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秋水當選了花魁。
她的花枝數，正好比第二名多出三十枝來。
秋水見狀，心中都是那俊美的公子。
她擡步走向秦北荒，盈盈行禮，“公子樓上請！”
秦北荒沒有猶豫，起身便跟着秋水上了樓。
秋水親暱地挽着秦北荒的胳膊，“秦公子面生，秋水沒見過您，不知秦公子怎麼獨獨選中了秋水？”
秦北荒怔了怔，說：“可能是眼緣吧。”
總不能說算得剛剛好，投她才能有機會過夜吧。
投選另一個的話，對方已經領先，他花幾百兩，對方也不一定會留意到他。
但是投選第二名，加上他花的錢，正好成功讓她當上花魁，才能被記住。
他才會被選擇。
秋水羞赧一笑，“那看來是秋水有福氣，與公子有緣分。”
秦北荒頷首笑了笑。
樓下的燕清嵐看到秦北荒臉上帶笑，心頭像是被壓着一塊大石，拳頭越攥越緊。
對她愛答不理的，還以爲是不近女色。
沒想到對秋水倒是笑得挺開心。
看到那兩人已經進入了房間裏，燕清嵐心中不快，立即起身從後門上了樓。
秦北荒和秋水進入房間後，秋水便問：“公子想讓秋水如何伺候？”
秦北荒有些不自在，連忙說：“你會彈琴嗎？”
“會的，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都行。”
很快秋水取來琴，坐在對面彈了起來。
而酒菜也已經盡數送來。
秦北荒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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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
如夢醉。
不知不覺一曲終了，秋水走過來伺候秦北荒飲酒，伸手碰到秦北荒的脖子時，他卻下意識一躲。
秋水一驚，心生疑惑。
來明月樓的客人，都是迫不及待摟摟抱抱，從未有過躲她的。
“這酒不錯，來晉城多日，第一次喝到這個酒，這個酒叫什麼？我可以單獨買些嗎？”
這話一下子讓秋水起了疑心。
笑着按住他喝酒的手，嬌滴滴地湊上前，“公子，奴家還不比酒香嗎？”
“公子要是喜歡，離開時我讓人送公子兩壺就是。”
說着便往秦北荒懷裏靠去。
但秦北荒仍舊推脫，抗拒與她接觸，不小心把秋水推倒在地。
“秋水姑娘，我不是有意的。”秦北荒連忙彎腰去扶。
秋水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猛地轉頭衣袖一揮，藥粉撲面襲來，秦北荒毫無防備地中了招，連連後退好幾步，撞到了桌子。
“你做了什麼！”秦北荒防備地扶住桌子，強忍着眩暈。
秋水笑意盈盈起身上前，“奴家只是看公子沒有興致，撒了些助興的藥粉罷了。”
“公子，良宵苦短……”
秋水扶着秦北荒，便伸手去解他衣服。
秦北荒臉色難看，一把推開了秋水。
秋水險些又摔到在地，踉蹌兩步她站穩身子，眼神變得凌厲。
這個人果然是爲了酒而來，還是外地人，定有蹊蹺！
她悄悄取出銀針，指尖一轉，銀針射中了秦北荒，秦北荒猛地倒了下去。
見秦北荒倒下，秋水立刻要出去找人。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
燕清嵐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時微微一驚，“怎麼了？”
見到主子忽然換上了女裝，秋水錯愕了一瞬，隨即連忙開口：“主子，這人是衝着酒來的。”
“他根本對我沒興趣，一直問酒的事。”
“三番四次拒絕我，我沒辦法只能先把他迷暈了。”
聞言，燕清嵐微微一驚，快步上前翻過倒在地上的秦北荒，碰到秦北荒臉頰時，竟十分滾燙。
看秦北荒滿臉通紅，身體也發燙，燕清嵐立刻意識到了問題。
她轉頭詢問秋水：“還用了合歡散？”
秋水點點頭。
燕清嵐神情凝重地看了秦北荒一眼，隨即吩咐：“這個人我來對付，你先下去吧，我沒喊人不必進來。”
“是！”
秋水離開房間，關上了房門。
燕清嵐費力地把秦北荒拖了起來，過程中秦北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秦北荒被拖到牀邊時，燕清嵐已經沒有力氣把他弄上牀了。
索性騎坐在他身上，解開了他的腰帶。
秦北荒昏昏沉沉地感覺到，按住了她的手，“你在幹什麼！放開我！”
燕清嵐抓住他的手，“你中了藥，若是不解，會死的。”
“要不是看在你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才不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說着，立刻扒開了秦北荒的衣服，自己也脫去了衣服，深吸了一口氣，便俯身抱住了秦北荒滾燙的身體。
加快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中，一切都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燭火跳躍，兩個身影緊緊相纏。
過程中，看似中藥不清醒的秦北荒眼底泛過一抹寒芒，用力地掐住了燕清嵐的腰。
一夜纏綿，似乎沒有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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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天亮時，燕清嵐看着秦北荒的睡顏，手指撫過他的鼻樑和嘴脣，才躺在他懷裏饜足睡去。
待到燕清嵐熟睡，秦北荒睜開了眼，眼底一片寒意。
他掙開燕清嵐壓着的手臂，起身穿衣。
下一刻忽然被燕清嵐一把拽回到牀上。
“放開！”秦北荒語氣凌厲，眉間盡是戾氣。
燕清嵐衣衫不整，髮絲微亂，壓在他身上，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秦將軍，昨夜做過什麼可還記得？你就這樣走了，我怎麼辦？”
秦北荒語氣冷冽：“昨夜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是我讓你做的！”
他一把便要推開燕清嵐。
燕清嵐情急之下按住他，低聲道：“你來黎陽，就是爲了找如夢醉是嗎？”
“你想查這個酒，何不問我？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聽到這話，秦北荒渾身一震，震驚地看着她，眉間生出一絲懷疑。
“你怎麼會知道？還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見他終於像是想到了什麼，燕清嵐勾起脣角，“我是來救你的啊，你以爲這明月樓花魁的房間是那麼好進的？”
“你不談風月只想查酒，人家姑娘不高興了，自然會對你下手，要不是我，你已經武功盡廢了！”
說着，燕清嵐這才起身，慢悠悠地穿上衣服。
她已經不擔心秦北荒會離開了，十分從容。
“那你還知道什麼？這如夢醉是什麼來歷？”秦北荒坐起身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