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招了

發佈時間: 2025-04-17 10: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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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鼓敲響,比賽結束。

紅隊在最後時刻,以十四比十二勝白隊。

場邊的人瞬間沸騰了。

赫連瑾忍不住拳擊掌心,大聲叫道:“好!哈哈哈!”

赫連徵偷眼看看皇叔,輕輕抿了抿嘴:皇叔,咱收斂一點。您作爲攝政王,是不能把自己的立場表現得如此明顯的。

不過這場比賽打得真是精彩!

場上沈紹安雖然十四個球只進了三個,但是最後那個進球,動作乾淨利落、隊員配合默契,又是高空擊鞠,是爲本場比賽最爲亮眼的一次進球。

不止赫連瑾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場邊的人也都瘋了。

白隊的人氣瘋了,紅隊的人高興瘋了。

那些暗暗傾慕沈紹安的女孩子們,也瘋了……

紅隊的隊員嗷嗷叫着衝上來,將沈紹安一下子擡起來,仰面朝天高高架着他,在場邊瘋了似的跑。

跑到哪個位置,哪個位置就落下五彩繽紛一片手帕荷包雨。

站在看臺東面的齊瑞朝東南方向看了一眼,一個黑色身影從看臺上站起,快速朝西南方向的出口甬道走去。

獎勵要等到三場比賽結束才會頒發,比完賽的沈紹安他們勾肩搭揹走向西面看臺。六人一坐定,身邊的樓臺中立刻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聲,看臺憑欄處迅速擠滿了人。

莫惟殊用手肘搗搗沈紹安,沈紹安“嘖”的一嘆,“別亂動!”

一個小童突然走上來,輕輕扯了扯沈紹安的衣袖,細聲細氣地喚了聲,“哥哥。”

沈紹安心裏一跳,下意識朝北面正臺上看去:赫連瑾正轉頭跟皇上說話,並沒有看他這邊。

他收回目光,看向小童,“叫我?”

小童點點頭,“那邊有人找哥哥。”

他轉過身,朝西南方向的出口甬道指了指。

沈紹安心裏有點奇怪:祖母不是說,等比賽結束之後,讓自己過去找人嗎?怎麼那人竟讓個小童來喚自己呢?

如此這般想着,沈紹安還是站起身來,朝莫惟殊小聲說道:“我去看看。”

莫惟殊正東張西望,聞言不在意地點點頭,“好。”

沈紹安順着看臺木階下了樓,沿着後面的一條小道,出了西南角門甬道。

甬道外面是國子監學生教授們的居住地,白牆黑瓦的房屋成排成行,房屋之間是青磚鋪就的九尺寬的巷子。

如今國子監的人都在觀看擊鞠賽,所有的房舍都關着門。

在房舍與球場之間,還有一條小巷,通往後山。

沈紹安剛要往後山方向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他剛要回頭,那人突然一下子撲上來,攔腰將他抱住,一張嘴巴直往他脖子裏拱,嘴裏還顫着聲音念着,“好心肝——啊!”

“砰!”

沈紹安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暗暗蓄力,對方剛撲上來,立刻鎖住對方的手,一個過肩摔,那人就砰的一聲摔了出去。

果然是齊瑞這個狗賊!

沈紹安緊了緊腕帶,上前一步剛要踢上去,齊瑞已經一個餓虎撲食四肢並用朝他撲了過來,五體投地撲在沈紹安腳下,雙臂死死鎖住沈紹安的右腿,撅着嘴瘋了似的從腳面順着往上親,“心肝,美人兒,我的寶貝,我的美人兒……”

直接將沈紹安咯吱窩裏的雞皮疙瘩都驚了起來。

說實話活了兩輩子,沈紹安也算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就沒見過像齊瑞這麼噁心下流的。

他頭皮發麻,渾身寒毛倒立,想也不想擡起腳不管不顧往那人身上踹,一邊踹一邊喊,“啊臥槽!你特馬的,放開我,放開我!你個死變態……我&你%$個&的……麻%$^&……”

沈紹安感覺自己把能想到的國罵精粹都罵了個遍,左腳都踹麻了也沒能把粘在身上這坨粑粑給甩出去。

他彎下腰,用力扯住齊瑞的頭髮,將他的嘴巴從自己身上扯開,強忍着噁心用手指摳住他的鼻孔,用力往後一撕。

齊瑞吃痛,總算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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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紹安往後一步,擡起腳一腳踢在他的鼻骨上。

齊瑞跟瘋了一樣,不顧呼呼往外噴血的鼻子,像一條蠕動的癩皮狗,又朝沈紹安撲了過來。

沈紹安嚇得轉頭就跑:齊瑞這個死變態,這一招不致命,但真得噁心死人。

他自認自己神經夠粗,仍然招架不住這番不要臉的操作。

誰料剛一轉頭,就看到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已到了他的腦後。

沈紹安反應神速往旁邊一躲,棍子貼着他的左肩擦了過去。他一個高踢腿,砰的一聲將來人踹了出去。

不等他落下腳,齊瑞又從身後撲過來將他死死抱住,一下將他攔腰抱了起來,一邊抱着他甩來甩去還一邊朝着剛才那人喊,“快!青槐,袖箭!袖箭!”

青槐手忙腳亂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綁着的袖箭暗器。

沈紹安心知不妙,用力掙扎,沒想到齊瑞力氣居然這麼大,因爲之前那一個過肩摔,他有了防備,抱着沈紹安甩來甩去,不給他借力的機會。

沈紹安掙扎了許久也沒掙脫。

眼睜睜看着青槐手腕上的袖箭吐出一枚毫針,射入他的左肩頭。

左臂迅速麻木,接着身體也失去了控制。失去意識之前,沈紹安心想:這次,他怕是真的栽了……

不知道祖母派來的那人到了沒有,不知道赫連瑾留意到他不見了沒有……

若是真被齊瑞得了逞,他該怎麼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紹安幽幽轉醒。等視線恢復正常,將周邊環境迅速打量了一下。

他現在正躺在一張榻上,周圍的環境很陌生,可以肯定不是他在沈府的臥房,也不是他在攝政王府住的寢室。

屋子裏光線很暗,只在帳子外的案几上點着一盞燈。從微弱的燈光仍能看得出,這間屋子,是男子的居處。

沈紹安試着動了動手腳,手腳雖然恢復了知覺,還是有點木木的。身體沉重的像灌了鉛,有着完全不由己的麻木。

他想了想,努力挪動着手臂,慢慢探向腰下,快要被絕望吞噬的心總算稍微緩了緩:身子沒有異樣的感覺,他的清白,應該還在。

雖然他不是失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人,可是一想到被那麼一個噁心至極的東西佔了身子,他還是想死的心都有。

門輕輕一響,有人輕輕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