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上元節到了。
秦聞禮特地準備了大量的煙花,衆人在登星閣上觀賞煙花,而這煙花綻放,城中百姓也能看到。
今年的煙花比往年還要盛大些,百官讚歎連連,就連皇帝也十分喜歡。
“聞禮這次準備得很好,如此盛大的煙花,也該與百姓同樂,這登星閣上觀禮正好,可見聞禮是用了心的!”
皇上高興極了。
秦聞禮笑了笑說:“多謝父皇誇獎!”
“母妃這次也爲上元節準備了很多,今年的歌舞也是十分新奇,待會父皇可以慢慢欣賞!”
秦聞禮說完,皇帝便生出了幾分興趣,“好啊,朕很期待!”
這次爲了皇后之位,秦聞禮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待到煙花快要結束時,秦聞禮便立刻吩咐手下,可以開始了。
就在一片歡笑聲和煙花聲中,不遠處的御花園中央圓臺上,點起了一盞盞燈火。
明亮的燭光亮起後,便有數名舞姬魚貫而入,在圓臺上一舞,手中紅扇如花朵綻放。
在登星閣上,正好能很好的欣賞到花園中的舞蹈,琴聲悠揚傳來,皇帝欣賞地點點頭,“此處欣賞,別有一番滋味。”
夜空中煙花還在綻放,忽明忽暗的照亮着花園中央的舞姬們,曼妙的舞姿,格外吸引人。
看父皇如此喜歡,秦聞禮脣角微揚,皇后之位空置已久,此番若能讓父皇高興,說不定很快就會封母妃爲後。
雖然這是早晚的事情,但他還是希望越快越好,母妃當上皇后,他也能徹底安心。
然而沒想到的是……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那是仙子?”
周圍陸續傳來驚呼聲。
而皇帝望着那屋頂上跳舞的身影,眼睛都看直了。
月光和絢爛的煙花光芒交替灑在女子身上,那白衣身影更加如夢似幻,讓人看不真切,卻又勾得人目不轉睛。
江凝晚看着那身影,不由得一驚,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那是誰。
“那是什麼人啊?真是仙子?好美啊。”
周圍傳來陣陣驚呼。
江凝晚看向容貴妃,見姨母也是一臉疑惑,一頭霧水,目光緊盯着那屋頂上的身影。
“姨母?”
容貴妃回過神來,朝她暗暗搖頭,這不是她安排的。
兩人再看向秦聞禮和謝漣漪,他們也搖頭。
都沒有安排過這個人。
江凝晚壓低聲音:“是大皇子安排的。”
“那人,像是江溪如。”
聞言,幾人一驚。
而皇帝似乎也聽到了這個名字,問道:“是誰?是江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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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聞禮連忙接過話:“父皇,只是覺得有點像,不敢確定。”
皇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根本沒有離開那身影片刻,“是也好,不是也罷,今年的歌舞,的確新奇。”
秦聞禮留意到,父皇的眼神都變得癡迷了起來,他心中生出一絲不安。
這真是秦承乾安排的嗎?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妻子來這兒跳舞吸引父皇注意?
他想不通。
很快,煙花放完了。
而屋頂上的白衣身影也翩然落地,那隨風飄揚着的水色披帛,更是舞進了人的心中。
“真乃仙人之姿。”
“不知是何許人也,宮中舞姬竟有如此奇人。”
所有人都好奇極了,那白衣女子到底是誰。
皇上更是緊盯着那抹身影,下令道:“讓那女子上來回話。”
“是。”海德鴻親自下去將人帶了上來。
當衆人看見那白衣女子的真面目,皆是震驚萬分。
竟然是大皇子妃!
皇帝的眼底掠過一抹驚訝之色,很快又恢復如常。
“原來是你!”
江溪如緩緩上前行禮。
秦承乾也起身上前,“回稟父皇,此次煙花觀禮設在登星閣,兒臣與溪如便也想着獻禮讓父皇高興一下,便一同想出了這個法子,父皇喜歡就好!”
皇帝很是滿意,“甚好,朕很喜歡!你們有心了。”
“大家入座吧!”
衆人相繼落座,而歌舞宴會也正式開始。
此次宮宴選在登星閣上,擡頭便能望見夜空中的月亮,雖然高處寒氣重,但四周暖爐放着,還有美酒暖身,絲毫不覺寒冷。
歌舞之下,秦承乾三番四次敬酒,陪皇帝喝了個開心。
容貴妃勸道:“皇上保重龍體,這酒可不能多喝。”
皇帝擺擺手,有些醉醺醺的,“無妨,今日開心,多喝兩杯。”
說罷便繼續喝了起來。
中途江溪如因穿着較少打了噴嚏,皇帝見狀體貼道:“溪如穿得太單薄了,承乾,讓她去換身衣裳吧。”
“是。”秦承乾轉身朝江溪如使了個眼色,江溪如行禮後便離開了登星閣。
宴會還未結束,皇帝便因醉酒而先行回去歇息。
秦聞禮本想送皇帝回去,秦承乾卻先一步開口:“父皇,兒臣送您回去歇息吧。”
“好。”皇帝緩緩站起身,在秦承乾的攙扶下離開了。
衆人恭送皇帝后,宴會繼續。
秦承乾送皇帝回寢宮的路上,忽然腹痛難忍,皇帝見狀關切問道:“怎麼了?海德鴻,傳太醫瞧瞧。”
秦承乾連忙擺手,“父皇,許是吃壞了肚子……”
聞言,皇帝見他那麼難受,便說:“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朕自己回去。”
“是!”
隨後海德鴻便攙扶着皇帝緩緩離開了,皇帝若有所思道:“御膳房備的膳食怎麼會吃壞肚子,讓容貴妃明日查一查是什麼東西出了岔子。”
“是!”
皇帝慢悠悠醉醺醺地往寢宮而去。
經過承露殿不遠處的花園時,竟傳來女子低泣聲,四周漆黑,這幽幽哭泣聲,令不少宮人心慌。
皇帝皺起眉,“何人在此裝神弄鬼,朕去瞧瞧。”
當穿過花園,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抹白衣倩影,正在涼亭中跳舞,一邊哭一邊跳,似是有訴不盡的委屈與衷腸,令人心生憐惜。
“這是哪個宮裏的?朕近日冷待了哪位嬪妃嗎?”
醉酒的皇帝有些眼花,看不清那女子的臉,以爲是後宮哪個嬪妃生怨,大好日子在這兒哭。
海德鴻仔仔細細看了一番,“皇上,那好像不是嬪妃,是大皇子妃。”
聞言,皇帝一驚。
江溪如?
再看那女子的舞姿,皇帝有些吃驚,“與方才在屋頂跳的截然不同,她是受了什麼委屈,竟在這兒哭。”
“朕去瞧瞧,你不必跟來。”
海德鴻恭敬應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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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便回頭讓宮人去花園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