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安慰道:“我之前就留了眼線在府裏盯着,你這裏有動靜,我立馬就收到了消息趕來。”
“我先去看看江國公。”
往江秉德房間而去時,撞見齊氏正要逃,江凝晚順手把她一起抓了,單獨關到了另外的房間裏。
以免她跟江溪如在一起商量串供。
來到江秉德房間,江凝晚連忙把脈,“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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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給江秉德施針解毒,又給他服下了解毒丸。
片刻後,江秉德緩緩醒來。
方雲欣激動落淚,趴在牀邊,“國公爺你可算醒了,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江秉德疑惑地看着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勒痕,“你這是怎麼了?”
方雲欣氣紅了眼,“江溪如給你下了毒,還污衊是我乾的,把我抓起來,想要勒死我,僞裝成畏罪自盡。”
“若不是凝晚及時趕來救下我,我現在已經沒命了!”
聞言,江秉德震驚萬分,“什麼?”
想到江溪如端給他的藥,喝完後便一睡不起,醒來時便吐了血。
他心頭怒火騰起,着急起身,差點從牀上摔下來。
江凝晚按住他,“你中了毒,身體還很虛弱,還不能下牀。”
“江溪如怎麼處置,你自己決定吧。”
江秉德神情悲痛,重重一拳落在牀上,“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再怎麼樣,他也沒想過溪如會加害於他。
還以爲江凝晚多慮了,沒想到……
沉默良久,他哽咽道:“原以爲能留她在府裏好好過日子,她既然做出這樣的舉動,那也留不得她了。”
“將她們母女逐出國公府,從今以後與江家再無半點瓜葛!”
聞言,江凝晚有些詫異。
願以爲江秉德要糾結許久才能做決定,沒想到還算果斷。
或許是怕自己會心軟,江秉德至始至終沒再見江溪如母女一面,直接讓人將她們逐出了國公府。
一分一毫都不能從國公府帶走。
大半夜被趕出府,江溪如幾近崩潰,跪在大門外哭喊着:“爹,你聽我解釋啊,不是我,是江凝晚,是江凝晚害我啊,爹!”
但是江秉德沒有再見她,只是讓人將她們母女驅逐離開。
齊氏哭得似淚人,“我就說不能這麼做,你非要,如今落到這個下場……”
江溪如回過頭拉住齊氏,“娘!你去齊家,去齊家找人幫忙!他們不會不管的!”
“你是齊家的女兒,被這樣逐出國公府,齊家也沒有臉面,有齊家相助,我們就還有機會!”
看着江溪如那激動的模樣,齊氏又驚又怕,“溪如,夠了!你現在已經瘋魔了!”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會毀了自己的!大皇子死了就死了,你還有漫長的一生,我們好好過日子,就過普通人的日子行嗎?”
齊家不會不管她們,能接濟一二,但斷然不會幫江溪如去與江國公府爲敵。
三皇子登基,現在朝堂都是江凝晚的天下,誰敢與她作對!
江溪如憤怒地推開她,“憑什麼!憑什麼我要過普通人的日子!憑什麼江凝晚能高高在上,憑什麼她能有享不盡的榮華!”
“我付出了那麼多,憑什麼輸給她!”
“我不甘心!”
江溪如崩潰跪在地上,痛苦萬分。
她做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要高江凝晚一頭嗎,與她爭了那麼久,憑什麼就這樣輸了!
明明她也重活了一世,憑什麼兩次都輸給江凝晚!
老天不公!
齊氏也崩潰落淚,緊緊地抱住江溪如,“溪如,你聽孃的話,算了吧,咱們現在鬥不過她的!她表哥現在是皇帝啊!”
“繼續下去只是自取滅亡啊!”
江溪如此刻卻魔怔了,愣了愣之後按住了齊氏的肩膀,“娘,你提醒我了,她表哥是皇帝,是表哥又不是親哥!”
“若我好好打扮,我進宮去看懷瑾的時候,萬一皇上看上我了呢?”
“我就能翻身了!”
“娘,你幫我弄點錢,我好好打扮打扮,明天我就進宮去!娘,我求你了,再幫我最後一次!”
齊氏淚流滿面,心中悲痛又無奈,最後只能咬牙答應。
……
翌日,京中便傳出了關於江家的流言蜚語,江溪如被逐出家門的事情,也傳開了。
江秉德病重沒有上朝。
惹得朝中紛紛猜測。
而這日,江溪如也打扮得十分隆重進了宮,探望懷瑾。
按照規矩她可以在宮裏待一整天。
傍晚時,她便帶着懷瑾去給皇帝請安,“皇上,你看懷瑾,幾日不見似乎又長大了些,這眉眼跟皇上還真是有些相似呢。”
聞言,秦聞禮不禁蹙眉,這話聽着有些奇怪。
“朕還有事,你若沒有別的事可以先回去了。”
一聽這話,江溪如一驚,連忙跪下,“皇上!民婦現在只有懷瑾了,可否容民婦在宮裏多待一會?一想到又要很久看不到懷瑾,民婦心裏便捨不得……”
秦聞禮神情不悅,“朕給你每月兩日探望他的機會,已是開恩。”
“再晚就要鎖宮門了,你不能留宿宮中!”
江溪如這樣不安分的人,留在宮裏過夜,就怕生出什麼亂子。
江溪如百般懇求,但秦聞禮也沒有鬆口,惱怒之下呵斥道:“把她帶下去!”
海德鴻立刻上前來將她給拖走。
江溪如踉蹌地離開寢殿,眼眶發紅,不甘心地回頭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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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就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她轉頭看了一眼海公公,連忙上前,悄悄往海公公手裏塞金子,“海公公,可否幫我個忙?”
“我實在是想念懷瑾,能讓我在宮裏多待一會嗎?”
海德鴻臉色一變,連忙將她的手推開,“江姑娘你別說笑了,皇上下令讓你走,誰敢留你在宮中?”
“你若再不走,皇上若是發怒,你就是躺着出去而不是走着出去了!”
江溪如咬咬牙,轉身離開。
出宮時,無意中聽見宮女在議論皇后之位。
“都這麼久了,怎麼這皇后還沒舉行封后大典?鳳棲宮現在都還空置着,路過三皇子妃的寢殿,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真是爲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可不是嘛,按理說這三皇子妃早該是皇后了,聽說這朝中大臣不同意,這三皇子妃是大炎人,不能做皇后!”
聽見這話,江溪如眼眸一亮,皇后之位還空置着,看來這謝漣漪是沒福氣當皇后了。
一個大炎人,如何能當大寧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