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尉遲牧府上的大管家說,小草不見了,李貞兒大吃了一驚。
“究竟是怎麼回事?小草怎麼不見的?你快將前因後果說一遍。”李貞兒忙問道。
尉遲牧府上的大管家,是個沉穩的中年男子,他雖然焦急,但並不慌亂。
便將林巧香到府上找小草出門,到小草失蹤的事情,對李貞兒說了。
“縣主急得一直哭,她想不出辦法來,去請大郎君回來,時間花費太長,到那時候,事情更嚴重。我們這時想到暮姑姑在宮裏,離家裏近,就進宮來了,求暮姑姑幫忙想想辦法。”
李貞兒眯了下雙眼,是林巧香將小草約出去的?
想到問題的關鍵,李貞兒忙問大管家,“帶小草出門的那位韋家姨娘呢?她有沒有幫着找小草?”
要是林巧香將小草拐走了,她絕不輕饒!
大管家一怔,拍着大腿道,“哎呀,不知道呢,車伕向我彙報此事,我趕忙去了那處茶館,只看到縣主和井媽在,沒看到那位韋家的姨娘,連她的侍女也沒看到。”
李貞兒的眸光倏然一沉。
果然是林巧香!
她想做什麼?
“我跟你去看看。”李貞兒道。
她向崔皇后說了此事,崔皇后也擔心小草,“那你快些去,東平縣主兩口子好不容易找到女兒,可千萬再別弄丟了,那會要他們兩口子命的。”
“知道了,母后。”
.
李貞兒跟着尉遲牧府上的大管事,匆匆離開皇宮,到了東平縣主去的那處茶館。
茶館的人,已經知道了是東平縣主的女兒丟了,嚇得什麼似的,生意也不敢做了,清退了客人,整個茶館裏冷冷清清的。
除了二樓坐着的東平縣主,和她的嬤嬤以外,再沒有另外的客人。
李貞兒到了二樓的時候,東平縣主的眼睛都哭腫了。
她看到李貞兒來了,一把抓住李貞兒的手,哭着道,“暮姑姑,快幫我想想辦法,幫我找找小草,小草她不見了。”
李貞兒扶着她坐下,“縣主別哭,咱們一起來想辦法。”
嬤嬤井媽也在流淚,“都怪我,要是早點發現茶水有問題,我就不會讓大家吃了,大家不會睡着,小姐就不會丟,都怪我。”
東平縣主又哭,“不,怪我,小草嚷着要吃茶水,我給她倒了兩杯。我只喝了一杯就睡着了,她可是喝了兩杯啊,一定睡得更沉,這不是正好讓賊人拐走麼。”
主僕倆一起哭着說着。
“茶水有問題?”李貞兒眸光微縮,看了眼兩人,問着跟着來的尉遲牧府上的大管家,“怎麼回事?誰送來的茶水?”
莫非是林巧香安排的茶水?
上回在慶陽縣集市上時,林巧香就用了同樣的法子,想對她下手。
只是,當時被她識破了。
林巧香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躲過了一劫,而林巧香吃了虧。
“是這茶館的小二送來的。”井媽媽說道。
“大管家,請將那夥計找來,我要問他話。”李貞兒朝大管家點了點頭。
“好,暮姑姑稍等。”
尉遲牧府上的大管家,到了二樓,將茶館的所有夥計和掌櫃,全都叫到了二樓。
生意做不了了,掌櫃只好關了門。
看着冷清清的茶館,掌櫃的心中直冒火。
究竟是哪個該死的帶走了東平縣主的女兒?
害得他生意做不成!
而那兩個得了韋季衡銀子的夥計,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兩人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平靜地看着李貞兒他們。
“誰送的茶水?”李貞兒看着四個夥計和掌櫃,冷聲問道。
剛才那兩個假裝鎮靜的夥計,其中一個走出來說道,“是小人送的。”
“茶水有問題,你可知道?”李貞兒眯着雙眼。
夥計裝着嚇了一大跳的樣子,“啊?茶水有問題?不可能啊,這可是從大茶壺裏倒的,剛才一樓還有三桌客人呢,大家都是吃一個大壺的茶水,不可能有問題啊。”
李貞兒看着他的雙眼,“你沒有實話!”
夥計擺手,“小人說了實話,姑姑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其他人。”
另外三個夥計,都紛紛說道,“他說的是對的。”
“是呢,姑姑啊,他沒有說錯。”掌櫃的一臉堆笑,慌忙解釋。
李貞兒看着那夥計,從荷包裏摸了枚銀針出來,“你走近些,我還有話問你。”
夥計看着她一身宮裝,不敢得罪她,只得走到近前來。
李貞兒忽然擡手,往夥計的腦門上紮了一下。
夥計吃了一驚,“啊——”
大家一臉不解,望向李貞兒。
李貞兒微微一笑,“你中了我的毒針。”
夥計的眼神驚恐起來,“姑……姑姑……,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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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貞兒卻冷笑一聲,“你說了假話,我可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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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在李貞兒的面前跪下來,“姑姑,小人……真的說的是真話啊,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其他人啊?”
李貞兒輕笑,“我不問其他人,我只問你,我這銀針上,抹的可是能控制心神的藥,你不說真話,過會兒也會不自覺的說,但到那時候,即便你說了真話,我也當作你是想隱瞞不報!隱瞞不報的罪,可不小哦!你僅你死,還會有連帶罪!”
她胡說八道一通,嚇得夥計軟倒在地。
其他人怕受牽連的,一起指着他說道,“二子,你快說實話!”
“二子,你犯的事,爲什麼要連累到我們?我若有事,我定不會放過你全家!”
夥計怕死,也怕其他人針對他全家。
想到只得了五兩銀子的好處,就要死全家,夥計覺得不直,只好說道,“我說,我說……,這件事,不是我一人做的,還有四生也參與了。”
他指了指另一個夥計。
掌櫃的一臉陰沉,各踢了他們倆一腳,“你們兩個禍害,我打死你們!”
“住手!”尉遲牧府上的大管家,走過去攔着掌櫃,“你想殺人滅口?你也參與了?”
掌櫃的嚇得不行,“沒……在下可沒有。”
“你沒有參與,站一邊去,暮姑姑要問話。”尉遲牧府上的大管家,將他推到一旁。
掌櫃的不敢多話了,只拿眼,死死盯着那兩個夥計。
兩個夥計在衆人的肅殺眼神中,只好交待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