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顧清瑤秀眉微蹙,連忙對外吩咐道:“來人,煮些醒酒湯。”
蕭子羨被放在了牀上,飄絮大口喘着氣,累的不行。
她邊往外走邊道:“奴婢這就去煮醒酒湯。”
顧清瑤點了點頭,看向了牀上的蕭子羨。
此時飄雲已經跪在地上替他脫鞋子。
脫完鞋子飄雲便站了起來,她低垂着頭道:“奴婢在外間守着,有事姨娘吩咐即可。”
說完她便退了出去,顧清瑤走上前在牀邊坐了下來。
她知蕭子羨心裏不好受,所以借酒澆愁。
但長姐已經是攝政王妃了,這般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顧清瑤握住了蕭子羨的手,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他的手是那樣的滾燙,在這冬季裏就如同太陽一般。
正當顧清瑤看的入神之時,蕭子羨一個翻身,直接將她給扯進了懷裏,緊緊抱住。
顧清瑤嚇了一大跳,掙扎了兩下根本無法動彈,因爲蕭子羨半個身子將她給壓住了。
一扭頭,他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讓她渾身難受。
她推了推蕭子羨,紅着臉喊道:“世子,你醒醒。”
蕭子羨沒有任何反應,呼吸聲逐漸重了起來。
飄絮端着醒酒湯走了進來,進了裏間便看見了牀榻上的情景。
臉一紅,慌亂的轉身退了出去。
顧清瑤無法動彈,被他摟在懷裏,剛才冰冷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
清晨,陽光明妹。
蘇錦歌和安月容是被一聲聲的鳥叫給喚醒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兩人一同下了馬車。
不遠處的空地上,已經架起鐵鍋煮起了熱粥。
香味四溢,讓人更加的飢腸轆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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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淵和獨孤皇后已經坐在那裏用早膳了,兩人起的算是最晚的了。
“王妃,您醒了。”惜玉大步走了過來,笑道:“已經燒好熱水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蘇錦歌和安月容便一同先去洗漱了。
獨孤淵端着碗,細心的將粥吹涼再小心翼翼的餵給了獨孤皇后。
沒一會一碗粥就見底了。
獨孤皇后的臉上溢滿了幸福的笑容,她溫聲道:“母后吃飽了,你快去吃吧!”
其實這些大可交給下人去做,但是獨孤淵卻非要親力親爲。
這些年他們母子一直分離兩地,不能在膝下盡孝一直是他的遺憾。
現在母后眼睛看不見了,她的世界就是一片漆黑。
對於她來說肯定是惶恐不安缺乏安全感的。
他這樣做也只是想讓她多一分安心。
讓她知道,不管以後如何,他都會一直陪着她,他便是她的眼睛。
獨孤淵剛盛好一碗粥,蘇錦歌和安月容就走了過來。
他便隨手將那碗粥遞給了安月容。
安月容有些錯愕,但還是接了過來。
她道:“謝謝。”
獨孤淵一言不發,又重新盛了一碗,剛想遞蘇錦歌。
就見她自己拿了一個碗站在那裏等候,他便將勺子遞了過去。
隨後便坐在了一旁喝着粥。
安月容喝幾口便偷偷看一眼旁邊的獨孤淵。
還別說,少了偏見,看這人也順眼了許多。
一碗粥獨孤淵三兩口就喝完了,早上他向來吃的不多,吃完他起身走了。
估計安月容自己都沒察覺到,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獨孤淵身上。
人多一鍋粥肯定是不夠吃的,不遠處丫鬟圍了一圈,侍衛圍了一圈。
一夜沒睡,陳墨潼眼下一片烏青,眼裏全是血絲,他端着碗一點食欲也沒有。
昨天晚上谷倩倒是閉着眼睛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心裏有着對方,目光總會不受控制的朝着他看去。
若是沒發現他的身影,還會不自覺的去尋找一番,找到了又要剋制自己不去看他。
就像現在,明明陳墨潼就在不遠處,她知道他在那裏,也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
可她卻不能迴應他,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發什麼愣,一碗粥端了一早上了,咋地,我煮的粥不合你的胃口嗎?”
青雲嫌棄的看着陳墨潼,盯他一早上了,一碗粥都涼透了也不喝。
他從前也是鬼王宗的護法,和陳墨潼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只不過後來兩人一個跟了南宮翎,一個跟了獨孤淵罷了。
自從分開以後,極少有機會這樣相處。
雖然有鬼王宗的人在,但是南宮翎還是不放心,讓青雲帶了不少侍衛和暗衛一路護送蘇錦歌和安月容去無憂谷。
陳墨潼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將涼了的粥三兩口就喝光了。
他揉了揉痠痛的眼睛,聲音有些沙啞。
“等會你來替我趕馬車吧。”
說完他就深深的望了一眼谷倩,隨即起身離開。
青雲錯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是怎麼。
直到他走遠,谷倩才敢看了過去。
望着那獨自一人離開的背影,感覺有點失落和荒涼。
用完早膳便開始收拾東西。
谷倩坐在馬車上有些魂不守舍,她不知道陳墨潼去哪裏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剋制自己的感情容易,卻難以剋制自己的心。
準備妥當,馬車又要啓程了。
清點人數之時發現陳墨潼不見了。
獨孤淵蹙眉問道:“他去哪裏了?”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這裏的。”
“沒看見,不知道去哪裏了。”
他又看向了青雲,青雲輕輕搖了搖頭。
不遠處,谷倩抿了抿嘴,隨即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總不可能因爲他一個人耽誤了行程,獨孤淵吩咐道:“不用等他了,啓程。”
衆人紛紛走向了自己的位置,青雲則代替了陳墨潼來到了蘇錦歌乘坐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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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蘇錦歌看着苦着臉的安月容有些不忍。
若是有辦法,她一定能幫她,可眩疾這種病根本就沒有治癒的辦法。
緩解的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現在天氣這麼冷,總不可能讓她坐到馬車外面吧,她的身體那麼弱,風一吹肯定生病。
安月容生無可戀的靠在了蘇錦歌的肩膀上。
她鬱悶道:“誰來救救我,嗚嗚……”
這病不要命,但是折磨人啊,簡直生不如死。
蘇錦歌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