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王爺不在的這段時間了,我們在朝中折了多少羽翼?
他要是再不回去,只怕整個大虞朝堂都成了謝嘉贇的一言堂了!”
北影語氣既焦急又惱火!
姜喜當然知道他對自己心存怨言,也知道霍景玄被郡守設宴請去才敢出口質問。
不過,那咋了!
“誰讓你們輔佐大皇子登基的?要是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我皇兄,我會比你們任何人都巴不得他早點回去!”
姜喜昂着頭,直視北影的眼睛,理直氣壯的說。
北影皺眉:“誰坐那個位置,還不都姓姜?有什麼不一樣?”
“哈!”
姜喜冷笑一聲。
“若坐那個位置的是我皇兄,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嗎?都一樣?你捫心自問,能一樣嗎?”
北影不說話了,只用怪異的眼神盯着姜喜:“所以,你壓根就沒打算勸王爺回京?”
“我又不傻,等他回去,毒一解,豈不是我的死期!”
姜喜說着,拉着春桃就要走。
北影伸手攔下:“你們要去哪裏?”
“霍景玄已經還給你了,你要是攔我,別怪我讓他把你們都殺了,反正他現在只聽我的!”
姜喜毫無懼色的威脅道。
北影愣了一下,知道姜喜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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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現在一心把姜喜當成自己的王妃,而商神醫留在京城有更要緊的事情。
這毒一時半會兒的解不了,只要她在王爺面前說上兩句。
自己還真有可能被王爺當成內間殺掉!
是以,北影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姜喜帶着春桃,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大廳。
院子裏,郡守府的管家正在指揮下人搬運一些盆栽鮮花。
扭頭見姜喜出來了,滿臉堆笑的行禮:“王妃!”
“幫我準備兩匹快馬和一些盤纏!”姜喜對着管家命令道。
“王妃要走?不等王爺回來嗎?”管家一臉疑惑。
“不等,快去!”姜喜加重了語氣。
管家急忙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姜喜要的馬匹跟盤纏都準備好了。
“公主,我們還能去哪裏?”春桃一臉擔憂的問。
姜喜深吸了一口氣,說:“還沒想好,不過得先離開再說,不然等霍景玄記憶恢復,咱們就完蛋了!”
“我們不回皇宮了嗎?”春桃心有不甘。
“目前大皇子已經登基,皇宮怕是容不下我們了,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然後再想辦法聯絡皇兄的舊部,對了,你聽我皇兄提起過寒鴉令嗎?知不知道在哪裏?”
姜喜一邊說着自己的打算,一邊詢問寒鴉令的下落。
連霍曦東這樣位高權重的人都想得到寒鴉令,想必這個寒鴉令的作用一定不小。
若是能找到,說不定將來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三皇子殿下從不在我面前說這些……”春桃低着頭回答。
正好這時,管家回來稟報:“馬匹準備好了,就在門口!”
姜喜一聽,拉着春桃就往外面走。
府門外,馬伕牽着兩匹黑馬在此等候。
姜喜先是扶着春桃上馬,自己也翻身上去,管家遞上一個小包袱。
裏面是按照姜喜吩咐給她準備的盤纏。
“王妃當真不再等等王爺?”管家不放心的問。
姜喜說:“不等了,我已經跟北影大人交代清楚了!”
然後一勒馬繮,大喊一聲:“駕!”
馬兒便踢踏踢踏的朝着城門口的方向跑去,春桃趕緊跟上。
一路暢通無阻,出城之後,姜喜直奔自己之前租的那棟小木屋。
因着租期是一年,所以鑰匙尚未還回去,姜喜翻身下馬,來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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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之前寫了夢字掛在門上的絹布被人取走了。
一個想法升至心間,姜喜快步上前,拿出鑰匙打開鎖門,推門而入。
院子裏,一襲黑衣,風塵僕僕的陸野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就想躲。
“陸千總!”
姜喜驚喜的喊了一聲。
陸野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姜喜,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去,跪拜道:“公主殿下!”
這時,春桃也進來了。
陸野的視線落在姜喜身後的春桃臉上:“公主要找的人找到了?”
姜喜點點頭:“嗯!”
說着又看了眼天色,此時天色已晚,暮色漸合,眼看就要黑了。
“先不說這麼多了,咱們走吧,不然霍景玄發現我跑了,肯定會來追的!”
陸野自然是聽從姜喜的安排的,於是三人又趕緊上路。
霍景玄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他從酒樓回來,想要回房去找姜喜,結果卻遇到了守在房門口的北影。
“你在這裏幹什麼?本王夫人呢?”
霍景玄因爲姜喜的話,對北影很是不喜,見他站在自己夫人門外,就更加不滿了。
北影大着膽子上前一步,攙扶着喝了些酒,腳步略顯虛浮的霍景玄。
“王爺,她不是您的夫人,她……她一直都在騙你!”
“胡說八道!”
霍景玄一把推開北影,隨即想到什麼,又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到身前。
“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我夫人動手了?”
“屬下不敢!”北影趕緊抱拳告罪。
霍景玄量他也沒這個膽量,一把丟開他,自己推門而入。
“夫人,爲夫回來了!”
霍景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推開門。
房間裏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也無半點人聲。
霍景玄臉上的柔情頓時僵住,北影默默的替他掌了一盞油燈,讓他看清楚這空無一人的房間。
“王爺,她乃當朝七公主,並非如她所說是您的夫人。
這一點你要是不信我,稍微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商神醫說她給您吃的是一種名叫醉妄的毒藥,這種毒藥會讓您喪失記憶。
她藉此機會欺騙了您,爲的不過是讓您替她找春桃罷了!”
北影舉着油燈,站在霍景玄身邊,一臉不值的說。
昏黃的光線映照着霍景玄冷峻的側臉,即便他一言不發,北影也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
但他身爲王爺的副將,該說還是得說。
“她的皇兄被你燒死在御書房,她接近你,極有可能是想替她皇兄報仇。
春桃剛一找到,她不敢跟你回京,所以便立刻帶着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