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她的小哥哥!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寧安一頭紮在了男人懷裏。
“小哥哥,我好想你,那時候我真的以爲你死了!還好你沒事,還好……”
她不斷在口中唸叨着這句話,卻沒發現她抱住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他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蘇寧安全身一僵,她不可置信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眉骨處有着一條細小的傷口,可能是在落崖時受的傷。
這張她看了二十年的臉,一眉一眼都是那麼清晰的存在。
她怔怔道:“你說什麼?小哥哥,是我啊,我是阿寧。”
就算她穿着男人的衣服,臉上塗抹了黑灰,他不可能認不出她來啊。
詹才知眸光低垂,落在面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女人身上。
眼淚順着臉頰緩緩滑落,拉出兩道淚痕。
白皙的皮膚和周圍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孩是誰,但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絲心疼感。
“阿……寧……”這兩個字從他嘴脣擠出來時,好似早就叫過千遍萬遍。
“小哥哥,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傷到了哪裏?”
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陌生,蘇寧安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傷到了腦子。
如果他忘記了自己也沒有關係,她們可以再重新認識一次。
詹才知的心理包袱太重,忘記過去其實是一件好事。
她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他一把將蘇寧安拉到房間裏。
這是一間婚房,雖然房屋並不奢華,甚至是有些破舊。
但看得出別人打掃得乾乾淨淨。
房間裏四處牽着紅色的綢帶,牀頭上方貼着的大紅色喜字刺痛了蘇寧安的眼睛。
沒想到她終於找到了小哥哥,他不僅忘記了她,而且還要和別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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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早就該發現的。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少數民族的服裝,雖然她不太懂是哪個民族,卻能看出十分隆重的樣子。
眼淚流的更洶涌了,她按捺住自己的心口,口中輕喃道:“小哥哥,你要娶別人,不要阿寧了嗎?”
“我是誰?我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看到你哭我會覺得難受?”
蘇寧安聽到他這句話,心中一片痛苦。
她的小哥哥從來就沒有變過,哪怕大腦忘記了她,但他的身體還維持着愛她本能。
她的淚水流的更厲害了,“我們的關係……”
“是,過去我們是什麼……唔……”
女孩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脣。
詹才知一臉懵,夕陽的光芒透過窗戶灑落到房間,這麼近的距離,他能看到女孩的睫毛那麼長,像是兩把小扇子輕輕顫抖着。
她的脣好軟。
他下意識攬緊了她的腰肢,本能加深了這個吻。
外面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石頭哥,你在哪?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詹才知下意識要推開蘇寧安,蘇寧安猜出對方叫的“石頭哥”就是他。
不管兩人是因爲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不是聖母,不可能將疼愛了自己二十年的小哥哥讓出去。
蘇寧安不但沒有鬆開,反倒吻得更急切,她的聲音在他脣上呢喃,“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的關係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身體哪裏最敏感。”
詹才知:“……”
他擰着眉頭,一方面他想要回應外面的女人,可他的身體卻發現根本就無法拒絕這個女孩的任何動作。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的手探入他的衣服裏,和他肌膚相貼的瞬間,他感覺到久違的酥麻。
爲什麼,他不喜別人的觸碰,卻可以輕而易舉接受她。
女孩越來越過火,他一把抓住蘇寧安的手,言語帶着些告誡的意味:“別亂動。”
可是蘇寧安哪裏會放過他,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到了胸前,“小哥哥忘了我,難道連我的身體都忘記了嗎?”
男人羞得滿臉通紅,而蘇寧安根本不想給他敘述過去的事。
二十年的時光,她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說?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詹才知現在就跟三歲的孩子一樣,是一張嶄新的白紙。
你在紙上給他寫什麼字他沒有任何概念。
所以她要用最簡單,最直白的方式告訴他,她是誰。
詹才知猛地收回手,耳根子都紅透了,“你,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蘇寧安笑了,“不知羞?可是小哥哥連更不知羞的事都做過了。”
說着她的手開始解開自己的鈕釦,詹才知有些驚恐,“你,你在幹什麼?”
蘇寧安三下五除二,直接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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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昨晚入夜後她在河裏清洗得乾乾淨淨。
女人的身體除了胸口的疤痕堪稱完美。
纖細的腰肢,筆直而雪白的長腿。
詹才知背過身去,“你快把衣服穿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的女人問道:“石頭哥,你在房間裏嗎?
蘇寧安赤赤果果的身體從後面貼上了他。
一門之隔,蘇寧安的手落了下來,踮着腳在他耳邊道:“小哥哥,你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