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本來就不好，秦書瀾這麼一說，顧知州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臉色也難看了。
但是，也沒回秦書瀾的話，就自己一個在那裏悶着。
他越是這個樣子，秦書瀾就越不高興。
因爲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知道他還是沒想放棄林默。
之前的時候，自己就和他說過這事，他怎麼還這麼倔，還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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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陰沉地盯着顧知州，見他遲遲未開口說話，遲遲未回答自己的問題，秦書瀾不禁有點兒來火了。
還有他今天和陸聞風在高架上遇到小孩飈車，肯定是因爲他倆本身就在飈車，那幾個小孩才參與進來的，要不然高架上那麼多的車子，別人爲什麼要逮着他倆挑釁？
於是，盯着顧知州看了半晌，秦書瀾沒好氣地說：“你就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這a市就沒有其他女人了嗎？”
秦書瀾的話音落下，顧知州的臉色明顯地沉了沉。
他要是能放手，他要是能想明白，那他還至於等到現在嗎？
看顧知州變了臉色，秦書瀾又接着說道：“你要是說，小默現在還單着，小默她沒和聞風在一起，你們兄弟兩人爭一下搶一下，那我沒有意見。”
“但是小默和聞風都已經結婚了，現在連二胎都有了，你怎麼還擱這裏鑽牛角尖呢！”
“從小到大，小默不喜歡你，對你沒那方面的意思，你自己看不出來嗎？你這上趕着打擾她的生活，你也不怕她覺得你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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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州越不搭理秦書瀾，秦書瀾這話說得就越發難聽。
她也不是故意罵顧知州，只是不想他繼續鑽牛角尖，只是希望他趕緊的想明白，趕緊的開始自己的生活。
一旁，顧知州他爸見狀，轉臉便看了秦書瀾一眼說：“行了，他這麼大的人，做事都有他自己的分寸，你少說兩句。”
“分寸？”顧知州他爸說到這兩字的時候，秦書瀾笑了。
接着，她諷刺地說道：“他要真懂分寸，真知道分寸兩字是什麼意思，那我們大晚上至於來醫院嗎？聞風至於躺在醫院裏嗎？”
前些日子，顧知州和陸聞風的鬧騰，陸聞風沒和他較真，沒對他下狠手秦書瀾也是看在眼裏的。
那時候，她還給顧知州打了電話，提醒他適可而止，他也是說他有分寸。
結果？
所以這會兒聽到分寸兩字，秦書瀾就來火了。
駕駛座上，顧知州聽着秦書瀾的嘮叨，她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從兜裏掏出香菸和打火機就給自己點了一根。
零散的煙霧飄到車子後排座的時候，秦書瀾更加來氣了，氣沖沖地說道：“顧知州，你沒長嘴巴不會說話了嗎？我今天和你爸把話放在這裏，別說小默現在還和聞風好着在，就算她哪天不跟聞風好了，跟聞風散了，我和你爸也不會同意她進門，不會同意你倆在一起的。”
秦書瀾氣急敗壞，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顧知州仍然不動聲色地抽着煙。
這時，秦書瀾又說道：“你別以爲你這段時間的行爲舉動，外人看不出來，我就看不出，你不就是佔着自己和小默還是有點交情，所以故意逼聞風對付你，故意逼小默站出來做選擇的嗎？”
“是，你是如願意了，聞風是對你反擊了，他是跟你較量上了，可是小默她站出來了嗎？她選擇了嗎？”
不給顧知州和他爸任何說話的機會，秦書瀾又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但是我現在想提醒你的是，小默她沒有站出來，她沒有勸聞風收手，那她已經就是做了選擇。”
“她選擇站在聞風那邊，所以你和聞風不管鬥得怎樣，她都不會再出來說任何話，因爲她不想影響她和聞風的感情。”
秦書瀾一針見血的提醒，顧知州的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不由得一顫，握着方向盤的兩手不禁也顫抖了一下。
小默沒有站出來做選擇，這便她的她選擇，她選擇了和三哥站在同一條線上。
眉心緊擰着看着前方，顧知州心前的那口氣突然喘不過來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可他一直都沒有看明白，他一直都還在等着林默出來做選擇。
吞了口口水，顧知州的呼吸屏住了。
與此同時，也想起了一起其他事情。
上次在酒吧和陸聞風打架的時候，林默過來只責備了三哥，她對自己卻表現得那麼客氣。
還有剛才，她在醫院裏對陸聞風的關心和着急。
想到這些事情，顧知州突然覺得手裏的香菸不香了，於是掐着還剩下的半截香菸就滅在了菸灰缸裏。
他媽說得對，小默不站出來做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只是，當他真的面對這個問題，真的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裏卻一陣陣泛堵地難受了。
所以，他們還是沒有機會。
顧知州忽然的抑鬱，他爸看在眼裏，神情不禁也跟着沉了沉。
他是男人，他理解男人的這種軸，理解他的好勝心，也理解他的喜歡。
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畢竟林默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而且那丫頭過得還那麼不好，男人一旦對女人有了憐惜之情，那後面是很難割捨掉這份感情的。
但是他媽說得對，他和小默是不太可能的。
於是，緩緩吐了一口氣，勸着顧知州說道：“知州，你媽剛才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覺得你該適可而止了，不然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和小默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顧知州他爸的話音落下，顧知州陷入更深的沉默了。
從小到大，他和陸聞風都屬於一種人，想要什麼都可以要到，都是別人求着他們玩的。
讀書時候起，身邊就有女生圍着，但他心裏從來都只喜歡林默。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最喜歡的，卻不喜歡他。
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顧知州從未有過此時的消極，好像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顧知州仍然還是沉默不說話，秦書瀾又來火了，正準備再說顧知州什麼的時候，顧知州伸手就攔了她一把：“行了，他心裏都明白的，你也別總擱在這裏唸叨他了。”
“他都這麼大了，你念叨的也挺煩人的。”
聽着顧知州他爸的勸，秦書瀾這才沒說他了，但臉色依然沒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