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見了珩王府幾百口人倒在血泊之中,他望見了溪兒悄無聲息的躺在地牢之中,旁邊還有他支離破碎的女兒……
他根本不知道他們死了多久,若是他沒有出去,沒有去報仇,若是他從開始就一直有好好的保護家人,而不是因爲害怕敵方發現,從而隱藏較深的話。
溪兒她們是不是就不會死?
都是他,都是他的錯。
每一次,他都會痛徹心扉,從噩夢之中驚醒、
而他的溪兒亦是如此,剛重生回來那會,溪兒每晚睡着了都會做噩夢,好多次都是他點了薰香,才能讓溪兒放輕鬆下來。
久而久之,溪兒才慢慢的好起來。
而這一切,分明就是他的錯。
這一世,他發誓,不管遇上什麼樣危險,他都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顧珩的眼中帶着一抹刺骨的冷寒,陰鷙徹骨,他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更加冷了。
如果眼神能夠直接將人刺穿的話,那白衣女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顧珩向來是隨心所欲之人,讓他不爽的人,隨手殺了就殺了。
但是現在爲了他最愛的女人,他只能忍耐。
他冷聲開口,只是不知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抹溫柔寵溺。
即便很快消散,但也被白衣女子捕捉到了。
白衣女子痛恨的攥緊了拳頭,他的溫柔從來都只會給蘇月溪,蘇月溪到底有什麼好的。
“本王這一生,不……是生生世世,都只會擁有溪兒這一位妻子,如果你非得要用此來威脅本王,那本王就算冒着生命危險,也絕會要了你的命!”
因爲在此女子的面前已經暴露了身份,顧珩便只能以本王自稱,再也無所顧忌。
而且,讓他娶妻生子,絕無可能!
生生世世,他只會娶溪兒一人,他的心裏也只能裝下溪兒一人,即便是兒女也不能代替溪兒的存在。
所以,即便是受了眼前的女人的威脅,他也不可能妥協一點!
白衣姑娘咬緊了下嘴脣,雙眸閃爍,眼底滿是憤恨。
她本以爲會很輕鬆的威脅到顧珩,可沒想到顧珩會這般硬氣。
她也不能繼續來硬的,畢竟把對方惹惱了,對方可能真的會不顧一切的將她斬殺,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所以!
想要成爲顧珩的妻子,她知道沒那麼容易,還得在加把勁。
不過,她有的是機會!
她現在可以以此威脅出現在顧珩身邊,書上說過,不管顧珩有多討厭她,看不上她,總有一天是會發現她的好的。
而蘇月溪這種太過受到寵愛的,等顧珩膩味了之後,自然就會被趕走。
畢竟她可從來不信,不管男女,會對對方不離不棄,永遠都會愛着對方。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這種至死不渝的愛情,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家裏娶了一百個老婆,他們都除非身體不行了,不然都不可能滿足。
男人就是這樣貪得無厭,即便顧珩不是這種人,但也不可能只需要一個女人。
等!
她慢慢等就是了!
只要給她時間,就一定會有機會的。
畢竟可沒有什麼感情是一帆風順的,一上來轟轟烈烈的,才會更加的炙熱。
她就希望和顧珩發生更多有趣的事,只有這樣他才會真的對她感興趣。
“我想要住在這裏!”
白衣女子眸光閃了閃,白衣輕揚。
“只要你答應讓我住下,我便不會將這件事曝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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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在顧珩面前冒頭,才有更多的機會。
日久生情嘛!
不用多久,顧珩便能發現她的好,發現她的特別之處,從來達到離不開她的程度。
顧珩一時間沒有說話,他只是冷冷的望着對面這個,膽大包天竟然敢威脅自己的女人。
整個院子裏的溫度,都入寒冬臘月般低沉。
便是站在一旁早就習慣了的顧影,都不由得抖了三抖,牙齒都在打顫。
這一次,王爺是非常非常的生氣的了,這個女人真的好大的膽子。
她是根本就沒有摸透王爺的脾氣,即便王爺現在不會直接殺了眼前的女人,但也是有千萬種方法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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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還是太天真了。
夜影都能看到這個女人最後的結果會有多慘了,所以他也只是憐憫了搖了搖頭。
威脅王爺,她還是得自身有些本事的,不然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等着她。
“你確定,你要留下?”
顧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薄脣微張,這笑容太過深寒,讓夜影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王爺動怒了,這一生,王爺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威脅他!
白衣女子感受到來自於顧珩身上的壓迫感,微微有些膽怯的向後退了一步,但還是鼓起勇氣絕對不會放棄的說道:“是!”
爲了嫁給顧珩,她必須留下!
她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就絕對沒有回頭路能走。
“好!”
顧珩眯眸,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女子,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自不量力的螻蟻,“夜影,吩咐人去將柴房收拾出來,讓她住!”
柴房?
那種骯髒的柴房?
白衣女子的臉色都黑了,容色變得非常精彩。
她緊緊咬着發白的雙脣,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這樣的惡毒,居然讓她住在柴房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
他知不知道蘇月溪的命現在在她的手中,必須討好她,蘇月溪才會有活命的機會!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顧珩冷聲道:“你想要留下,可以,本王答應你,但是你只能住在柴房之中,其中地方……”
顧珩的聲音越來越冷,看着白衣女子的目光裏充滿鄙視。
“你根本不配!”
那看女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路邊的野貓野狗,當即就讓女子的容顏失了顏色,那些傷人的話狠狠的震在了她的胸口。
她緊緊的攥着胸口的衣服,滔天的憤怒和不甘涌出,要不是她狠狠的咬了咬舌頭,感受到舌尖傳來的疼痛後,這才好不容易壓制住。
“不就是柴房嘛。”
她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勾着無謂的笑顏,身形飄飄,如夢似幻。
“我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