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蘇仟柔等人早早的坐在餐桌前,準備用晚膳,只是沐澤煊他們卻遲遲沒來。
楊姍姍望眼欲穿,不由得抱怨道:“沐炘辰這個傢伙怎麼回事,明知道要給表姐過生辰,還不來”。
“駙馬不也是,早上我還特意囑咐他,讓他早些散值,結果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小宇去了軍營,但是他說末時就會回來,可現在都酉時了,按理來說,應該到了才是”,柳歆月也有些納悶。
“別說他們了,小煊離得最近都還沒來”。
“該不會是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吧”,李楠意說。
“哎,還真有可能”,楊姍姍附和道。
“他們幾個大男人,能給我準備什麼驚喜”。
“他們不可能,但是皇兄有可能”。
“沒錯,說不定是王爺安排的”。
被她們這麼一說,蘇仟柔不禁有些期待。
突然,蕭雅萱激動的喊道:“來了,爹爹他們來了”。
聞言,所有人不約而同朝他們看去。
楊姍姍更是迫不及待起身,走到沐炘辰的身旁,抓住他的手臂,忍不住問:“王爺讓你們準備什麼驚喜了”。
沐炘辰並未回答。
“問你話呢”。
沐炘辰還是沒有說話。
這時,蘇仟柔她們也走了過來。
長樂見他們都耷拉着臉,說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不是來給仟柔慶祝生辰的嗎”。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來奔喪的呢,全都哭喪着臉”。
沐炘辰他們幾人都沒有說話,沐澤煊更是低着頭,不敢直視蘇仟柔。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仟柔問。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蕭晏開口道:“王爺出事了”。
“你說皇兄出事了”。
“嗯”。
“他怎麼了”,蘇仟柔看似平靜的問。
“失蹤,如今下落不明”。
“原因”。
“安南國的三皇子企圖穿過密林來對我軍進行圍剿,王爺發現他的目的,便讓人在密林裏設下埋伏,雖重傷敵軍,但還是讓他們的三皇子給逃了,王爺怕放虎歸山,於是親自帶人去追,結果走得太快,與人走散了,楊將軍派人找了三天,還是沒有找到”。
“三天,加上路程,也就是十天”。
“姐,你別太擔心,說不定已經找到了,只是摺子還沒送到”。
“對,五嫂,我們再等等,五哥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密林給困住,他肯定會沒事的”。
“皇嬸,你別擔心,朕已經讓人去找了,一定會把皇叔給找回來的”。
“我知道,先用膳吧”,說完,蘇仟柔走過去坐下,剩下楊姍姍他們面面相覷。
長樂給了他們一個眼色,示意先過去。
於是一羣人也過去坐下。
蘇仟柔拿起筷子,淡淡道:“吃吧”。
其他人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先吃,但卻食之乏味。
反觀蘇仟柔,吃得還挺開心,像是沒受到影響一般,可她越是這樣,大傢伙越擔心,不由得看着她。
“吃啊,都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是菜不合胃口,那我讓御膳房再做幾道菜送過來……春竹”。
“五嫂,不用了,這些就好”。
“是啊,這都吃不完了”。
“那你們不吃,我還以爲不合你們胃口呢”。
“吃,我們這就吃”,說完,沐炘辰給了楊姍姍一個眼色。
楊姍姍隨即說道:“吃啊,怎麼不吃”,說着,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然後又給李楠意夾了一塊,說道:“吃,這可是表姐特意準備的,今天吃不完誰也不準走”。
“珊珊說的沒錯,大家都吃,別客氣,這個好吃,你們嚐嚐”,長樂說。
大家這才又重新拿起筷子用膳,只是滿腹心事。
晚上,蘇仟柔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春竹進來,道:“王妃”。
蘇仟柔回過神,期待的問:“可是王爺有消息了”。
“不是,這是王爺差人送來的信,還有給您的生辰禮”,春竹將一封信和一個盒子遞給她。
蘇仟柔閃過一絲失望,然後伸手接過,接着將信打開。
柔兒,抱歉,成婚後你的第一個生辰我卻不能陪你一起度過,但是我答應你,往後你的每一個生辰我都會陪着你,對了,看到我送你的生辰禮了嗎,那是皇祖母送我的,也是皇祖母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戴在身上,皇祖母說它能保我平安,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它也能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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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仟柔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平安扣,明明你比我更需要它,可你卻把它給了我,現在好了,自己陷入困境當中。
你說過,往後我的每一個生辰你都會陪我一起度過,你不能食言,你若是敢食言,我就……我就去南風館找伶人,我還要養男寵,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誰讓你食言在先,你若是不想我這樣做就早些回來,平安回來,蘇仟柔看着手裏的平安扣,久久沒有回神。
翌日,蘇仟柔還在睡夢中,突然驚醒,“瑾琛”,發現是一場夢,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卻心有餘悸,喊道:“春竹”。
“奴婢在”,春竹快速走了進來,“王妃,你醒了”。
“王爺有消息了嗎”。
“還沒”。
蘇仟柔沉默了片刻,方才說:“洗漱吧”,接着便起來。
與此同時,一個簡陋的房子裏,沐瑾琛躺在牀上,還在沉睡。
不多時,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瞬間警惕起來。
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見他醒了,驚喜道:“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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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
“這是我家,你受傷了,我大哥恰好路過,就把你給帶回來了”。
沐瑾琛沒有回答,撐着牀想要坐起來。
見狀,張桃紅急忙上前去扶他。
沐瑾琛下意識躲開,問道:“本……我睡了多久”。
“三天”。
聞言,沐瑾琛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就要起來。
張桃紅阻攔道:“你不能起來,我爹說了,你傷得太重,需要臥牀養病”。
“我沒事”,只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和三皇子那一戰,他雖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卻傷得極重,故而,別說是走路了,便是站的站不起來。
“都說了你需要臥牀,你還不信”,張桃紅扶他坐好,然後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沐瑾琛想了想,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不記得了嗎”。
“嗯”。
“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在哪受的傷”。
“不記得”。
張桃紅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沒事,慢慢想,不着急,以後會想起來的,那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拿藥”,說完,張桃紅快速走了出去。
沐瑾琛打量着屋裏,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並未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