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將她放在圓桌上,雙手撐在桌角,囚她在兩肩臂彎裏面。
他的眉頭蹙了一下,良久沒言語,眸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不知道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這是一種從前在邊關沒有的壓迫感,姜笙心裏打了一個寒顫。
伸出雪白纖細的手抓他胸前衣袍上的祥雲,聲音婉轉甜糯,“兄長…..”
卻見他聽到這話墨眉蹙的更緊,竟還伸手捏住她柔軟的小下巴,一字一句道:“不許叫兄長,該叫什麼?”
孤必須把笙笙的思想掰扯清晰,君燁生怕這個稱呼叫久了,她就真的只把他當做兄長,而不是她的男人。
“景…..辰…..”
這聲音甜甜軟軟糯糯的,君燁的心池被盪漾,用自控力強撐着。
冷冰冰道:“不對,再想,想清楚了再說!”
說完,狠狠的啄了一下她的小紅嘴。
姜笙上眼皮和眼珠緩緩翻上去,對他表示不滿。
特意縮了一下脖子,而後提溜着亮眸子,小聲喚他:“太子殿下?”
你這身份不是要保密嗎?
君燁又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嘴脣,鼻尖碰鼻尖的咫尺距離,威逼道:“小壞蛋,還是不對,這回再叫不對稱呼,就等着被懲罰!”
姜笙心知肚明他想聽的是什麼,可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再讓他做夫君,自然還不願意叫!
裙襬下的雙腿晃悠着,伸出手,吊兒郎當道:“打吧打吧,反正我皮糙肉厚!”
君燁抓起她的手在手掌處肉最厚的地方咬了一口。
“疼!”
姜笙眼淚花都要出來,剛要張嘴撒潑嚎啕大哭,被君燁長指堵在脣上,拆穿道:“別裝,看看有牙印子嗎?”
呵呵…….
姜笙索性趴在圓桌上,氣呼呼道:“打吧打吧,反正你又不是沒打過!總得說是爲什麼吧?莫名其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君燁大手擡得高高的,卻放下去輕輕的,柔了兩下圓潤。
走過去,俯身捏起她的小臉問道:“姜笙,在邊關怎麼認識永齊的?是不是他勾飲你的?別怕,實話實說,孤收拾他!”
原來他是因爲這個犯病呢?那就好好氣氣你。
“我和永齊早就認識,認識很多年了!”
又是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孤是出現的遲了些,可孤不還千里迢迢去找你嗎?
那兩個竹馬當初裝死,現在一個兩個跳出來撿現成的?!
儘管醋罈子打翻,還得注意教育方式,強忍着怒氣,諄諄教導道:“笙笙,小時候的情誼沒有意義,日後要和他們保持距離,知道嗎?”
“爲何?小時候的感情純真乾淨,不摻雜任何利益,才是最好的,應該加倍珍惜才是!兄長沒有少時玩伴嗎?如果沒有,那肯定不懂!”
這張小嘴能說會道,腦子還轉得快的不得了。
君燁開始懷念當初剛找到她這個土猴子的時候,他威嚴管用,說一不二,她乖巧聽話,怎麼如今變成潑猴了!
“我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這話總沒錯吧?女德里的首條!”
總算找到一條她沉默半晌的理由,說服她日後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君燁心裏竊喜。
姜笙想了半天,轉頭說:“兄長,在邊關時,我除了留永齊住了一夜,沒幹什麼啊,哦,對了,還拉手了,氛圍到了,沒控制住…..”
君燁氣得拉衣領,把領口的兩粒盤扣解開,才覺得氣息鬆快了些。
姜笙趴着,甩着兩條腿晃着玩,看君燁炸臉的表情,心想:哼,你還生氣,你怎麼不說你衣兜裏還有女人的信呢?
看她一副洋洋得意,毫無悔意的挑釁模樣,君燁摩拳擦掌,嚇唬道:“姜笙,你敢讓別的男人留宿,夫君必須要要懲罰你,讓你長個記性!”
姜笙囂張道:“不單單是留宿,是對酒當歌,把酒言歡,同住一屋一整夜!”
裙子被扒拉上去,感覺到一陣冷風,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忽然感覺一陣酥麻的疼痛席捲全身。
“啊!痛死了!…….”
圓潤上一個紅紅的牙印子,君燁還不忘補上一巴掌,嚇唬道:“知錯了嗎?”
“嗚嗚嗚…….討厭……”
君燁過來看她眼淚嘩嘩,這是咬疼了,蹲下撫頭哄說:
“笙笙,下次不能再留別的男人在一個屋子,尤其是天黑以後,這世上除了夫君,別的男人都不可信,記住了嗎?”
姜笙閉着眼睛哭,還不忘拳頭砸他,扯着哭腔道:“就留就留,永齊給我安全感,比你這個負心漢強!嗚嗚嗚……”
她的眼淚如泉水般涌出,淅瀝作響,無法控制。
這句控訴讓他心頭被打了一拳的疼,難以想象一年多她是怎麼挺過來的,懷胎十月,他都沒在身邊,她該有多害怕。
深嘆一口氣,溫熱的指腹輕撫她眼角的淚,把她的頭按在懷裏,“好了,不哭了。”
身後還涼颼颼呢,姜笙伸手到後面拉雲絲褲。
君燁親吻她的額頭,柔聲說:“乖,笙笙最美最可愛,再哭就不美了。”
那還不趕緊把人家抱起來,都趴麻了啊!
君燁到後面去,溫柔的指腹撫到溫香軟玉上,姜笙以爲他在給自己穿裙子,怎麼忽然熱吻又落下……
圓桌咯吱咯吱,纖纖玉手抓着桌角,脣線抿成直線,人家是淑女,不能叫太大聲,要矜持……
衣裙挑落,隨着祥雲衣袍一起掉落在地上。
當君燁把她抱着翻過來的時候,兩只玉臂擋住害羞的神情。
她的臉上有兩片紅潮,那紅潤從她臉頰邊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
君燁的耳根泛紅,這個迷人的女人,總能把他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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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圓桌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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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回答,已經被抱起來,雪白的胳膊還擋在臉上,君燁輕咬一口,把她又往上託了託。
靠在牀榻邊,氣喘吁吁道:“小壞蛋,還沒緩過勁兒呢?”
姜笙順勢趴在他胸膛。
“太子殿下,你知道下月宮裏要舉行什麼宴會嗎?”
君燁撫她頭髮說:“不知,你是聽到什麼了?講給夫君聽聽。”
姜笙氣鼓鼓道:“不說了,反正你肯定會知道的!”
你的好母妃給你張羅了一船的女人呢!
“笙笙,雖說僞造書信的那人死了,可我想到一個好法子,已經放出了魚餌,下一步逼着對方露出馬腳。”
“是誰誣陷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