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皇帝臉色一變,“另娶正妃?”
“荒唐!”
“江溪如最初嫁給你就是正妃,因皇后生前給你指了範若霜,便把江溪如貶爲側妃,範若霜死後,她又成了正妃,如今你還要貶她?”
“你就算是不顧及江溪如的臉面,也要顧及江國公的臉面啊!”
秦承乾欲言又止,江國公現在一心都是他的那個小兒子,才不管江溪如呢。
![]() |
![]() |
但他想了想,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是,兒臣知錯!”
皇帝隨後拂袖而去,有些生氣的樣子。
見父皇走遠了,秦承乾才前往了承露殿,但是承露殿內已經空無一人,唯有凌亂的牀鋪透露着昨晚經歷了什麼樣的瘋狂。
難怪見父皇神情疲憊,看來這奪魂香,威力的確巨大。
他徑直上前,將香爐裏的奪魂香倒掉,免得留下證據。
皇帝回到寢宮休息,一睡便睡到了下午才起,又處理公務,看奏摺,疲憊不堪。
海德鴻勸道:“皇上可要歇會?”
皇帝揉了揉眉心,“昨晚這酒,威力太大了,看來朕不能再喝了。”
海德鴻連忙說:“奴才去讓人備些醒酒的湯藥來。”
話音剛落,便有太監快步而來,“皇上,大皇子妃求見。”
皇帝心頭咯噔一下,她怎麼來了。
“讓她進來吧。”
很快,江溪如來了,換了身衣裳與打扮,清新素雅又溫婉,她送來的正是醒酒湯。
“聽聞皇上昨夜喝多了,今日醒來必定頭疼,我特地做了些醒酒湯,給皇上解解乏。”
皇帝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倒是體貼周到。”
喝完醒酒湯,皇帝想到昨晚,竟又有些興奮起來,實在是奇怪,他已經許久沒有像昨夜那樣勇猛了。
昨晚與江溪如在一起,彷彿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
當初跟香穗也有這種感覺,但卻不如與江溪如更興奮刺激。
“你來研墨吧。”皇帝淡淡道。
“是。”江溪如上前,換下了海公公,守在御書房替皇上研墨。
皇帝在御書房處理奏摺到深夜,江溪如又備好了晚膳送來,“皇上昨夜醉酒,今日不宜吃得太油膩,我特地做了些清淡些的小菜,對脾胃好。”
皇帝起身緩緩上前坐下,“你如此細心,怎麼還與承乾鬧得那麼不愉快。”
江溪如眼神黯然,“殿下不喜歡我,便有千萬個理由挑我的錯。”
皇帝有些無奈。
吃過晚膳後,皇帝還要批閱奏摺,江溪如也沒有離開。
“皇上累了吧?我會按一些穴位可以解乏,皇上要不要試試?”
皇帝點點頭,“也好,那就試試。”
隨後江溪如來到皇帝身後,給皇帝按起了穴位。
海德鴻識趣,早早就退出了御書房,把宮人一併遣了出去。
而御書房的兩人,也逐漸緊握雙手。
江溪如趴在皇帝肩上,卻被皇上抓住了手,“御書房,是朕處理政務的地方。”
那嚴肅的語氣,讓江溪如心中一緊,連忙鬆開,“奴婢該死。”
見她惶恐,又自稱奴婢,皇帝心中生出一絲憐惜。
“去承露殿等朕。”
聞言,江溪如一驚,連忙起身行禮,“是。”
隨後江溪如離開,特地打扮了一番,前往了承露殿。
此刻已經入夜,承露殿僻靜無人,江溪如叮囑錦葵:“你盯着點外面。”
“是。”錦葵鋪好牀鋪,點上香之後,便去外面望風了。
沒等多久,皇上就來了。
兩人又共度一夜。
消息很快傳入了容貴妃的耳中。
得知此消息,容貴妃震驚萬分,“什麼?皇上和江溪如在承露殿?”
“確定看清了,那是江溪如?”
小安子堅定點頭,“奴才看得真真切切,就是江溪如,錦葵還守在外頭呢。”
聞言,容貴妃大驚,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簡直荒唐!”
她心中惱怒,卻又不敢聲張。
皇帝若是有心想要公開此事,就不會在承露殿了,他要偷偷摸摸的,她就不能去觸黴頭。
“去,傳江將軍進宮。”
“是。”
江凝晚很快便進宮趕來。
“姨母找我何事?”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容貴妃屏退了房中的宮人,才低聲開口:“皇上最近沉迷女色。”
江凝晚點點頭,倒上一杯熱茶,“這不是正合我們意嗎?是上元宮宴的舞姬嗎?”
容貴妃的語氣沉重:“是,也不是。”
“是誰啊?”江凝晚喝茶。
“你江家那個妹妹,江溪如。”
聽見這話,江凝晚剛喝進去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震驚擡頭,“什麼?江溪如?她可是大皇子妃!”
江凝晚難以置信。
容貴妃眉頭緊鎖,“所以我才着急叫你入宮,與你商量。”
“昨夜皇上便與江溪如在承露殿,我估摸着不是第一次了,應當是前日晚上,宮宴時,皇上喝多了,那時他就跟江溪如……”
“按照咱們之前的計劃,皇上若是看上了舞姬,我就去提議封妃,給個高些的位份,便可讓皇上多寵幸她,加快藥粉的作用。”
“但現在,皇上並不打算公開此事,在承露殿偷偷摸摸的相會,那我是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
江凝晚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後開口:“既然是江溪如,咱們計劃就改一改。”
“這樣……”她湊上前,在容貴妃耳邊叮囑了幾句。
……
連着數日。
皇上每晚都去承露殿。
這天夜裏容貴妃正在附近散步,誰知突然下起大雨。
便只得匆匆趕到承露殿避雨。
海德鴻在外攔住了容貴妃,“貴妃娘娘,皇上歇下了,容奴才去通稟一聲。”
容貴妃聞言,抖了抖身上溼漉漉的衣服,“既然是皇上在,無妨,本宮進去避避雨,暖暖身子。”
翠微更是着急,“海公公,你看娘娘都凍得發抖了,就讓娘娘進去吧。”
海德鴻見狀攔不住,只能讓容貴妃闖了進去。
而房間裏的人似乎並未聽到外面的動靜,沉溺其中,顛鸞倒鳳。
容貴妃一進入房間便聽見了動靜,隔着屏風看不到牀榻上的人,但這聲音她是聽得明明白白。
“怎麼是江溪如的聲音?海德鴻,皇上也在?”容貴妃大驚。
牀榻上的動靜這才停止。
很快,皇帝穿好衣服緩緩走了出來。
海德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該死!”
容貴妃也連忙行禮,“皇上,不怪海德鴻,是臣妾非要進來的,外面雨太大了,實在是凍得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