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還是有個明白人的。”
李冬笑着點頭,“我想知道這是哪裏?是你們的老巢嗎?你還知道其他人販子的巢穴嗎?戴罪立功你懂吧?”
“你舉報的越多,你的功勞就越高,高過了罪,也許只是教育幾個月就放了你。”
女人一臉驚喜,“真的嗎?”
“別信她。”
中年婦女着急的道,“她就是個騙子,我們這樣的人,一被抓住就是死刑。”
“呵呵。”
李冬冷笑,“誰這麼告訴你的?不會是你親愛的老表丈夫吧?難道你們一開始就是人販子嗎?你們不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嗎?看到被你們騙來的女人,你們難道沒有一次次被撕開傷口的痛嗎?”
“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狂笑起來,“你也太自以爲是了。讓我告訴你吧,我媳婦是我的族堂妹,家人不同意我倆在一起,我們就私奔出來了……”
出來之後兩人因爲沒有介紹信,只能東躲西藏,最後藏進了這座深山裏。深山裏的原居民接納了他們,因爲這些山民也是族內通婚。
中年男人識字,又有些見識,帶着山民漚肥育苗種地,山民就推舉他做了村長。
做了村長,所有資源都在他手上握着,想做些什麼,非常方便。
他和他媳婦出去辦的第一件事就是騙女人回來。
因爲村裏的後代有太多的智力障礙和先天畸形,要改變這個狀態,就必須改變近親結婚。
有些認命的女人,很積極地生子,希望給買家生下健康的孩子過上舒適的生活。
有些不認命的女人,在這個村子裏婚配生子之後,就被轉賣,
“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我們村子的人口增長很快,智障和畸形也在減少中。我們村越來越富有,因爲轉賣所得的錢,我會進入村裏賬面上,到了年底按戶分,或者按人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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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非常信任我,我說什麼他們都聽從。所以,沒有我出面,你們休想走出這個村子。”
“明早,村會計就會來領人,你們逃不掉的,真的,認命吧,我可以讓你做二夫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樣?”
這還是一個土皇帝啊?
李冬不屑地撇撇嘴,“你的媳婦也在我之下?”
中年男人轉臉溫柔地看着中年婦女,“我和她是一體的,我有的,她也有。她在你之上。”
中年婦女對中年男人溫柔一笑。
李冬被這對男女的深情噁心到了,“那萬人呢?你們村發展二十多年,就發展萬人了?”
“沒有。”
中年男人轉回頭來看李冬,“我們村原來就幾十口人,現在已經四百多人了。你解決我們四個分批解決的吧?四百多口人,你怎麼解決?”
“看不起我?”
李冬嫣然一笑,“你等着,我肯定把所有人都給解決了,到時候一一送到你面前,讓他們跪拜你這個土皇帝。”
說完,李冬站起身,“彩霞,海燕,用手刀子砍他們的後頸砍暈他們。可以多次砍,不可以多次砍暈,會死人的,我們不是公安,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
不是公安?
“等一下。”
中年男人忙叫着李冬,“我放你們離開,你別再搞其他的山民。”
“不可能的。”
李冬頭也不回,“整個村子都是罪惡,老年人就是罪惡的始作俑者,年輕人就是罪惡的延續,爲了千千萬萬女性的安全,我不可能放過你們的。”
出了西屋的李冬,直接進了空間,不是准許她錄入一件不屬於現年代商品嗎?
李冬拿出自己的安眠藥盒,藥盒裏的安眠藥只剩下一板了。
在輸入價格時,李冬填了個現年代西藥的高價:3.00元。
屏幕上顯示錄入成功提示:請把商品放置在貨架之上。
李冬毫不猶豫地收縮了廚房用品貨架。安眠藥盒放上之後,貨架上出現一排排同樣的安眠藥,藥盒裏是48粒的無殘缺藥板。
放心地點下屏幕上的【是】後,李冬買下了100盒,摳出所有藥片,用水融化……
劉彩霞和邵海燕練習手刀子砍人,中年男人和男人的脖子太硬,兩人砍痛了手,決定先砍年輕女人。
等李冬端着個盆子進來時,兩人正在一人一下砍中年男人。
李冬上前一砍,正在嘲笑邵海燕和劉彩霞沒有力氣的中年男人軟軟倒下,
“砍後頸要略微偏一點點,後頸椎兩側都有椎動脈,就砍那裏。如果有需要,你倆必須動手這樣砍暈人,知道嗎?”
邵海燕和劉彩霞連連點頭。
“出去做包子,我看到廚房缸裏有面粉和臘肉,做死面包子,用這個水和餡。”
房缸裏有面粉和臘肉嗎?
劉彩霞迷糊,她和邵海燕翻找繩子時,動了缸沒有?
邵海燕接過盆子,拉着劉彩霞去廚房。
李冬坐在院子裏看夜空,不知道賀明帆能不能找到她們?
……
夜已經深了,賀明帆的眼裏全是血絲,他正在煤油燈下研究列車時刻表和打拐圖。
這個打拐圖是耿向東根據公安局陳年舊案整理出來的。他接手公安局局長一職後,翻看陳年舊案,發現其中有不少婦女少女失蹤案。
他暗中查訪,訪到沒報案的更多。
那些沒報案的家屬認爲找回來也是丟人,不如不報。對外不是說嫌棄婆家窮回孃家了,就是說定親嫁出去了。
他根據查訪的資料,畫出了人販子常走的路線圖。
所以,得知李冬三個人被人販子拐走後,他在電話裏就把圖紙對小舅子描述了,叫小舅子帶着於琛他們按照這個圖紙排查……
在賀明帆周圍,是同樣沒法閤眼的餘四清一羣人。
已經快兩天了,時間越長越找不到。這是大姐夫說的,因爲線索會在時間流逝中消失。
“這裏!”
賀明帆指着打拐圖上的一處,“我們去這裏。”
餘四清陀螺猛地站起,“這是哪裏?”
“青龍嘰。”
青龍嘰?這不是繞回他們所屬的瀟湘市了嗎?
其他幾個人也圍了過來,“大姐夫和耒陽的警察不都說可能出省了嗎?”
“只是可能出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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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帆把打拐圖和時刻表指給餘四清看,“哲橋站已經確定了有七八個人一起上了404次列車。這一點不用再說。”
“我們下車比他們上車早,大姐夫接到我的電話後,立刻通知了沿途各站攔截。沒攔截到,所有人都以爲是人販子會僞裝,逃過了他們的法眼。”
“我們下車是1:17分,找到電話給大姐夫打過去已經超過三分鐘了,大姐夫通知各站是需要時間的,各站安排下去也需要時間。所以,他們順利的上了404。”
“所有人都習慣性的認爲要出省,都往大站找,但是你看這列車時刻表,哲橋下一站就是段家莊,只需要17分鐘。”
“這17分鐘應該就是大姐夫安排下去的空檔,段家莊這裏還有兩趟火車可去雁城。”
“過了凌晨3:10到達雁城的時間,404次列車上沒有找到人,所有人都會習慣性的往更遠去追。”
“人販子就在段家莊蹲下來,等到19:27分上422次火列車,21:07到達雁城站。這時候大姐夫的主力應該往更遠的地方追捕,雁城站的搜索力度小了很多。”
“要是人販子有幫手,出雁城站更安全了。第二天6:40的353次從雁城發去湛江的列車,就路過我們市的青龍嘰。”
“至於我爲什麼猜測是青龍嘰?因爲大姐夫的打拐圖上,竹縣附近被拐的女人,大多數是北上了。”
“從竹縣北上,第一站就是瀟湘市。而在去瀟湘市的途中,不管是鐵路還是公路,都路過青龍嘰。”
“老四,你還記不記得曾經有一個少年和我們打架打輸了,他說要回麻將峯喊人來?”
“啪!”
餘四清一拍巴掌,“記得,那個臭小子說他們麻將峯幾百口人,一人一巴掌就能扇死我們。”
“我們當時快笑瘋了,哪有山峯叫麻將的?那小子梗着脖子說他們山峯筆直的像立起的麻將,是青龍嘰鎮最高的山峯,上去不容易,下來就更難……”
是啊,下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