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青衫自己,一手顧着生意,另一手還要跟酒家從前鋪子裏的人手打聽消息,查出真正的問題所在。
墨天耀故意設計酒家,這是確定無疑的。
但從老掌櫃逃去赤焰這件事看來,酒家一定是有內間,才讓墨天耀得逞的,所以石青衫得把這個內間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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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老山回來,大家似乎都很忙,忙到一天都見不到面。
這天下午,石青寒去了國色天香,說是要帶石青衫出去一趟。
石青衫便坐上了馬車,到了地方才發現,大牢門口。
她倒是猜到幾分,難不成是周策被放出來了?
大牢門口,楊擇和楊昭已經在等着了。
見到石青衫從馬車上下來,楊昭奇道:“石青寒,你怎麼把你姐姐帶過來了?”
石青寒輕咳幾聲,沒說話。
石青衫看了眼楊擇,有些心虛,卻還是強裝着理直氣壯。
石青寒拿周策當兄弟看,他知道周策對姐姐念念不忘,這便帶過來了。
手下人進了牢裏,片刻之後,兩個下人扶着周策出來。
看到周策時,石青衫驚了一下。
周策身上的囚服血跡斑斑,而且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鞭子抽爛的。
他臉上也血肉模糊,佝僂着走出來,腿腳看起來很不利索,只能勉強行動。
“周策!”石青寒迎了上去,扶住周策,憤恨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骯髒和血污遮住了周策原本清秀的面龐,他扯出一個笑容,看了石青寒一眼,一轉頭,瞧見了楊擇楊昭,還有石青衫。
周策微微一頓,那一瞬間其實他是想逃走的,他還不想在石青衫的心中留下這樣不堪的印象。
但他笑了,笑着問候道:“你們回來了,屬下……真是失禮了……”
石青衫背轉身子,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
周策傷痕累累,強裝笑容,可石青衫卻能想象得到,他在牢獄之中,受了多少不堪忍受的屈辱。
這就是楊擇所說的,這條道路上的捨棄。
差一點,周策也成了被舍掉、被棄掉的棋子。
看到周策如此,楊昭眼睛也發熱着,他許諾道:“周策你放心,這些苦不會讓你白受的!有沒有哪裏傷到?”
周策笑了,“若是不相信殿下和王爺,屬下從一開始就不會跟着二位了。”
“沒什麼重傷,都是皮外傷。”
石青寒忽然捧起他的手,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的小指……”
“沒什麼的。”周策想把手從石青寒手中拿出來,卻被緊緊握住。
周策右手的小指,生生被斬斷,輕輕一扯,還有鮮血滲出來。
讓人真不忍心看。
“周策,你替我受的罪,我不會忘記的……”石青寒咬牙含淚,心裏總覺得十分虧欠。
周策滿不在乎地笑,“男人,哪有幾個身上沒傷的!沒事,沒事……”
石青衫就站在原地,根本沒忍心上前去看一眼。
楊擇輕輕拍着周策的肩膀,臉上帶着幾許笑容,“周策,我們沒看錯你,將來,我們絕不會虧待你。”
在大牢裏,周策爲什麼會受到這些罪呢?因爲墨天耀對他嚴刑拷打,逼他說出楊昭楊擇的事情,讓他誣陷他們,可他咬死了沒說,所以才弄成這樣的。
楊擇和楊昭,真的欠了周策的。
“王爺,殿下,我爹和我妹妹……真的被流放了?”周策笑問着,可他眼裏閃着淚光。
他們沒說話,周策笑着笑着,就淚流滿面了。
這大概都是因爲他,因爲他做了和墨天耀敵對的事情,所以牽累了家裏。
他一個人怎樣都無所謂,可他父親和妹妹,都是無辜的啊!
楊擇輕聲道:“流放的途中,我已經派人去攔截了,我會把他們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風頭過去了,讓你們一家團聚。”
“真的嗎?”周策的淚眸中,升起一絲希望。
楊擇輕笑,“當然,我說的話,你還不信?”
一時間,滿心的喜悅,似乎讓周策忘記了身上的傷痛。
他們這便帶了周策回戰王府,這段時間便暫住在這裏。
瞧見周策渾身是傷,石青衫實在是看不過眼,便回去叫玉歌過來療傷。
石青衫回去叫了玉歌一同去戰王府,經過紅綃院時,石紅綃恰好出來。
石紅綃喝醉了,她醉眼迷離跟她們打招呼,“要出去啊,正好一起。”
“三姐,你怎麼醉成這樣?怎麼能出的去呢?”石青衫擔憂道,便叫了溫茶,“溫茶,你去送三小姐回去睡覺。”
溫茶剛碰着石紅綃的胳膊,就被她一把甩開,笑銀銀道:“我的妹妹呀,我哪裏醉了,我得出去,有好幾個公子在等着我呢……”
石紅綃扭着腰肢,要往外走,走的歪歪扭扭,卻風姿動人。
玉歌還是頭一次見,這玄輕的大家小姐還這麼浪,竟然還敢去那些風月之地,光明正大和男人們一起去玩。
石青衫心裏疑惑着,從前三姐說愛玩,也只是掛在嘴上,從來沒有真的去過的。
調系男人嘛,也僅限於過過嘴癮,據石青衫所知,三姐是沒有真刀真槍地實戰過的,因爲她還有小時候的陰影。
可是,她這是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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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衫好無奈地要去拉石紅綃,卻被甩開好幾次。
“三姐,你再胡鬧,我就把你打暈了扔回去!”石青衫有些急了。
石紅綃笑着回頭,那一顰一笑之中全然是佑人的風情,“青衫,你捨得這樣對三姐?”
正在此時,旁邊衝出來一個男人,他穿着紅白相間的錦衣,正是玉子熙。
玉子熙一把攥住石紅綃的手,臉色很不好看,“你不是想找男人嗎?不如我帶你去!”
石紅綃細皮嫩肉的,被抓得手疼,她掀起眼皮白了玉子熙一眼,不屑地笑道:“你帶我去?玉公子,你省省吧!”
石紅綃使勁甩,甩不掉玉子熙的禁錮。
兩人都沒有武功,相較來說,玉子熙的力氣可不是石紅綃能比得過的。
“玉子熙,放開。”
石紅綃另一手輕撫着眼睛,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玉子熙的臉上,現出一絲冷笑來,“不是想去找男人嗎?正好我也要去找女人,我們倆順路!”
說罷,玉子熙便強拽着石紅綃出門,不管她的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