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娜在聖密斯醫院住了一天。
但是聽說這是王家名下的醫院之後，就堅持要出院。
楚亦良百思不得其解，“娜娜，醫生都說你狀態不太穩定，需要後續觀察，爲什麼要着急出院？”
裴娜娜拉着楚亦良的手，眼眶透紅，“楚少，我求求你了，讓我出院吧，我要離開這裏！一刻也不想待！”
楚亦良急得直撓頭。
他想了一下，妥協道，“那行吧，我再去問問醫生，讓他給你開點藥，我們再回去？”
裴娜娜連忙點頭，“好，楚少，你快去，我在這裏等着你。”
楚亦良剛剛離開，兩個身影就出現在裴娜娜的病牀門口。
是王維善和許葡萄。
門沒有關緊，可以看到病房裏的情景。
王維善看了一眼病房裏的裴娜娜，問許葡萄，“是嗎？”
許葡萄作爲紅極一時的大明星，出來總是戴着墨鏡和口罩。
她將墨鏡拿下來，向病房裏看了看。
那眼神裏，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最後，許葡萄衝王維善點點頭，“是。雖然這個女孩整容了，五官氣質變化很多，但是我曾經和她一起在紅心福利院住過很長時間，不會認錯。這個裴娜娜，一定是從紅心福利院裏出來的孤兒。”
王維善咧開嘴，得意的笑。
怪不得昨天她害怕成那個樣子，原來，是當年的小乖乖呀。
還記得年輕時候的他，身體強壯，年輕力壯，有權有勢，可以爲所欲爲。
那些女孩驚恐害怕的表情，掙扎無助的眼神，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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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珍貴的收藏品，怎麼可能忘記呢？
所以，當裴娜娜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王維善立刻覺得很熟悉。
第2天他就叫上許葡萄，來醫院這裏一探究竟。
果然不出所料，裴娜娜真的是從紅心福利院裏出來的。
王維善眯着眼睛，誇讚道，“那孩子還真是有出息，一個小小的孤兒，也能成爲楚家大少爺的女朋友，有意思。”
許葡萄問王維善，“然後呢，我們要做什麼？”
“既然是老相熟，就得好好拜訪一下。”
說完，王維善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跨步的走進病房。
許葡萄看着王維善的背影，抿抿脣，也跟着走了進去。
裴娜娜正沒精打采的坐在。
突然，一股非常噁心的氣息襲來。
她一擡頭，正好對上王維善那雙渾濁尾瑣的眼睛。
“啊啊啊！”
裴娜娜瞬間尖叫，連滾帶爬似的縮到牆角里。
王維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眯眯的說，“裴小姐，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害怕？”
惡人之所以是惡人，是他從來不會因爲自己做錯了而有所懺悔。
他只會非常得意。
得意他可以傷害別人。
更得意多年以後，依舊可以傷害那個人。
而對方從來不敢反抗，只會一退再退，跪地求饒。
王維善看着歇斯底里又擔驚受怕的裴娜娜，心情無比滿足。
他又靠近一步，關心的問，“是不舒服嘛？需要叫醫生嗎？”
裴娜娜雙眼通紅，死死的盯着王維善。
她拼盡所有的勇氣，終於衝着王維善大喊一聲，“滾！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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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娜娜不知道王維善是否認出她，也不知道王維善是不是故意出現。
她只是害怕，只是想跑，想逃。
王維善裝作一副很詫異的樣子，“滾？裴小姐，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