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這麼硬,說話聲音太大,嚇到我雪姑姑了呢,我雪姑姑身體一向不好,差點都要被你嚇壞,讓你爬起來賠禮道歉,你定是不願的……”
蘇月溪說着頓住,歪着腦袋很是苦惱的思考。
勤夫人恨得目眥欲裂。
面前的人是太王妃的話,她不敢得罪,說道歉也就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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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雪珍這個老女人算個啥,有何資格讓她尊貴的侯府夫人道歉。
“那我就只好辛苦一點,自己動手嘍。”
蘇月溪對着勤夫人調皮的眨了眨眼,不等勤夫人反應,下一秒,臉色變幻,冷漠的砰的一聲踩下。
“啊~”
勤夫人疼的冷汗直流,齜牙咧嘴,心肝肺都要被踩得吐出來。
蘇月溪收回腳,看了下腳底,眉頭突然緊皺,滿臉可惜。
“嘖,好好的一雙鞋就這麼髒了,只能丟進垃圾堆。”
勤夫人雖然疼的要死,並沒有屏蔽蘇月溪的話,聽到蘇月溪暗諷她髒,她差點一大口血噴出,昏死過去。
身後,雪老夫人驚的張大了嘴,久久無法回神。
她怎麼也沒想到,蘇月溪會替她動手教訓勤夫人,從前她不在旁邊看熱鬧看的起勁,甚至還鼓掌叫好就不錯了。
雪老夫人滿臉動容,指尖無意識攥緊。
曾經,碰上勤夫人這樣挑釁珩王府,她定會兇狠的抵回去,然如今,她怕她一人之力保不住偌大珩王府,所以即便氣到發瘋,也只能忍下這口怒氣。
“溪兒可真酷啊……”
顧珩的目光自始至終,緊緊跟隨在蘇月溪身上,嘴角勾起寵溺笑顏,無人聽清他引以爲傲的炫耀。
不愧是他的溪兒呢。
“爹爹,你剛剛說了什麼?”
小糰子沒有被揍人的場面嚇到,反倒滿目崇拜,聽到顧珩呢喃出聲,她疑惑的仰頭詢問。
顧珩垂眸,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驕傲道,“姐姐是不是很厲害?”
小糰子連連點頭,恨不得把頭都搖掉,握了下小拳頭,奶聲奶氣的,“嗯嗯,孃親超厲害的,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孃親一樣。”
孃親就是她學習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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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顧珩低低輕笑。
“……”
雪老夫人看了父子兩一眼,嘆息了一聲,無話可說。
不知道的還要以爲他們驕傲的對象,是他們自己。
她只希望蘇月溪不要在做那惡事,讓父子兩這麼美好的笑容在這世間消逝。
蘇憐心眸光生寒,見無人注意到她,她悄悄的走向顧珩和顧雲朵。
曾經她爲了美名,不管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要學到頂級,包括刺繡香料等,甚至連醫學都有涉獵。
她要親自爲顧珩還有顧雲朵把脈,揭露兩人真的中毒事實。
“嗷嗚~”
就在蘇憐心快要貼近顧雲朵時,不知從哪跑出一條惡犬,張大嘴露出獠牙……
“好凶的烈犬……”
蘇憐心嚇的臉色慘白,扭頭就跑。
“大狗狗,不能咬人哦。”
顧雲朵叫住龍狗,龍狗嗷嗚了一聲,這才不甘的頓下狗爪,乖巧回到顧雲朵身邊。
龍狗的身高體型比顧雲朵還大,卻像只小奶狗般撒嬌的貼緊顧雲朵。
顧雲朵對着它的耳朵,認真道,“你要是咬了二姨母,你就會變髒……”
髒?
這小野種居然暗諷她髒?
蘇憐心狼狽的躲在柱子後頭,眼裏充滿殺機。
小小年紀,說話拐彎抹角,八百個心眼,長大了也不會是個好東西。
“寶寶不想你變髒。”
小糰子語重心長的捏了龍狗的大耳朵,龍狗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乖巧的嗷嗚了一聲。
她只是不想大狗狗把人咬傷,還把人血吃進肚子裏,那樣也太髒了。
顯然,蘇憐心誤會了,對小糰子的厭惡程度又加深一分。
她之前沒有注意到珩王府居然養了這麼一條惡犬,也就沒看到它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堂堂珩王府現在窮到沒了人力武力,靠養烈犬爲生,真是好笑。
衆人見着這烈犬也被嚇了一跳,紛紛噤聲,生怕這惡犬發瘋,把人咬了反而得不償失。
“蘇憐心,你想幹什麼?”
蘇月溪走回了父子兩身邊,看着蘇憐心臉色難看的走來。
“姐姐,我只是依然擔心珩王和小郡主的身體,不放心想要在爲他們診斷下,姐姐,你知道的,我從前學過醫藥方面的知識,不敢說多強,但把脈絕對沒有問題……”
蘇憐心神情緩和,低頭看向顧雲朵,諄諄善佑,“小郡主,你讓那大狗狗退下好不好?”
但凡這個小野種想要活命,都該聽她的話。
顧雲朵搖頭,再次牽緊蘇月溪的手,“不用了,我只相信孃親。”
孃親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不需要別人再來浪費時間。
她也並不喜歡二姨母,只是從前,孃親會對二姨母好,她才會對二姨母有禮貌。
蘇憐心氣的差點倒吸了口氣。
她捏緊拳頭,恨不得一拳頭把小野種給打死。
一點腦子都沒有,總有一天還會死在蘇月溪手裏。
蘇憐心剎那間露出的恨意,沒有逃過蘇月溪的雙眼。
“嘖,蘇憐心,就連薛醫師都確定之事,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咬住不放,讓我猜猜……”
蘇月溪玩夠了,是時候讓蘇憐心見血。
她微微蹲下身子,與蘇憐心平視,似笑非笑繼續道,“你爲什麼這麼堅持呢?不會是做了什麼大傢伙不知道的惡事吧?”
“姐姐在胡說些什麼,姐姐要是在這樣,我就真的生姐姐的氣,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蘇月溪那目光好像看透了她整個人,讓她渾身不適,她只能氣呼呼大喊,以此來掩飾心中不安。
“我今天燉螃蟹清羹時,倒下那瓶補藥之後才想起,應該放另外一種補藥,無奈,那快要做好的螃蟹清羹只能作廢,便又重新燉了一鍋……”
蘇月溪語速緩慢,“當時我重新去拿新的補藥時,特地交代了許嬤嬤替我守一會……”
看着蘇憐心一動不動的神情,蘇月溪笑容更甚。
“啊,對了,妹妹你大概不知道吧,那許嬤嬤可是太王妃的乳母。”
衆人一臉懵比。
蘇月溪突然說到太王妃的乳母做什麼,不過是一位老人家,有什麼需要被提及的。
然而……
蘇憐心心底微微顫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