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冷煙若。”江墨寒聲道。
江浩打斷,“來書房吧。”
書房裏,江浩坐在椅子上,冷煙若和江墨坐在沙發上。江墨故意捱得冷煙若很近,腿蹭着冷煙若的腿。
“冷煙若,什麼事,你直接說。”江浩道。
冷煙若朝旁邊挪了挪,“江教授,我和江先生結婚這件事是個玩笑。江先生並不喜歡我,至於那結婚證,也是一個惡作劇。”
“江墨,你能跟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嗎”江浩沉聲詢問。
“爸,我娶妻子還有什麼要解釋的。我喜歡哪個,就能娶了哪個。我想讓冷煙若做的我妻子,她就必須做。況且,我們結婚證都領了。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他的眼神陰鷙,又帶着尖銳的諷刺道,“爸,你在外頭玩女人的時候,可從沒有回來好好的跟我媽解釋。”
“你胡說什麼”江浩驀地怒了,一掌拍在了那桌子上。
江墨不以爲意,摟着冷煙若站了起來,“爸,不打擾你了,我和冷煙若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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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煙若喪失了繼續解釋的機會,她知道這是江墨的計策,江墨惹惱了江浩,江墨沒有給她機會繼續解釋。
她必須得另找機會。
一出書房,她掰開了江墨的手。
“江墨,我知道你討厭我,在江教授面前演也就罷了,沒有人了,你可以不必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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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江大導演的兒子,演技也是一流的。
“呵。很好,冷煙若,看來在這一點上,我們達成了共識。”
他甩手,走在了前頭,剛下樓梯,又回頭,“我的老婆,該跟老公回家了。走吧。”
冷煙若抿脣,眼底是隱隱的憤怒。
臨走時,她回頭望了一眼這棟大別墅,不,她還會回來這裏,這裏一定隱藏了當年姐姐被迫拍下那段輪間的戲的證據。
“走吧,撈女,這裏不值得你留戀。我們的新家才是該去的地方。”江墨拽着冷煙若上了車。
所謂的新家,原來是這樣。
破舊的公寓,打開門來是撲鼻的灰塵,裏頭的像是長久的沒人居住,傢俱也是破爛不堪。天花板上一只蜘蛛在迅速的結網。
這就是江墨口中新家。
她懂得他的意思了。
這般卑鄙。
江墨丟下手中的行李袋,推了推冷煙若進去,驕傲得意的問,“冷煙若,新家你可還滿意”
她一回頭,狠狠瞪着江墨,再也忍不住的憤怒,“江墨,你憑什麼要這麼對待我,你以爲你是誰。我住進的是你爸爸的家,我打擾到你的了嗎嗯你爲什麼要這麼討厭我,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跟你本來毫無瓜葛的。”
江墨神情冷冷,微微退後兩步,“冷煙若,你要哭了嗎”
“我不會哭。”她偏過頭,倔強的將眼角的淚逼了回去。
“怪就怪你妄圖當一只上位的狐狸精。怪就怪你非要住進我們家。冷煙若,撈女就是撈女。”
“誰是我不是”
“呵。”江墨輕笑,“冷煙若,我知道你不會甘心,接下來的日子還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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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揮了揮灰塵,再退一步,退出房門,“我先走了,明天接你去參加你前任的婚禮。祝你,”他頓了頓,“今晚有個好夢。”
冷煙若站在原地,憤怒從腳底延伸到了頭頂,她死死的捏住衣角,“你不要來接我。江墨,我不會去的。”
門卻已被重重的關上了,揚起一片灰塵。
冷煙若蹲了下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拖着重病未愈的身體,將房間裏草草的打掃了一遍,晚餐都沒有吃,就這麼沉沉的趴在牀上睡着了。
秋夜的夜晚有點冷,她蜷縮着身體,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裏,江墨化成了吃人的惡魔,將她一口吞下。
再次醒來,聽到一陣敲門聲。
她捶了捶腦袋去開門,門口站着的正是西裝筆挺的江墨。江墨的心情很不錯,嘴角一直含着笑。
他將憔悴不堪的冷煙若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走吧,參加婚禮要遲到了。”
“我說了我不去。”
她伸手要關門。
蕭易的婚禮,她幹嘛要去,爲自己找痛苦嗎她現在痛的,難受的還不夠多嗎
江墨及時抵住了門,一只腳跨了進來,進而整個人都進了房門,他盯着房間的佈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打掃的還挺乾淨的。”
又將手中的提的袋子裏裝的禮服拿了出來,命令道,“換上。”
那是一件大紅色的禮服,應是江墨有意的,大紅色,最喜慶的顏色,她拿什麼來喜慶
冷煙若沒接,“我不會換的。我知道你想看到我在蕭易的婚禮上難過,想看我的狼狽,我不會給你機會。”
她正說着,江墨卻忽然走近,伸手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你幹什麼”她一把抓緊了自己的衣領。
“時間來不及了,與其跟你磨磨蹭蹭,倒不如我親自動手給你穿上。”
上頭的一顆釦子已經解開了,露出鮮明的白皙的鎖骨。江墨饒有趣味的盯着她,不言語,“冷煙若,你這是故意做出這副樣子來撩我嗎那麼,你還不夠格。”
冷煙若將他遞的禮服死死抓着,“就算你扒光了我的衣服,替我換上禮服,我也不會去的。”
憑什麼要讓江墨得逞,憑什麼要讓她在江墨面前上演一次又一次的狼狽。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便照你說着辦。”江墨勾笑。笑意冰封。
他丟了禮服,手指爬上冷煙若的鎖骨處,雙手再用力的一錯開,那脆弱的扣子全然掉落在地。
冷煙若沒動,迫着自己沒動。
她倔強的偏過頭,“我不會去。”
衣衫盡褪,光赤果果的身體遇到冰冷的空氣,皮膚上起了層層的小顆粒。江墨怔然的盯着她,手指好奇的點在她的皮膚上。
手指,手掌,綿延的觸碰。從手臂到鎖骨,漸漸的往下
再沒辦法保持不動,她猛的揮臂甩開江墨的手,跌倒在後頭的沙發上,“好,我跟你去。”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去了就過去了。
冷煙若非曾經的冷煙若。
蕭易也非曾經的蕭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