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席上,
看着身邊若無其事的人,齊王無奈着。
“你剛才的話,過分了。”
紫菱蹭的看向他,“怎麼,又要爲你妹妹打抱不平?”
齊王搖了搖頭,“你可以不顧及淑慧的感受,可總得考慮你姐姐吧。”
“我姐姐怎麼了?”
齊王白了她一眼,“你說的那些她和陸駙馬的過往,這不是給她添麻煩嗎!”
“怎麼着,難不成那蕭娢會吃醋找我姐姐麻煩?”
“本王說的是王兄!宸王!”,蕭瑜忍不住敲了下她腦袋。
“宸王?這事兒跟他有何關係?”紫菱納悶兒着,“我姐姐就是府裏的侍女,宸王那麼大個王爺,還能爲這個難爲她?”實在不解。
“本王真想把你腦袋扒開,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什麼!”蕭瑜抓狂道。
自己好歹也是才華橫溢的人中俊傑,怎麼收了這麼個傻女人。
瞧着她仍舊疑惑的樣子,蕭瑜垂頭喪氣道:“你該不會真以爲你姐姐只是宸王的侍女吧?”
“那不然呢?”
聽到這話,再看她那一臉癡傻無知的樣子,蕭瑜恨不得原地倒下。
紫菱琢磨了下,隨之恍然大悟,一拍手!
“我明白了!”
總算是明白了,蕭瑜嘆着,不容易啊。
“是侍衛嘛!”紫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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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蕭瑜皺眉看着她。
“可是這也不礙宸王什麼事兒啊。”紫菱自言道。
蕭瑜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撇開臉,實在不想看她。
————
夜晚,
正房,
“怎麼樣,王爺留宿側妃那兒了嗎?”姚芷惠看着回來的珍珠,趕緊問着。
“王爺在東廂房待了半晌,然後就回書房了。”珍珠回道。
“那他們……”有同房嗎?姚芷惠琢磨着。
珍珠猜到主子在想什麼,可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準,就是皇宮裏,嬪妃在天子寢殿侍完寢後,也經常被送回,沒有徹夜留宿,也不代表沒同房。
姚芷惠冥想着,宸王潔身自好,府裏連個通房都沒有,她是他的正妻,自然得做他得第一個女人,若讓那側妃搶了先,她顏面何存!
————
次日,
醉仙居,
二樓雅間裏,嫣然立在窗前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羣。
片刻後,
房門推開,
嫣然轉回身,朝着來人俯身行禮,“王爺”
蕭琰擡了擡手,走了進來。
得知她今日休沐,差人傳話給她,約在這裏相見。
雖說王爺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宮門,但既已分府別住,除了皇上召見,請安上朝或是有事啓奏,平日裏無事也不便總進宮去。
且宮裏人多眼雜,嫣然又是御前的人,與舊主見多了,免不了被人議論,如今想見面,最妥當的便是休沐時,在宮外相見。
“王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怎麼,現在翅膀硬了,沒事本王就不能找你嗎?”蕭琰開口道。
嫣然撇了撇嘴,這人說話一貫這種風格,她都習慣了,尤其現在,在他眼中,她怕還是個“叛徒”,沒指望他給好臉色。
“上次說的事。”
“我都說清楚了,王爺要是還認爲…”
“閉嘴”,不待嫣然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蕭琰瞟了她一眼,“你不要說話,聽本王說。”
嫣然看着他。
“首先,本王從未給過你避子湯,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該處置的人也都處置了,只是具體內情,不便告知你,你只要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便可。”
“其次,本王從未把你當作暖牀工具,也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當作過暖牀工具,本王沒這個癖好。”
“最後,問你一句,你那日說,面對本王對你的好,你也曾心意微動,只是那碗避子湯,讓你失望了,那現在情況都清楚了,若本王現在去跟父皇說明情況,你可願意回府?”
沒想到他會說這些,原來那藥不是他給的!這倒是讓嫣然有些意外。
“我不回去。”
好不容易出來了,哪兒有回去的道理。
時下心裏有些忐忑,若他跟皇上說明了情況,那她勢必被遣回去,這可如何是好?又一次命運被對方握在手裏。
不安的看着身邊人,他的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將來……
兩人沉默着。
少頃,
“拿着”
嫣然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打開一看。
“我的戶籍文書和身契?”
這,他這是成全她了!有些不可置信。
“謝王爺。”嫣然忍不住樂道。
她現在真的是自由身了!
看了眼戶籍文書上的官印,上面已經是良籍了,看來是他差人去官府辦的,倒是貼心,省得她自己跑一趟了。
“這回開心了?”
蕭琰對她剛才的回答並不奇怪,意料之中的事,他們之間的問題,不光是那避子湯,還有名分,還有,那些女人……
“剛入府的時候,看着你手中的文書身契,當時我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把它拿回。”嫣然看着手中的東西自言道。
如今夢想成真,心中激動雀躍着。
蕭琰半眯了下眼,“得意忘形是吧。”說着,作勢要將她手中的東西奪回。
嫣然眼疾手快,雙手蹭的背到身後,“不給!”
蕭琰輕笑一聲,收回手。
“不過王爺,今天的你,有些不一樣。”嫣然笑道。
“怎麼不一樣?”
“良心發現了,第一次看你這麼順眼。”嫣然調侃道。
蕭琰雙臂環在胸前,“你現在真是反了天了!”
“開玩笑而已。”嫣然咯咯笑着,“不過,我是真好奇,王爺怎麼突然轉變了?”
蕭琰轉身看向窗外,低沉自銀道:“本王曾經以爲,對一個女人好,不過是給她些女兒家喜歡的珠釵衣衫,只要不過分的要求,儘量滿足她,多寵上幾晚,心,也就歸攏過來的。自認爲,對你已經很好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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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日聽了紫菱的話。
陸雲崢曾在戰場上舍命護她!
心中觸動,與之相比,他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之前覺得她“薄情寡性”,現在想想,有過那樣感情的女子,又怎會爲了他的一些小恩小惠,就將心交付呢,也難怪她對他的心意無動於衷。
相較之下,蕭琰自慚形穢。
“直到什麼?”嫣然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