櫃上的相框，看着相片裏的兩個人，看林語眼裏只有他，秦慕這才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麼。
輕輕把相框放在桌面上，秦慕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從兜裏摸出香菸就給自己點了一根。
緊接着，在家洗了澡，換了衣服，他就去公司了。
——
次日。
林語大早上就起牀去公司了，搞工作的人，好像精力都特別充沛，都沒有那麼多的睡意。
忙完一陣子，直到員工開始陸陸的來上班，林語的辦公室房門被敲響了。
沒一會兒，陳西拿着文件進來了。
看林語早早到了辦公室，女孩說：“林總，以前我是來公司最早的，現在您把我這第一搶去了。”
說罷，她又把資料遞給林語說道：“林總，十一局那邊的項目我們確定要單獨競標嗎？上頭對我們獨自拿下這個項目好像不是很看好。”
“如果我們能和陸氏集團，或者周氏集團合作的話，估計是沒有問題的。”
雖說葉氏集團這兩年發展得很不錯，但還是比較靠陸聞風和周家。
陳西的話，林語看着她面不改色道：“這麼多年公司都沒有自己的重頭項目，如果想要真正的站穩腳，還是要有獨立幹事的能力，不然沒有辦法真正有所突破。”
“不破不立。”
這麼多年，林語覺得他們是有實力的，只是缺少勇氣。
陳西微微擰着眉頭問：“那要是沒競上呢？”
林語從容一笑：“少掙一點的事情，不是一舉定生死的棋，而且我相信公司有這個實力。”
林語的從容和豁達，陳西突然也不緊張了，用力的點了點頭：“林總你說得對，不破不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們盡力而爲就好。”
林語：“所以你讓二部儘快把標書提交上來，後面大家也會有足夠充分的時間討論。”
“好的林總。”答應着林語，陳西又說道：“對了林總，這週六是今年的行業交流會，聽說上頭的領導也會過去，可能要聊一下幾個項目的事情，邀請涵下午送過來。”
林語：“讓二部週三前把標書預算提交上來，讓他們這兩天辛苦加個班。”
陳西：“好的林總。”
林語的雷厲風行，陳西也跟打了雞血似的。
她把林語的意思下達下去之後，公司裏的士氣一下就高漲了。
這種士氣葉氏還是第一次，畢竟以前跟幾家大公司合作得多，大家都沒有什麼緊張感，因爲知道有飯吃。
這一次，他們單獨競標，大夥莫名都有點兒興奮，莫名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士氣特別足，都期待着林語能帶他們打贏這一仗。
才跟陳西討論完工作沒一會兒，張世城那頭也過來了。
他說：“小語，和秦氏集團的合作到期了，杜程說明天上午秦總在公司，可以續簽合同。”
杜程把話帶到他這頭來，張世城心裏很明白是什麼意思，所以他也把話帶給林語了。
秦氏集團和葉氏的長期合作，基本是給秦氏做第三方代理，秦氏的工地的項目施工交給他們。
張世城的話，林語沒有因爲和秦慕有關而產生情緒變化，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檯曆，平靜道：“明天我和你一起過去一趟。”
合作當然要繼續，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
於是第二天早上，林語剛出門的時候，張世城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他坐在副駕座，陳西坐在後排座。
林語剛上車，陳西把資料遞給了她：“林總，這是新合同。”
接過陳西遞過來的合同，林語翻看了一下，而後說道：“長風不能和他們簽了，得留給十一局的項目，籤大發吧！”
“他們才並過來的，得給他們事做。”
長風是葉氏的一家子公司，大發也是，不過是新合併不久的。
林語的安排，陳西直點頭：“林總，還是你想的周道，就是不知道秦氏那邊會不會同意。”
林語：“等下談談就知道了。”
她今天過來，也是爲了這事，不然也不會親自跑一趟續簽合同的事情。
副駕駛座上，張世城看着林語的周全，心裏別提有多欣慰，心想，要是葉明珂還在，要是她能看到林語的今天，她一定很欣慰。
沒一會兒，幾人剛到秦氏集團的頂層會議室，秦慕和杜祕書還有幾個高管也過來了。
看秦慕他們過來了，林語客氣的先行打招呼：“秦總。”
林語的一聲秦總，林語朝自己伸過來的右手，秦慕一下就愣住了，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