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錦瀾的婚事籌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就等婚期了。
閒下來的江凝晚時常去江國公府走動。
江仁彥很喜歡她,總是纏着她讓她教他武功。
二夫人待她也格外親切。
每次江凝晚到江國公府,二夫人準備的食物與飯菜,都會是江凝晚愛吃的。
她把江凝晚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
甚至比江秉德記得還要清楚。
當二夫人取出一壺梨雲醉時,江凝晚驚住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二夫人笑說:“你上回跟仁彥說,南亭酒肆的梨雲醉不醉人,是甜甜的梨子味,小孩子也可以喝,我便記下了,心想你應該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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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晚有些詫異,“這梨雲醉可不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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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給她倒上一杯,“是不太好買,我排了三天隊呢。”
江凝晚一驚。
“你自己去排隊?你都是國公府二夫人了,讓下人去就是了。”
豈料二夫人說:“若不是我親自去排隊,還買不着呢。”
“人家看我天天親自去排隊,說我心誠,定是有非買不可的理由,便特地給我留了一壺。”
“不過這原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進國公府之前,這些本來就是她親自做。
江凝晚笑道:“其實你不必費心思記我的喜好,這偌大的國公府裏大小諸事都耗費心力,我的喜好比起來不重要。”
但二夫人卻堅定地說:“怎麼能說不重要呢,一家人就是要相互瞭解,知道彼此喜好這是最基本的事情了。”
“我還記了大夫人和二小姐的,大夫人口味清淡,喜甜食,但大夫說不能多食,需要忌口。”
“二小姐口味比較重,多油多鹽,喜辣,但最近偏愛酸的東西,胃口也不太好。”
二夫人自顧自地說着,已經在心中計劃晚膳安排些什麼了。
江凝晚也不禁感嘆,這樣的女子,應該是江秉德心裏最合格的妻子了,體貼細緻,把所有人的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安排得妥妥帖帖。
……
不知不覺中秋了。
宮宴是容貴妃操辦的,皇帝十分滿意,給了不少賞賜。
而皇后的病讓她無緣宮宴,幾乎徹底失去了六宮之權。
晚宴過後,江凝晚去了永寧宮小坐。
容貴妃看着拿起皇帝賞賜的長命金鎖,眼裏都泛着光。
“上回我在皇上面前無意提了一句,疏月之前的小金鎖戴着有些小了,沒想到皇上記下了,特地賞了個大的。”
說着,她拿起金鎖給江凝晚看,“你看給疏月戴上好看嗎?”
江凝晚點點頭,“小公主粉雕玉琢,戴什麼不好看?”
容貴妃滿臉笑意,將長命金鎖細心收好。
“對了凝晚,之前在行宮時,你在查皇后的病,可有結果了?”
“聽說最近皇后病得更重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近日皇上提起時,都憂心忡忡的。”
聞言,江凝晚心中一沉。
憂心忡忡?
可真會裝。
看姨母對皇上有幾分真情,江凝晚索性拉住她的手,“姨母,我都查明白了,你聽了可能不信,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容貴妃見她如此鄭重其事,有些詫異,笑道:“你的話,我怎麼會不信呢。”
這一路走來,她最信任的除了聞禮就是凝晚了。
聞言,江凝晚湊到容貴妃耳邊,低聲道:“皇后的病好不了,是皇上不想讓她好。”
此話一出,容貴妃臉色陡然煞白。
“此話當真?可有依據?”
江凝晚便將自己查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聽完後,容貴妃震驚得說不出話。
她沒有幸災樂禍,而是感到背脊發涼。
知道伴君如伴虎,可被同牀共枕的人暗害,如何能坦然接受。
“姨母,君心難測,誰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皇后,你要小心。”
江凝晚只是想提醒她,不要用情太深,否則會傷了自己。
容貴妃心中遲遲無法平靜,眼神也黯然了許多,爲了讓江凝晚安心,拍了拍她的手,“我會小心的。”
在永寧宮小坐一會,江凝晚便準備出宮了。
剛出宮門,楚王府的馬車等候在一旁,江凝晚正要上去,忽然前方江國公府的馬車去而復返。
江秉德撩起簾子喊道:“凝晚,你快隨我回家一趟!”
江凝晚:“何事?”
江秉德心急如焚,“仁彥有性命危險!”
江凝晚微微一驚,沒有多想便上了國公府的馬車。
馬車上,江秉德焦灼難安,“我剛回去,就聽見你姨娘說仁彥晚膳過後就嘔吐不止,之後高熱不退,請了大夫開了藥,但服藥後沒有半點好轉。”
“眼下氣息都變得微弱了!”
“我想着你醫術高明,他又是你弟弟,你定會盡全力醫治,便趕來尋你,好在你還沒回楚王府。”
江凝晚眉頭微皺,“聽起來是吃錯了東西。”
馬車一路顛簸,飛快趕回了國公府。
“凝晚,你……”江秉德剛要起身,話還未說完。
江凝晚的身影便如一陣風從他面前刮過,一躍下了馬車。
等他走下馬車,已經不見江凝晚的蹤影了。
江凝晚已經趕到江仁彥的房中,二夫人坐在牀邊照看着,已經淚流滿面,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凝晚……”一看到江凝晚,方雲欣便如同見到救命稻草。
江凝晚闊步上前,診脈檢查。
江仁彥仍舊是高熱不退,牀邊的痰盂裏都是嘔吐物。
她立刻取出銀針,給江仁彥施針。
刺激了幾個穴位之後,江仁彥十分痛苦,含糊不清地喊着孃親,令方雲欣揪心不已。
隨後江凝晚取出隨身攜帶的解毒丸,給江仁彥服下。
“看着他,多給他喝點水,我去一趟醫館。”
說完江凝晚便離開了國公府,策馬趕往回春堂。
江秉德一愣一愣的,“凝晚,你去哪兒?”
江凝晚再回來時,已經帶回來了藥材,吩咐下人煎藥。
藥煎好之後,給江仁彥服下。
不多時,江仁彥便開始哇哇大吐,把晚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個乾淨。
但吐完之後,江仁彥便舒服了許多,不再那麼難受。
江凝晚給他診脈,檢查了一番。
“沒事了,我再開個藥方,連服三日,可清除體內餘毒,不會傷害到身體。”
聽到這話,江秉德和方雲欣都鬆了一口氣。
方雲欣這才沒忍住抱着仁彥哭了出來。
江秉德問道:“仁彥這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