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的新祕書一直換,爲什麼?當然因爲不夠乖巧,話還多。
這天,又面試新祕書。
顏值:80+。
年齡:26?有些大,不過這張娃娃臉,也能勉強湊合。
學歷:商業大學本科生?這麼高的學歷來做她的祕書?
籍貫:星城。
李冬放下手上履歷,望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子,“省城來小縣城做祕書?屈才了。有什麼目的?”
女子的聲音非常好聽,“我父親常說要想成爲人上人,就必須從人下人做起。我打算從農村開始做起的,就隨意選擇了個地方。”
“到了竹縣,聽說了竹縣的事情後,對李總很是好奇。正好李總不停地換祕書,我就來試試了。”
嗯,普通話也很標準。
“行!先試三天,如果不能勝任,繼續去下你的鄉吧。”
楊蕾欠身微笑,“謝謝李總。”
……
新祕書用起來很順手,比萬晴那個小丫頭還順手,李冬很滿意,給轉了正。
楊美玲又打電話來了,“見到我堂妹了吧?怎麼樣?”
“楊蕾?”
“是呀。”
“說吧,她看上誰了?”
“你身邊最呆的那個。”
“林棟?”
“我記得是叫林一吧?”
“就是他。”
於是,李總的祕書又派給了下屬。
林棟立在李冬面前,“大寶姐,你覺得可以嗎?”
“問我姥姥姥爺去。”
林棟果然把人帶去了鵬城,林姥姥無所謂,孫子願意找就好。
林姥爺通過視頻看了,認爲一般般,叫大孫子認真處處看。
……
兩年後。
竹縣城內被拆掉的地盤全部蓋起了高樓大廈。
老百姓住上了便利的新樓房,對寶帆開發公司讚不絕口。
而李總的祕書,經過兩年不停的調換,最終一個沒留住,全部到了她弟弟身邊。
……
2004年,春。
鵬城寶帆新村內,五對新人舉辦集體婚禮。
主持婚禮的是林姥爺,其中兩個新郎官是他的孫子。
隆重的婚禮結束後,林姥爺再次找李冬談話。
“大寶,你對林家沒有想法嗎?”
“沒有。”
“那我交給林棟了。”
“隨便。”
剛度完蜜月,林棟和林梁就被爺爺招回去接手林家了。
沒多久,林姥爺就提着行李來了寶帆新村,他終於能享福了。
……
26歲的賀承海和賀承江也分別接下了竹遠超市和寶帆美食街。
23歲的李朝喜李朝樂李欣欣分別接下了衡遠電子和喜樂欣酒店以及遠冬美容院。
考上大學的賀承河和賀承湖以爲躲過了,誰知道他們爸爸媽媽把寶帆新村交給他們了。
兩人不服,“承波和承濤呢?”
李冬喊來小兒子,“承濤跟我和你們爸爸去旅行,承波成年後就接手衡遠電器和茶樓。”
8歲的賀承濤幸福地依偎在父母身邊,誰叫哥哥們提前投胎的?做小兒子才是最幸福的。
賀承河和賀承湖望着父母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小弟不可能這麼幸福,書都不用讀,直接跟父母環球旅行去了?可能嗎?
……
裝好行李箱,賀明帆招呼老婆和小兒子上車。
剛啓動車子,車前衝出一人。
“明帆,明帆,你幫幫子逸吧?”
賀明帆從車窗伸出頭,“韋永亮,有事找你們韋家。”
“我錯了,我錯了。”
韋永亮老淚縱橫,“韋家只扶持老大,不會扶持我們這些墊腳石的。子涵公公本是提拔子逸的,被我大侄子爭了去。”
“現在子涵公公出事了,我那大侄子又把子逸推出去頂罪。你不幫子逸,他就要坐牢了。”
賀明帆轉臉看李冬。
李冬拿出一張名片,“韋永亮,我們是幫子逸,但也是最後一次。你空手去找名片上這個人就行了,子逸如果是冤枉的,肯定能出來。否則,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只是商人。”
“謝謝,謝謝。”
韋永亮雙手接了名片,對着離去的車尾不停道謝。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去爭奪虛無縹緲的名利……
……
賀承濤一個人坐在後排座,不停地跳着顛着。
爸爸媽媽是他一個人的了。
爸爸媽媽帶他一個人旅行去了。
興奮的心情在車子拐進盤山路後就消失了,“爸爸媽媽,我們不是去旅行嗎?”
“是我和你媽媽去旅行。”
賀明帆頭也不回,“旅行前,我們要安排好你。”
賀承濤縮靠在椅背上,“怎麼安排我?”
“到了,你就知道了。”
……
掙扎不停的賀承濤被他爸爸拎在手上,一頓攀爬之後,到了一個寸草不生的山頂,山頂上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人正在打坐。
“你來了?”
“我來了。”
“帶來了?”
“帶來了。”
蓬頭垢面的老人睜開眼,打量着賀承濤,然後解開一口大黃牙,“不錯,不錯,貨很正。”
賀明帆一扔,賀承濤落在了老人身邊,“我們的協議達成了。”
“達成了。”
“那我走了。”
“走吧。”
賀承濤一看爸爸要走,忙喊救命,“爸爸,爸爸,我聽話,我上學,我不爭媽媽了,您別賣了我。嗚嗚嗚……”
賀明帆腳步不停,“跟着你師伯,替你師祖把門派發揚光大之後,你就自由了。”
門派?
賀承濤眼裏閃爍星光,他轉臉看蓬頭垢面的老人,“您是師伯,您是不是比我爸爸還能打?”
“當然!”
蓬頭垢面的老人頷首,“以前我和他打了個平手,後來,你師祖扔給我一本祕籍,叫我自行研究,然後,你師祖就打不過我了。”
“你師祖去世後,我去找你爸爸比武,你爸爸打不過我,就說要讓他兒子教訓我,可他不能學習你師祖留下的祕籍,就叫我收他兒子爲徒。等你打得過我之後,你就能回去找你爸爸算賬了。”
賀承濤追問,“門派呢?師祖的門派呢?”
“我在,門派就在。”
蓬頭垢面的老人捋着鬍鬚,“等你打得過我之後,你就是門派掌門人,你想收徒就收徒,你想隨遇而安就隨遇而安,總之,別斷了傳承就行。”
在賀承濤眨眼之間,原本蓬頭垢面的老人,搖身一變,變得仙風道骨。
他歡喜地跳起大喊,“我要跟着師伯習武,我要接手掌門!”
沒走多遠的賀明帆,聽到小兒子的喊聲,眼裏有水滴落:“臭小子,以後可別怪我。”
……
李美麗躺在山洞的狼皮褥子上,一個男人按摩她的肩膀,一個男人按摩她的大腿。
按摩她大腿的雙手,還不停地往上游走,游到大腿根部時改變了方向,她一夾雙腿,輕拍那雙手,“討厭。”
那雙手依然我行我素,“女王大人,今晚輪到我了。”
李美麗夾緊雙腿,玉手輕輕一揮,“準了。”
那雙手激動地立刻解開她的衣服,不一會,她便感覺到了寒冷,但是體內的歡愉又讓她感覺炎熱。
她一會夾緊雙腿不停地蹭着,一會又抱着雙臂蜷縮着身子,“死鬼,拿張狼皮來給本女王蓋上。”
李冬望着夾緊雙腿抱着身子,嘴裏還不停發出嗬嗬嗬聲響的李美麗,問身邊男人,“她在做什麼?”
賀明帆扭過頭去,“做夢。”
山洞裏跑出兩個只遮住重要部位的男人,“黑掌櫃,你們來了?”
“嗯。”
賀明帆應了聲,攬住自己老婆,“你們回去穿上衣服去。”
兩個男人不好意思地道,“布匹都給娃兒們做衣服了。”
李冬推開賀明帆,指着豬圈裏幾乎果體的李美麗,“她怎麼了?”
其中一個男人道,“她吃了情草,這樣已經幾天了。”
李冬打開豬圈門,蹲在李美麗身邊打量着。
八年了,住豬圈,陪男人,生娃兒,也只是形如老嫗枯瘦如柴。
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呢,既然這麼想活着,她就幫幫她。
一手托起李美麗的脖子,一手在她脣邊滴進一滴水滴,純的。
沒多會,李美麗就睜開了雙眼。
看到李冬還一愣,隨後就嗬嗬嗬的叫了起來,眼裏帶着怒火和恨意,隨後怒火消失,恨意消失,只剩下哀求,“嗬嗬嗬嗬……”
李美麗的哀求,李冬不爲所動,在給大寶報仇的階段裏,她不是沒給李美麗機會,可李美麗總以爲她不會對她下狠手……
“哀求有用嗎?”
李冬淡漠地道,“你雖然沒有對我的孩子下過手,但是你想過。我能留着你在這裏苟且偷生,已經是你最好的結局了。”
“死,並不可怕,可是你貪生怕死。我說過,如果你死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徹底結束。”
“八年了,你還在堅持,不就是想活嗎?那就繼續活着。我給你們送鹽糖和布匹進來了,量很大,足夠你們一家生活另一個八年的。八年後,我再來看你。”
嘩啦啦。
李美麗拽住李冬的腿,“嗬嗬嗬嗬……”
李冬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你想出去?”
李美麗搖頭,“嗬嗬嗬……”
“你想進山洞生活?”
李美麗連連點頭,“嗬嗬嗬……”
“你想進山洞陪娃兒生活?”
李美麗用力點頭。
“我爲什麼要滿足你?”
呼啦啦。
李美麗跪着向李冬磕頭,“嗬嗬嗬嗬……”
李冬拒絕,“李美麗,艱難的時候,你知道悔改,等你的日子改善了,你又不知道會琢磨出什麼惡毒的陰謀,就這麼熬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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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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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麗對着李冬背影不停地磕頭。
李冬頭也不回。
臨行前,李冬輕嘆一聲,叫賀明帆交代兩個男人,天冷的時候,把李美麗拽進洞裏,別給凍死了。
……
環球旅行第一站,就是南非。
曬成黑人的林鏡桐,望着眼前的兩個人,笑出一口白牙,“你們來了。”
李冬望着他身邊的黑人女子以及幾個黑娃娃,“你過得開心嗎?”
“開心。”
“真心話?”
“真心話。”
林鏡桐的笑容很輕鬆,“真沒有鉤心鬥角,沒有無盡的慾望,只有喫飽喝足,簡單才容易快樂。”
李冬笑了,“我以爲你會出現在我面前,和我進行約定什麼的,畢竟你還擔心過我們會兵戎相見的。”
“那是在我爺爺活着前提下。”
林鏡桐盯着李冬依然平凡無奇的臉,“你是衡遠集團公司的李股東吧?”
“是。”
“我見過你。”
“對。”
“在哪裏?”
“賀家巷口。”
“對!想起來了。”
林鏡桐一拍巴掌,“我撞倒了你,你那時的樣子我覺得很熟悉,後來纔想起你和我二堂哥很像。”
賀明帆攬住自己的老婆,“一個陌生人,你記了半輩子。”
“呵呵。”
林鏡桐輕笑,“大寶一直都不是陌生人,血緣的牽扯很奇妙的。走,我帶你們去我家看看。”
一間低矮茅草屋,裏面的東西,簡陋到連李冬初來乍到時的李家都不如。
李冬再問,“你不回嗎?”
“不想回。”
林鏡桐攬着身邊的黑人女子,“她是個簡單的女子,適應不了我們的複雜,但是我能適應簡單。”
坐了會,李冬和賀明帆就告辭了。
幾天後,一輛皮卡車開進林鏡桐所在的村裏,皮卡車廂裏都是生活物資。
……
六年後,環球旅行回來的夫妻倆剛踩在國內土地上,就聽說在第五屆傳統武術錦標賽上,一個叫賀承濤的少年包攬了所有個人項目的金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