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官點頭,“另外兩位姐姐原本也想來的,只是,娘娘在宮中,她們便動不得,只我倆,平素鮮少露面,到時候隨時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便可,傅神醫放心,我們不會胡亂出這個小院的。”
傅敏酥點了點頭,又看向小廝打扮的小太監,上下仔細看了一番:“莫怪我多嘴,娘娘的安危不可輕忽。”
“放心,回頭我倆都穿丫環的衣衫。”女官說着笑了起來。
旁邊長相清秀的小太監一臉無奈,沒辦法,他扮小廝就不能留在容妃身邊,會被人說閒話,只能扮女裝。
“你們心裏有數就行。”傅敏酥見兩人都挺通透,大大的鬆了口氣。
她就怕水安容帶來的人拎不清,到時候也是麻煩。
“定遵從傅神醫差遣。”兩人齊齊行禮。
傅敏酥忙避開:“倒也不必如此。”
皇帝沒有多留,看完院子就走了。
離開的時候,傅敏酥發現,皇帝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和水安容穿着一模一樣衣衫的人,看身形都差不多,和皇帝一起上了馬車。
她心裏又鬆了鬆。
還好,皇帝早有準備,連替身都準備好了,估計也是爲了應付那些盯着他們的有心人。
畢竟,微服什麼的也只能騙騙別人,對熟悉他們的人來說,不過是一葉障目。
水安容就這樣住進小院。
傅敏酥當然也不可能就讓水安容住這樣簡陋的地方,她召集了醫女們,把這邊的小院好好收拾了一通。
小院的牀都是統一的一米五木牀,仿後世的病牀,這兒便有個小驚喜,原本傅敏酥還以爲做不出那種搖牀,哪知道,工部的工匠完美的復刻出了她給的圖紙,做得很完美。
牀墊用的棕梠,彈力足,分段式設計也貼合搖牀。
考慮到古人對白色的忌諱,所以,牀單被套都採用了天青色。
靠牆做了衣櫃,滿足病患儲物需求。
外間的起居室放上了組合式沙發,墊子也是棕梠的,上面還加了一個棉花墊,套上同樣天青色的外罩,最靠邊的貴妃榻沙發可以給值夜的人當牀睡。
前面擺了個長方桌當茶几。
角落還擺了綠植和花卉,給屋裏添了生氣。
起居室的另一邊被做成了衛生間,安了馬桶放了大浴桶以及自制的淋浴頭。
每每看到這些,傅敏酥就感嘆工部的工匠真正給力,她要的效果都做出來了。
主屋兩邊各有一間小一些的屋子是給陪護住的,衣櫃、桌子、牀也是一應俱全。
小廚房也有,但裏面只有一個竈,做茶水間用的。
角落還有廁所和洗澡間,也是給陪護用的。
每個小院還種了不同的花卉,水安容這個種的是竹子,便取了一個沁竹小院的雅號,代替病房號。
傅敏酥先給水安容做了檢查,建了檔,又派了桑葚和當歸過來照應。
桑葚和她姐姐一樣,都擅長婦人生產及產後調理,當歸做得一手好藥膳,兩人將負責起水安容之後的起居飲食及日常監測。
兩人並不知道水安容的真實身份,只當她還是以前的水夫人。
傅敏酥也沒有介紹的意思。
次日,工部送來了一批傅敏酥訂製的傢俱,其中就混了不少水安容的東西。
傅敏酥見皇帝還算周全,心裏才稍稍滿意。
水安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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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蕭老也來了。
他沒有像之前說的那樣去傅敏酥府裏住,而是住在了之前的那個小院。
傅敏酥多少明白蕭老的意思,爲了水安容及胎兒的安全,老爺子自甘來當耙子,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同時也震懾某些人。
像二皇子的人,聽說蕭老住進這兒,就不敢亂來了。
長青巷因爲蕭老的到來,一下子像活過來似的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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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一反常態,每天跑到培訓大夫們的小院蹭課,飯點跟着傅敏酥蹭吃蹭喝,實在沒什麼事可做了,就去找謝六下棋。
這天,蕭老在溜一圈回來吃晚飯,坐下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敏酥。
“您這是有事?”傅敏酥警惕的看着蕭老。
“你和謝小子和好了?”蕭老問。
“爲何突然這樣問?”傅敏酥疑惑。
“好奇,就問問。”蕭老傾身看着傅敏酥,壓低了聲音,神祕兮兮的問,“給我透個底唄,和好沒有?”
 p;“您猜。”傅敏酥挑了挑眉,也學蕭老的樣子,神祕兮兮的回道。
蕭老:“……”
小丫頭學壞了。
“猜什麼?”這時,謝彧宣進來了,笑着問道。
“你猜。”傅敏酥和蕭老同時看向謝彧宣,幾乎異口同聲,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謝彧宣失笑,挑了傅敏酥身邊的位置坐下,柔聲問:“給個提示唄,是什麼好消息嗎?”
傅敏酥:“……”
蕭老說的能算好消息嗎?
蕭老則挑眉,直言問:“你倆和好了?”
“一直好着呢。”謝彧宣抽了抽嘴角,擡眸看向蕭老,“您老不是知道的嗎?爲何突然又這麼問。”
“不一樣。”蕭老搖了搖頭,“我來那天,就聽說了一件事,這不,便來問問,你倆倒是給個提示,好讓老頭子我也去贏幾個小錢回來好買茶喝。”
謝彧宣挑眉:“您老還學賭了?”
“賭什麼?”傅敏酥一頭霧水,“我們好不好的,怎麼和您贏小錢扯上關係了?”
“有人拿我們的事開了盤口。”謝彧宣不像傅敏酥不關心那些閒事。
相反,他對這一片的情況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前幾天沒搭理,也是不想小題大作,畢竟人家也沒有說他們什麼,況且,那些人開玩笑的同時也有對他們的祝福,他便沒管。
哪知道,今天連蕭老也參與了。
“啊?”傅敏酥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不由訝然。
“你還不知道吧?”蕭老幸災樂禍的看着傅敏酥笑,“他們打賭,你已經和這小子和好了,等長青醫舍建成那日,便是你迴歸相府之時,當然,也有人不看好,覺得你真成了女大夫,相府不一定會接納,反正,盤口開得還不小。”
“無聊。”傅敏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那些人也真是閒的。
“打賭之風不可取,我一會兒就去找他們聊聊。”謝彧宣安撫的拍了拍傅敏酥的手,柔聲說道。
“所以,你倆和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