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寧自小跟在杳杳身邊,她說從前杳杳喜歡貓狗,我才敢送。”
謝雲曄的話還在繼續。
蕭厭差不多明白謝雲曄的意思了。
秋寧唯一沒跟着孟錦月的時日,便是她跟着自己被圈禁的這段時間。
蕭厭手心攥緊:“我不知。”
“她跟在我身邊時,這處府邸從未出現過狗。”
蕭厭語氣平靜,就算心中再急切,此刻也只能佯裝若無其事。
如今他甚至再無立場,去真正表露自己的關心。
“我喚雲安去叫林升壑過來,當初她表露心意後,我便將起了將人送走的心思,她有段時日並未在此處府邸中,而是由林升壑安排住所。”
“雲安!”
————
林升壑來的很快!
“殿下,阿曄也在?”
蕭厭心中已對林升壑升起怒火,但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他不懷疑謝雲曄的話,那便是林升壑故意隱瞞。
畢竟瞞他這種事情,林升壑已不止一次。
“殿下找我何事?”
林升壑還有些氣喘。
雲安說的着急,他只能不停歇的趕過來。
林升壑以爲是有天大的事情。
“你帶杳杳出去的那段時日,她住在哪裏?”
林升壑愣了一下,不懂謝雲曄爲何問這個。
他看了看蕭厭,殿下也冷着臉盯着他。
“就讓人待在我的一處私宅啊,很安全,無人知曉。”
“那段時日可發生什麼事?她可什麼遇到危險?”
謝雲曄的話,和蕭厭質問的眼神,叫林升壑心中一突。
這是什麼意思?
如今又是什麼情況?
孟錦月當時住在他私宅中,自然是發生了事情的。
除了雪地裏跪了一天一夜求見神醫外,便是以試藥爲條件,換江神醫爲殿下看診。
這些事情,目前只有他和謝青枝知道。
按理說殿下和謝雲曄應該都不知曉。
如今他們突然質問,難道是謝青枝那裏泄露了端倪?
林升壑心一緊,若被殿下和謝雲曄知道,他便沒有好下場。
這兩人都喜歡孟錦月,極有可能一起教訓他怒打他。
林升壑甚至已經想過要逃,卻被謝雲曄的話硬生生又留了下來。
“她可是被惡狗咬過?”
林升壑攥緊的手心驀地鬆開:“什……什麼?”
他反應很快,下意識搖頭:
“沒有,那處私宅有不少我的護衛,孟家都無人找到,又怎麼可能有惡狗闖進去。”
“阿曄……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可是發生了何事?”
見林升壑不似說謊,而且這種事情也毫無必要騙他。
謝雲曄便將對蕭厭說過的話,再一次說給林升壑。
林升壑徹底放鬆下來。
不是試藥的事情泄露便好。
若是叫他們兩人之中任意一人知曉,只怕最後一次試藥都有可能,不能進展下去。
林升壑攥緊手心,爲了殿下的眼睛,他也要瞞着這件事情。
最早也要等到試藥結束。
那時他才會主動坦白。
“我可以對天發誓,她在我那處私宅住時,未曾被狗咬傷過。”
“而且京城中其實少有惡狗,但凡有人棄養的野狗,流落街頭,都會被城內巡邏的那些護衛亂棍打死,加上她又極少出門,怎麼會被惡狗咬到?”
林升壑的話也提醒了關心則亂的兩人。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雲曄面色嚴肅,事情好似到這裏便陷入了僵局。
林升壑也想知道。
“若……若不然等她醒後再問問?”
林升壑試探性開口:“到時候我把神醫也叫過去?”
離最後一次試藥的日子沒幾天了,林升壑自然不希望孟錦月發生任何意外。
謝雲曄點頭。
————
“孃親!”
“不要!”
“小姐。”
“小姐終於醒了!”
孟錦月從噩夢中滿頭大汗醒來。
她下意識抱住雙膝,往後縮了縮。
依然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小姐。”
秋寧見狀,連忙抱住孟錦月:“小姐,無事了,殿內什麼都沒有。”
秋寧等了半晌,才見孟錦月蒼白的臉色好轉了幾分,略微有了血色。
孟錦月頭放在膝蓋上,她望向窗外,聲音沙啞:“秋寧,你……你去把門窗都關上,全都關緊!”
秋寧愣了愣,雖不明白小姐這次爲何會因爲一只狗這般,但小姐臉上的驚慌害怕不是假的。
“小姐,奴婢這就去。”
“等等!”
孟錦月擡起頭:“封起來,不要叫任何人進來。”
“啊?”
秋寧怔了怔。
“快去,秋寧!”
“好。”
木板封窗後,整個屋內便徹底昏暗下來,不見天日一般。
“秋寧,我想一個人靜靜。”
秋寧心疼連忙點頭,“好,小姐,你若是有事一定要喚我,奴婢就在門口守着。”
“嗯。”
孟錦月聲音很低。
秋寧離開時,便看到小姐一個縮在牀角,抱着膝蓋,頭沉的很低。
秋寧的心再一次狠狠揪了一下。
孟錦月其實已經清醒過來了。
可她卻暫時不想出去,不想見人。
前世的事情,她以爲自己已經忘乾淨了,只會記得仇恨。
結果一條狗就叫她失態了。
原來她根本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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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錦月下意識咬住手腕,卻咬上了手上纏繞的白布。
她愣了愣,鬆了口。
無事的,無事的。
休息兩天就好了,兩天後她可以再去應付外面那些人,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她也遲早要殺了孟錦溶她們。
今年皇帝就要死了,沒有皇帝,陳國公府和孟府也不足爲懼。
————
謝雲曄聽說孟錦月醒後,便和林升壑帶着江神醫過來。
只是一進孟錦月的院子,便看到封的嚴嚴實實的窗戶。
“秋寧?”
謝雲曄心沉了沉:“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吩咐的,她想一個人待着。”
謝雲曄眉頭皺的更緊:“神醫,現在該如何?”
江神醫也愣了愣,隨即開口:“不如何。”
“她不想見人就先不見,這是心病。”
“從前定然是受過極度的驚嚇,才會如此,叫她緩緩吧,既然她這般怕狗,日後你們也莫要再將狗帶到她面前,最好她不說,你們也莫要提狗。”
謝雲曄沉着臉鄭重點頭:“我都記住了。”
“但神醫,她從未被惡狗咬傷過,爲何會如此?”
江神醫嗤之以鼻:“你是神醫,還是我是神醫,若沒經歷什麼,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這般懼怕某個東西?”
謝雲曄和林升壑皆是沉默。
林升壑也默默將神醫的這些話記下,準備轉告給殿下。
蕭厭不方便過來,他便成了蕭厭的耳目。
江神醫摸着鬍子,注意到了謝雲曄:“你就是她那個死了的未婚夫?”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謝雲曄點頭:“嗯,謝謝神醫今日過來,也謝您肯爲殿下診治。”
江神醫愣了愣,隨即意味深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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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你謝我?不必謝,我看診也是有條件的,你們也給了我想要的東西。”
江神醫打量了謝雲曄一圈。
“你長得倒是還不錯,高高大大,俊朗挺拔,和另一個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江神醫笑了起來,試探問:
“你可知道,我爲何會同意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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