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誰纔是下毒之人

發佈時間: 2025-04-14 18: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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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來你家赴宴的官家小姐,並不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你沒有權利讓他們搜身!”

“即便他們當中有人犯了錯,也應當由順天府尹或者京兆衙門查明之後,提交刑部懲治,而不是由齊國公你私自處置!”

清月沒想到,平日裏傻愣愣的小郡王,此刻腦袋竟如此精光,嘴巴還如此利索,說的齊國公無言以對。

寧肅對上清月驚歎的眼光,越發得意,更加覺得這次的挺身而出很值得。

另一頭,祁慕也走過來,站在清月的旁邊,平靜而冷漠的對齊國公說。

“齊公爺,旁人我不管,但是魏七小姐由不得你搜身。她是我心悅之人,絕不容他人欺辱!”

寧肅一聽,頓時急得跳腳。“你你你,你憑什麼喜歡她,是我先喜歡七妹妹的!”

祁慕冷哼一聲,嘴角勾出一抹嘲諷。“你喜歡又如何?月兒她並不喜歡你,小郡王,請自重!”

“月兒?你憑什麼叫她月兒?她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不成?”

在祁慕和寧肅的爭吵聲中,齊珠珠好似想到了什麼,腦袋突然變得清明,抓到了一絲可疑點,伸手指向清月。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害我了!就是這個狐狸精!”

“那合歡散,本是我下在這小踐人酒壺裏的。她定是知道了酒中下了藥,所以才反過來,陷害我!一定是這樣!”

“小踐人,說,是不是你害得我失去清白?”

齊珠珠這腦子真夠蠢的,下毒之人還沒揪出來,她倒是先一步不打自招了。

“什麼?你在我酒水裏下了藥?”

清月先是裝作驚恐,嚇得嘴巴都合不攏。

隨後,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紅着眼,滿心委屈的質問。

“敢問齊小姐,你我在此之前素未謀面,今日不過初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故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我?”

“哈哈哈,下作!”齊珠珠瘋笑着。

“你才下作呢。你明知道襄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還勾飲他。今日我都看到了,你同襄哥哥私下裏打情罵俏,你這種娼婦生的踐女人,就活該活在爛泥裏!”

原來如此!

清月實在忍不住怒火,回罵她。“你個瘋子,你當人人與你一樣,想男人想瘋了,想到喪心病狂,歹毒狠辣,不知廉恥?”

“今日大夥幾十雙眼睛都看着呢,我何時與寧公子打情罵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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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要勾飲男人,小郡王,鴻世子他們哪一個身份不比齊公子尊貴?我至於捨近求遠,覬覦一個有未婚妻的男子嗎?”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覺得,言之有理。

齊珠珠怕是真的瘋了,且是喪心病狂的那種。因爲嫉妒人家美貌,就給人家下藥,最後還自食其果,真是罪有應得。

“就算你沒有肖想我襄哥哥,可你敢說我所中之毒不是你下的?”

清月冷哼一聲,“呵,齊小姐,你的腦子可真會想象!”

“今日宴會所有酒水菜餚都是你們齊府備的,我如何下毒?”

“你說我察覺了酒水中有異樣,所以反將你一軍,可今日我身子不適,根本滴酒未沾,連酒壺都沒動一下,如何察覺?這點與我同席而坐的小姐們都可作證!”

“再者,我今日來的遲,幾乎剛到就入了席,根本想都沒有想過你會對我不利,怎麼可能去下藥害你?我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麼?我是神仙麼?有未卜先知的能耐麼?”

“衆所周知,我入京城不過半個月,你我更是無半點交集。你與其懷疑我,不如想想這京城之中誰與你不對付,有時候,往往平日裏跟你最交好之人,就是背地裏捅刀之人!”

“還有你的襄哥哥,我是不稀罕?可未必在場的其他女子也都不稀罕!”

這話,像一把利刃紮在寧襄的心窩上。也讓那位平日裏與齊珠珠如膠似漆的好姐妹幾乎掐斷了指甲。

經清月一分析,就連齊國公和齊夫人都一致認定,清月是最不可能下毒的那個人。

就像她說的,她初來京城,與齊家人素來無瓜葛,沒有下藥的理由。而魏家與齊家也從無半點利益之爭和官場的角鬥,更不可能讓女兒用這種下流手段,挑起兩家的戰火。

反而是自家女兒,給人家酒水裏下藥,這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

“七小姐,對不住!我這孽女得了失心瘋,魔障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惡毒之事!好在你並沒有受害,在這裏本官向你賠罪了!”

堂堂一品國公爺的作揖,清月可受不起。

她側過身子避開,反而給對方福禮。

“齊公爺言重了,小女並未放在心上。只願齊小姐日後平安喜樂,一生順遂,不要執着今日的誤會才好!”

這話說的,不僅妙,還極有深意。

寧大夫人又開始惋惜,早知道就不該託嫂子辦這宴會。經此一遭,齊珠珠嫁入寧府一事是徹底黃了。這位七小姐,怕是也無望了。

那鴻世子已經公然放下身段求娶了,旁人還如何同他爭?

且這位七小姐又不傻,那樣的家世,那樣儀表堂堂的天之驕子,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就着清月的一番話,齊珠珠將身邊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又將淬了毒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一旁的吳小姐身上。

“吳書語,你個小踐人,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

“你假情假意與我做姐妹,處處奉承我,討好我,實則每次問的都是襄哥哥!”

“現在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喜歡襄哥哥,每次我說到襄哥哥你都會臉紅,都會特別的興奮,還有一次還失手打破了茶杯!就是你!”

吳書語的確喜歡寧襄,在看到齊珠珠當衆寬衣解帶那一刻,有些幸災樂禍,可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下毒呀?

她父親只是三品太常寺卿,怎敢爲了一己私欲得罪齊國公府?

可她不像清月,有那麼多堂堂正正的理由,隨便擺出一條都能洗脫嫌疑。可是齊珠珠已經把苗頭引到自己身上了,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