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討厭你。
然後,回了家,再把她抵在門後面吻她。
描摹她肉嫩的脣,撫/摸她柔軟的腰肢。
墨黑的眸子倒映進她不情願的瞳孔裏。
她伸手抵住他,力道敵不過,卻反被束縛住雙手別在頭頂。
那脣開始舔她的脖子。
她定了定,聲音浸透寒水般微涼,“江墨,你這是幹什麼?”
“親你。”
回答的理所當然。
“江墨,你若是情欲來了,可以到外面找女人。我是不是撈女,你上次已經驗證過了,這次,沒那麼必要。”
他擡頭,黑瞳陰鷙,嗤笑,“你是我的妻子,卻要我到外面去找女人。”
“只是爲了發泄情欲的話,那麼誰都可以。那人不是我。”
江墨,別,別跟我發生關係。
我們,就做一對陌生的夫妻好了。
“誰都可以,那就你好了。冷煙若,你和我都能這麼親近,爲何和我不能?嗯?我們是夫妻啊。”
再轉了地方。
壓在牀上。
衣衫盡卸。
他壓在她身上,冷漠的擡眸,眸子裏是看不清的光,“冷煙若,我說的話,你怎麼不聽?爲什麼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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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說了,我家裏的人,你一個都不許接近。你偏偏要去我爸的書房。”
“江墨。”她平躺着,散開一頭烏黑的頭髮,半邊臉頰印在清冷的月光裏,她說,“別像個孩子一樣任性了。像最初那般嫌棄我就好了,我不會和江教授發生感情。我喜歡的,你該知道,只有蕭易一個。”
蕭易,許久未聽的名字。
再精準無誤的像一把尖刀一般的插進江墨的心裏。
“你喜歡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只好,用手捂住了血,裝作不疼。
只好一如既往的冷漠。
“所以,你大可不必懷疑我和江教授。所以,你找別人發泄情欲吧。別說妻子這個身份,我不在意。你找別人吧。”
推開。
推開。
推開。
靠近一分,推開十分。
冷煙若,誰稀罕你呢?
“哼。”他伸手沒有憐惜的摩挲她的臉頰,“冷煙若,你不是討厭嗎?我偏偏要靠近你,要親你,要和你睡在同一張牀上。你越討厭,我越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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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孩子一樣。”
“你說我像孩子?”他揚高音調,手指加重一分,掐着冷煙若纖細的脖子。
“明明討厭,卻還要靠近我。何必勉強自己。”
再加一分力道。
捏緊她的脖子,看着她漲紅的臉。
氣我。
冷煙若,你只會氣我。
你不過是她長得像。
卻要這般氣我。
再低頭,咬上她的脖子,“我在勉強你。”
霜寒露重,室內旖旎。
誰抵得過誰的力道,誰在騙自己,誰在恨自己,誰又在沉淪自己?
她醒來,呆滯的望着天花板。
她聽見身旁的動靜,知道江墨起了身,穿了衣。
她翻了身,蜷縮着,望着窗外,又下雪了,總是下雪。
 
;又冷了。
我……我又討厭冷啊……
視線驀地被一個身影,她眨了眨眼,沒動。
江墨輕聲道,“冷煙若。”
“……”
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走開,再返回,終是掰過她的身子,坐在牀頭,傾身,在她脣上輕啄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稍縱即逝。
眼裏是溼漉漉的情,再一併跟着稍縱即逝,悄然的隱匿起來。
冷煙若眨了眨眼,“你要上班,該遲到了,早點走吧。”
“冷煙若,你是不是沒有心的啊。”低聲壓抑着問。
“這話說的好笑。你一直在盼着我哭,盼着我難過,盼着我傷心,卻又怎麼說我沒有心?”
“是,你有心。”
他站起身,甩手而走,門轟動一聲重重的關上了。
是,你有心,你的心裏就是裝着那個蕭易。
你有心,又狠心的放走蕭易,再獨自的傷心。
……
她在椅子上讀劇本,讀到一半,再擡頭望雪。
“雪有什麼好看的?”顧羽薇打趣道。
“我就是發發呆。”
“想誰呢?”
“沒想誰。”
“哎。”顧羽薇故意重重嘆氣,“冷煙若,你可知道那天你們走後,君北方有多氣惱。他還沒搞清楚江墨的老婆是誰。”
正說着,穿着一身明黃龍紋服飾的君北方就坐了過來,搬着凳子,摟着顧羽薇的肩膀,“聚在一塊兒說什麼呢。”
“說江墨的老婆。”
“江墨的老婆知道是誰了?”君北方一臉驚奇。
“沒呢。”顧羽薇抓着君北方的手,很是親暱,乜斜着眼望冷煙若,“所以,我才來問煙若啊。”
君北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哈哈哈,那倒是的。小三不可能沒和正宮打交道。”
“你瞎說什麼呢。”顧羽薇重重的拍打着君北方的手背。
在小三面前提“小三”這兩個字,的確是很不妥。
“沒。我不知道江墨的老婆。”她終於發聲,“我和江先生,嗯,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也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是哪樣。”
君北方和顧羽薇互相遞了個眼神。
冷煙若淺笑,“即使發生關係,也不一定就是談戀愛,就是真愛了,不是嗎?也許,發生關係,也只是一個意外。”
顧羽薇忽然就沉默了,抓着君北方的手悄然的放下來,“是,發生關係,也不一定是因爲愛。這很正常。哪裏有那麼多真愛。”
“薇薇,我對你可是真愛啊。”君北方急忙發誓。
“是,是,這我知道。”
她望了冷煙若一眼似乎在傳遞着什麼消息。
後來,君北方被經紀人叫出去了,顧羽薇收斂起所有的笑容,沉聲,“冷煙若,你看了最近的新聞了吧。”
“嗯?”冷煙若迷茫。
她似乎猜到了什麼,靜靜的等着顧羽薇的回答。
“君北方和其他女人蔘加宴會被拍。牽手照。”她輕飄飄的說。
“媒體不總是愛捕風捉影嗎?更何況君先生還是大明星。”
“冷煙若,在我面前不必裝作糊塗。”顧羽薇扭過脖子,目光清明,看透一切般,“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爲我知道你不會隨便說出去。我們是不是朋友並無所謂,只是偶爾找個人說話未嘗不可。君北方對我到底怎麼樣,我想你不可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