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貓叫響起。
她脖子一痛,有什麼東西從皮膚裏鑽了出來。
下一刻,四周一切都清晰出現在眼前。
轉頭便看到旁邊的小黑貓,一只爪子搭在她的胳膊上,很擔心她的樣子。
秦霜遲也在旁邊。
“凝晚!怎麼樣了?清醒了嗎?”
秦霜遲最初看到她跌跌撞撞往前跑的樣子,便看出她是處於並不清醒的狀態。
江凝晚此刻眼神已經恢復清明。
點點頭,“我好了!”
這時一只紅色小蟲子落到了她肩上,秦霜遲眼疾手快立刻拍死。
“這應該是你身體裏的那只。”
話音剛落,便聽見後方有腳步聲追來。
江凝晚連忙說:“快把小黑抱走!”
既然在謝永安眼裏她已經中招了,那就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讓謝永安的計策得逞,也免得鍥而不捨盯着他們不放。
秦霜遲立刻就明白她想做什麼,抱起小黑貓扭頭就跑。
立刻躲到了黑暗中,消失不見。
江凝晚趴在地上。
很快,鼓聲越來越近。
謝永安和香穗趕來了,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江凝晚目光呆滯。
“果然習武之人心性要堅定些,輕易還真控制不住。”謝永安打量了她一番,確認她還沒清醒。
差點讓她給跑了。
香穗問道:“現在怎麼辦?血蟲控制她的時間怕是也要減半。”
“只有半柱香的時間。”
謝永安不假思索,“帶她去見大寧皇帝。”
機會難得。
答應江溪如要除掉江凝晚的話,只能借大寧皇帝之手。
香穗一邊擊鼓,一邊牽住江凝晚的胳膊,領着她往前走。
謝永安求見皇帝很順利。
香穗和江凝晚在外頭等候着,不知謝永安與皇帝說了些什麼,隨後便讓他們進去。
海公公擔憂地看着江凝晚,只覺得她神情不對勁,試圖呼喚她:“江將軍?江將軍?”
但江凝晚仍舊目光呆滯,一言不發。
這是怎麼了?
海公公擔心壞了。
但香穗領着江凝晚入內面見聖上,海公公也不好再開口。
皇帝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個小鼓打量着,“你確定朕敲擊這個,朕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若非謝永安說這些東西新奇,他是不會大半夜起來見他的。
“皇上可以試試,江將軍現在只會說真話,不會有半句謊言!”
聞言,皇帝想起了在碧荷殿時,那張大人的女兒忽然喊昏君,莫非也是這謝永安搞的鬼?
人心難測。
縱是再忠心耿耿的大臣,也難免有些不能言說的祕密,有些甚至是君王不能容忍的。
可沒幾個人能經得起說真話的考驗。
也不知江凝晚……
“世上還有如此祕法,朕倒是要試試!”他語氣輕鬆,只當做是個新奇的玩法。
隨後皇帝輕輕拍了拍鼓。
看向江凝晚,問道:“你愛楚王嗎?”
江凝晚:“不愛。”
皇帝詫異挑眉,“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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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晚:“血海深仇,我恨他。”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皆是暗驚。
海公公已經冷汗直冒,這法子竟然真有用啊?
那可不能再說下去了!
皇帝又問:“血海深仇,是指凌家的仇嗎?”
江凝晚:“是。”
皇帝皺起了眉,心裏卻高興。
這東西真是好用。
他加重了力道繼續敲鼓。
“那你恨皇帝嗎?”
這問題一出,海公公瞳孔震顫,緊張地捏住了手掌心,這可不能答啊!
江凝晚:“不恨,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聖上給的,我要爲聖上效忠生生世世!”
聽到這話,海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皇上很滿意,但也詫異,江凝晚竟有如此忠心?
隨即又問:“效忠聖上,除了現在得到的一切,還爲了什麼?”
江凝晚:“權力,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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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皇帝心想,果然是能讓人說真話。
若江凝晚只是效忠他而無其他所求,那他可就不敢信了。
“你恨楚王,想殺他嗎?”皇帝又問。
江凝晚:“想,但沒有機會。”
皇帝臉色明顯不悅。
但江凝晚卻心中暗驚,皇帝能問出這個問題,那說明他心裏是想的。
想讓江凝晚殺楚王。
一旁的謝永安聽着這話,神情逐漸凝重,想殺楚王這一點,能給江凝晚帶來殺身之禍嗎?
他又暗示皇帝:“皇上不妨問問關於楚王的。”
“我可是聽說楚王之前有造反之心。”
皇帝面露不悅,大寧的朝政之事,還輪不到他一個大炎人來插手。
但眼下機會難得。
便問:“楚王私下在做什麼?可有籌謀造反?”
江凝晚:“不知。”
聞言,皇帝皺眉沉思,看來楚王對江凝晚也有所提防。
謝永安有些心急,就這些不足以置江凝晚於死地啊!
江凝晚怎麼可能這麼幹淨。
“皇上,我聽說江將軍名下家產豐厚,凌威將軍這一官職,是攢不下那麼多家產的。”
但是皇帝卻冷聲道:“夠了。”
“江凝晚對朕忠心耿耿,便足夠了。”
就算要查江凝晚是否貪污,那也不是現在。
“海德鴻,把江凝晚送回去。”
海公公連忙應下,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但是江凝晚沒有動彈。
他看了皇上一眼,得到准許後,拉住江凝晚的手臂,領着她緩緩離開。
看着江凝晚就這麼被帶走了,謝永安心有不甘。
“這麼晚了,朕也乏了,四皇子,你也回去休息吧。”
對於謝永安今夜的用意,他心知肚明。
就算真對江凝晚有所不滿,他也不會當着謝永安的面處置。
謝永安笑了笑說:“皇上別急,我還有一禮獻上!”
說着拍了拍手。
只見門外一抹紅衣身影赤足入內,腳尖輕點,姿態嫵妹,蒙面薄紗添了幾分神祕。
皇帝一眼便認出,這是今日獻舞的女子。
“你這舞姬獻舞,朕已經看過了。”
謝永安卻意味深長笑道:“皇上,現在的舞,與之前的舞不一樣。”
“這是香穗特地爲皇上一人準備的。”
話音剛落,便見香穗腰肢輕扭,背對着皇帝,外衣輕輕滑落,香肩外露。
那嫵妹勾人的模樣,皇帝眼眸微亮。
“既如此,那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