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和裴娜娜的眼睛同時暗下來。
寧染當即轉頭，瞪了那兩個老男人一眼。
但凡是一個有教養的人，都不會在這種場合，發出如此尾瑣的議論。
兩個老男人被瞪，沒覺得有錯，反而自作多情地以爲，寧染想要搭訕。
畢竟，他們倆也是有頭有臉的富商，有的是年輕女孩撲上來。
“寧小姐，我們去那邊坐吧。”
裴娜娜連忙拉着寧染往旁邊走。
她見過很多私德不好的有錢人，就下意識地養成“惹不起躲得起”的習慣。
寧染有些不平，“也不知道王家都邀請的都是些什麼人，講這種子虛烏有的話，聽着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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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娜娜苦笑一聲，沒多說什麼。
凡是和名利、金錢沾邊的事情，人的底線總會降低。
那兩個富商說的噁心，但不一定是假的。
世界上美女那麼多，爲什麼單獨捧許葡萄一個？
她之前當十八線小網紅參加有償活動的時候，都會受欺負，更何況，是許葡萄這種揚名立萬的大明星！
別看很多明星在舞臺上，在燈光下光鮮亮麗的，有很多粉絲前呼後擁。
實際上，還不是被背後的資本和大老闆掌控着？
裴娜娜在心中感嘆，越發羨慕寧染。
羨慕她內心純淨，知足常樂。
羨慕她堅持底線，有原則。
被顧總喜歡着，她值得。
寧染看了看手中放着卷軸的盒子，興致缺缺。
她本來就對這個壽宴沒興趣，是顧着王之畫和方朔的面子才來的。
聽到那兩個老男人的議論之後，寧染更是厭惡無比。
她已經在心中做好打算，等見到王之畫的父親王維善，把這個盒子給他，就離開。
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寧染一刻也不想待。
她問裴娜娜，“傳說中的王維善老先生，到底什麼時候出場？”
裴娜娜搖搖頭，“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場合的壽宴，也沒見過傳說中的王維善老先生，咱們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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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寧染沒精打采的應下來。
裴娜娜又主動聊天，“我聽楚少說，這個王老先生人如其名，是個大善人，不僅建了很多收留流浪兒童的福利機構，還建了很多醫院，經常給人免費抽血做體檢。”
“是嗎？”
寧染抿抿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聽剛才那兩個老男人的口氣，好像和這個傳說中的王維善關係挺好的。
如果王維善真的像裴娜娜說的那樣善良又偉大，爲什麼又和那種人交往呢？
“千真萬確！是楚少親口說的。”
裴娜娜點頭，“你要是不信，我帶你去找楚少，你看，他就坐在那兒呢。”
寧染順着裴娜娜指的方向看過去。
楚亦良確實坐在那裏，可是，顧斯昂也在。
幾天不見，這個男人他好像清瘦許多。
來時路上，又聽方朔說，他感染了風寒。
不在家好好休息，何必非要過來？
“算了。”
寧染搖頭拒絕，“我也不太好奇這個王維善所謂的八卦，禮物送到就好。”
顧斯昂站在原地，遠遠的望着寧染。
見她衝裴娜娜搖搖頭，他便知道，恐怕這次宴會，連和寧染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楚亦良在旁邊安慰，“宴會剛開始，時間還長着呢，彆着急，我和娜娜都會幫你找機會的。”
顧斯昂將剩下的香檳一飲而盡，沒有做聲。
這時，人羣中傳來幾聲吆喝，“壽星來了！”
寧染長出一口氣，主角終於來了！
她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盒子，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送上去。
不遠處，王之棋和王之畫走在前面。
王之琴因爲懷孕沒有出現，正在後臺歇着。
王家唯一的兒子王之書，因爲身體不好，也沒有出面。
所以，是方朔跟在後面。
王維善走在最中間。
他穿着一身精緻布料裁剪成的唐裝，精神十足，笑容滿面。
王維善屬於那種長相身材都十分普通的人。
普通的眉眼，普通的嘴，普通的笑容，普通的身材，丟在人堆裏，都認不出來。
只是王家的聲望和金錢，讓他在衆人眼前顯得突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