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小姐,奴婢剛剛聽宋姨娘說,她要對你用金蠶蠱!”雪夢擡手指外頭,她很擔心。
春桃聽雪夢這樣說,她時不時望院子,就把門合上。
“別怕!”蕭冷玉握個夾子夾核桃吃,吃完用白帕子擦嘴,好似啥事也沒有。
上一世,宋曼妙用金蠶蠱,她把十二種毒蟲放在白瓷碗中,讓它們自相殘殺,又拿在案前供奉,就把金蠶存放在香灰中。
她把金蠶糞便取下,做成紅豆糕送到蕭冷玉面前。
蕭冷玉吃下紅豆糕,她從此臥病在牀,身子一蹶不振。
思及此,蕭冷玉望着二人,她就臉色一沉:“若是沒猜錯,宋姨娘這會兒在屋裏煉蠱,她會送糕點過來!”
幽幽的聲音在屋裏迴響,二人感覺宋曼妙會這樣做。
夜色籠罩在廊下,紅燈籠被風吹得飄起,幾只蟲子在葉片上爬,又爬到蓮池邊。
蟲鳴不斷,宋曼妙走過來,她把蟲子抓到竹筒中,就走到屋裏拿個針扎。
就這樣連扎幾下,宋曼妙丟個蜈蚣進去,裏頭鬥爭激烈,很快便冒出糞便。
臭味沖天,宋曼妙拿個針把糞便取下,她又加些紅豆,再抓把蜂蜜進去,香味飄來。
“娘,好香!”蕭冷媛走進來,她去抓紅豆糕,就被宋曼妙拽開。
宋曼妙臉色變黑又變綠,就同蕭冷媛小聲嘀咕。
“娘,我知道了!”蕭冷媛這才知道紅豆糕裏頭有金蠶蠱,她不能吃。
宋曼妙交代白芷,讓她把紅豆糕送給蕭冷玉。
白芷接過紅豆糕,她轉身往外頭走。
不多久,白芷走到春桃面前,她把紅豆糕送上。
“有勞白芷姑娘!”春桃接過紅豆糕,她就淺淺一笑。
聞言,白芷想着宋曼妙交代,這才往外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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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春桃就把紅豆糕放桌上。
幽香在屋內環繞,蕭冷玉絞個白帕子望着紅豆糕,她想起前世吃不少苦,就同雪夢小聲嘀咕。
雪夢聽後點頭,她拿個錦盒包好紅豆糕,就轉身離開。
夜色下院裏泛起迷霧,一抹黑影飛上來,她落在屋脊上,就把瓦片掀開。
蕭冷媛躺在架子牀上,她好似剛睡着。
雪夢握起迷煙吹。
煙霧嫋嫋升起,廊下丫鬟跌倒,雪夢走到木窗邊,蕭冷媛睡得深沉。
她握針在蕭冷媛後腦袋扎,幾針下去後,屋內便沒有聲音。
雪夢拿個紅豆糕送到蕭冷媛嘴裏,她便轉身離開。
少傾,雪夢走到蕭冷玉面前,就同她稟報。
“乾的好!”蕭冷玉記得前世吃紅豆糕,她那時早已病入膏肓,宋曼妙還不放過,她很快便死去。
她重新活過來,不會放過她們。
翌日。
陽光照在屋內,落在蕭冷媛臉上,又落在她指間,她趴在牀邊吐,就有很多蟲子掉地上。
“娘,我肚子好疼!”蕭冷媛在牀上翻來覆去,她疼的滾下來,蟲子就往她身上爬。
白芷和紫蘇嚇壞了,二人把宋曼妙喚來。
“媛兒!”宋曼妙走過來,她把蕭冷媛扶起,就在想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昨夜讓白芷送紅豆糕給蕭冷玉。
爲啥吃紅豆糕的人是蕭冷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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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宋曼妙怔怔地望白芷,她就怒眸一瞪:“怎麼回事!”
“回宋姨娘,奴婢昨夜把紅豆糕送到大小姐手中!”白芷嚇得跪在地上,她身子抖的厲害。
聞言,宋曼妙沒時間問太多,她現在最要緊就是救蕭冷媛,就寫個方子讓白芷去抓藥。
白芷轉身往外頭走。
等白芷走出去,下人都知蕭冷媛中金蠶蠱,很多人在院裏議論,那聲音傳到春桃耳邊。
春桃聽後,她走到蕭冷玉面前,就把外頭一幕說起。
“多行不義必自斃!”蕭冷玉感覺宋曼妙是自作自受。
廊下有大夫走來,紫蘇往前走,她邊走邊把人往裏頭領。
蕭冷玉想着宋曼妙也救不了蕭冷媛,這才去請大夫。
她不想管府中這些事,就帶春桃和雪夢轉身。
夕陽西下,襯得漫天綺雲,幻成一片彩霞。
白清清是蕭冷玉大舅母,那日寧老太爺說她孩兒夭折,從此一病不起。
後來,寧老太爺把寧謹言送到白清清面前,或許是她從前哭太久,眼睛不太好。
小丫鬟把蕭冷玉帶到紅玉苑,她就退到後頭。
蕭冷玉聞到藥味,她四處打量。
寧億霖帶個家丁走來,他握緊青花瓷碗,瞅着蕭冷玉樣貌,好似看見寧歡顏。
他擺手讓蕭冷玉進來,神情擔憂。
“大舅母身子怎樣?”蕭冷玉走過來,她越發擔心白清清。
寧億霖連連搖頭,他記得這些年白清清吃過不少藥,身子時好時壞,不知爲何會這樣。
蕭冷玉面上一怔。
白清清躺在牀上,她臉色發白,瘦弱身子沒什麼肉,臉頰白的沒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
“大舅母!”蕭冷玉握住白清清手腕,她想同白清清說幾句。
這話落在白清清面前,她嚇得捲縮到牀裏頭,就握個錦被裹住身子,也不願意說話。
寧億霖臉色陰沉下來,他知道白清清時常這樣。
他不知該怎麼同蕭冷玉說。
蕭冷玉回想起上一世,白清清不是重病,她是中毒。
她時而哭時而笑,寧府衆人都以爲她病重。
可是誰又知道,白清清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裏,蕭冷玉就和寧億霖走到外頭,她同他打聽請過大夫沒有。
他臉上寫滿失落,好似想起什麼:“請過幾個大夫,藥也吃過,你大舅母還是老樣子!”
“那就換個大夫!”蕭冷玉說完,她就同春桃小聲嘀咕。
春桃轉身就往外頭走。
一炷香後,春桃領着趙大夫走到屋裏,她就搬把太師椅放牀邊。
趙大夫握起白清清手切脈,他切完面上有些爲難,像是有話要說。
“老夫切脈,發現夫人中慢性毒,若是再發現晚些,她就會一命嗚呼!”趙大夫道。
寧億霖驚呆了。
蕭冷玉沒覺得意外,她記得上一世白清清中毒,爲何前面幾個大夫沒檢查出來。
蕭冷玉就同寧億霖打聽誰給白清清請大夫。
“是你二舅母!”寧億霖也在懷疑趙雲妍,感覺是她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