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冬騎上另一輛自行車回牛坳，她要回去交任務豬的收據，還要繼續要充當紅娘。
路上遇到打算去縣城找她的高大叔父子仨和高三叔，她給了院子鑰匙，叫他們去等着她，她下午就回去。
交了收據，記了工分領了飼料條子，李冬去向家請向家大哥二哥幫忙挑回來。
李冬就順便喊向二伯孃去家裏，說她奶奶找向二伯孃幫忙。
李奶奶“……”大孫女連家門都沒進，怎麼知道她要人幫忙的？
“向老二家的，你來了正好，我正準備縫被子，小茹也不回來，我可就忙不過來了。”
李冬靠近向二伯孃，“向二伯孃，玉苗定親沒有？”
向二伯孃的針尖差點戳在自己手指上了，“她眼光高，說她姐買件的確良都要存很久的錢，她不着急，等家裏把棉花和的確良給她存夠了，她再說親定親。”
“你會不會說話？”
李奶奶嗔道，“玉苗這是眼光高嗎？她這是替家裏着想，她要是定了，男方肯定催結婚，你們不陪被子的嗎？棉花存夠了嗎？”
“唉！”
向二伯孃嘆氣，“玉荷那被子還是存了好些年的。閨女多，年齡近，就是太操心。”
向家四個閨女，都只隔兩歲，閨女陪嫁，至少也得有兩牀被子，棉花太難存了。
沒定親就好。
李冬低聲問，“向二伯孃，玉苗願不願意嫁城裏？”
“嘶！”
向二伯孃終究被針尖紮了手，“你，你是想給玉苗說到城裏去？”
“是啊。”
李冬頷首，“明帆有幾個玩伴，其中有四個是兄弟，老實中又帶着些愣頭青，明帆叫他們幹架，他們不帶皺眉頭的，操起東西就上。”
“老四已經被彩霞挑上了，老大很沉穩，但是要揹着大嫂的擔子，老二老三就是偏愣頭青的那種，你們看玉苗同意不？”
“同意哪一個也要想清楚了，相了就別三心二意想換人，看不上就算，別惹出矛盾來。”
明帆是誰，向家人都知道。
不，應該說整個太平大隊都知道，因爲賀父大張旗鼓去接兒子了。
向二伯孃點頭，“我一會回去問問。”
李奶奶拿走她手上的針，“你快回去吧，叫你大嫂來幫我。”
等向二伯孃走了，李奶奶問大孫女怎麼給彩霞介紹對象了，還沒到16歲呢。
李冬笑道，“我這不怕好的都被挑走了嗎？昨天去殺豬的都是受明帆重用的感情好的。先處處，要是合適就定親。我二姑還不知道呢，等哪天遇到了再告訴她。”
“你這孩子。”
李奶奶嗔怪地道，“越界了。不過你二姑肯定高興，彩霞嫁進城裏和你有個伴兒。”
向大伯孃匆匆來幫忙了，“大寶，你跟你向二伯孃說什麼了？把她美得合不攏嘴？”
李冬搖頭，“等您幫完了，回去問向二伯孃去。”
她可不說，萬一話沒說好，出了矛盾有了意見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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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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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跑了進來，“快，軍子民子和我家那口子打起來了。”
李冬從東屋走出來，“軍子民子輸了嗎？”
“沒有。”
李紅着急，“兩個傢伙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力氣大的狠，把永寧揍的沒有招架之力。美麗還……”
“走，我去看看。”
李冬打斷李紅的話，推着她往外走，“奶奶，您別擔心，我去看看。”
村後的小樹林裏。
李位軍李位民正按着趙永寧猛揍。
而李美麗被許桂香抱住並且捂住嘴。
李冬和李紅一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地上的趙永寧衣服凌亂，鼻青臉腫。
“軍子，民子。”
李位軍李位民低着頭，“大寶姐。”
“你們盡全力了嗎？”
“盡全力了。”
“就這種程度？”
兄弟倆擡起頭，“我們力氣不夠，身高也不夠。”
李冬擡起腳踩在趙永寧那條短腿的膝蓋上，疼得趙永寧咬牙卻不敢動，這李大寶仗着婆家的勢，行事越來越沒有顧忌了。
要不是爲了順利回城，要不是被李位軍李位民抓到了現場，他能受這種屈辱嗎？
“你們應該一個抓住他的腿，一個抓住他的胳膊，然後上腳踹他的胸口和褲襠。”
“踹斷他的命根子，叫他做太監，就沒有人不要臉地倒貼上去了，他也就不會到處賣他的小白臉了。”
“再或者，一人拽住他一條腿，分開跑向樹的兩邊，讓他和樹親密接觸幾次，不就解決了罪惡的源頭了嗎？”
“我們錯了。”李位軍和李位民道歉。
李冬拿開腳，“來，試一下。”
李位軍李位民彎腰分別抓住趙永寧的一條腿。
被拖拽的趙永寧忙大喊，“李大寶，李大寶，我錯了，我錯了。”
李冬一揮手，李位軍李位民的動作停了下來，“錯哪兒了？”
趙永寧閉上了眼睛數着自己的罪行，“錯在不該用揉搓胸部能長大的藉口哄騙她；錯在不該親手給她揉搓，然後挑逗她，讓她陷入情欲當中；錯在不該想在臨走前破了她的身子，讓她成爲被人唾棄的破鞋。”
“我還打算等我離開後，就散播她被人睡過的消息，讓自願犯踐的她沒臉在牛坳呆下去。”
李美麗慌亂的搖着頭，她不信，她不信趙哥會這麼對她，肯定是因爲李大寶的威脅，她一把推開嘴上的手，
“沒有，趙哥沒有哄騙我，我的胸確實長大了，李大寶，你休想……嗚嗚。”
李美麗的嘴，又被許桂香捂住了。
李冬踢踢趙永寧，“你說說，她爲什麼長大了？”
“因爲我曾經聞到過她身上的血腥味，她來月經了。來月經的少女胸部自然就會長大了。”
“那你爲什麼要搞她？”
趙永寧不語，又被李冬踢上了短腿的膝蓋，他又疼又羞惱，“因爲她娘破壞我的好事，我正在潘家玩着呢，她娘非要在外面等着潘嬸子。”
“玩什麼？”
“玩潘嬸子的身子啊，玩什麼？”
趙永寧睜開眼，一臉邪惡的尾瑣，“李大寶，你是不是欲求不滿才喜歡聽這些的？我可以滿足你的。”
“是啊！”
李冬對他妖嬈一笑，擡起腿用力往下一跺。
“啊啊啊！”
趙永寧痛得大喊，“李大寶，我要弄死你，回去之後，我立刻找人來搞死你。”
“想回去啊？”
李冬蹲下身子，擡手撫摸着他的臉，“你知道嗎？你能回城是因爲我找人幫忙了。否則，你以爲憑你一個瘸子，爲什麼能調回去？”
“你知道嗎？我現在只要把你往婦聯一送，就算你不被槍斃，也一輩子待在牛坳回不去了。”
“不可能！”
趙永寧不信，“你不可能這麼好心。”
“偏偏我就日行一善了。”
李冬捏着他黑瘦的臉蛋，“以前，你還能充當一下小白臉，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一身土不土洋不洋的氣質，皮膚粗糙，臉頰凹陷，縱欲過度的身子，還想滿足我？你連李紅都滿足不了吧？”
“是不是瘸了一條腿使不上力啊？就打算搞小一些的來滿足你那變態的心理？”
“趙永寧，我不會送你去婦聯的，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到你的省城，讓你的省城教會你怎麼做人。”
“知道我爲什麼要幫你嗎？因爲許桂香爲了分開你和李美麗，跪下求我的。”
“她是一個好母親，爲了閨女不被你這個人渣騙了身子，跪在地上求我這個讓她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人。”
“你可要好好的，別把你自己給玩死了或者玩進牢裏去了，因爲你是我的玩具。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我會去看你的，乖乖的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