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梟下意識的越發將顧綿綿給護在懷中了。
至於馬嬌嬌的話,還往顧綿綿他們這邊瞥了一眼。
“裴天,別來無恙啊。”
馬嬌嬌慢慢的靠近裴天,說話的時候,一張臉上露出了巧笑倩兮的表情來。
然而裴天在見到馬嬌嬌這樣的表情,只是沒來由的厭惡。
曾經,馬嬌嬌這個女人每次在做壞事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而裴天甚至是下意識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你想要玩什麼花樣?我沒有時間奉陪。”裴天作勢便想要推開馬嬌嬌。
誰知道馬嬌嬌卻大聲叫喚道,“裴天,你別碰我。否則我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我沒有時間跟你胡攪蠻纏,你要是放不下曾經的事情,改日我再聽你廢話,但是現在……如果你還不滾開,就別怪我不客氣。”
裴天根本不會覺得馬嬌嬌會對他開槍,也根本沒有將馬嬌嬌的話放在心上,直接就往馬嬌嬌的身邊走去。
砰——
馬嬌嬌直接朝着裴天開槍,子彈穿過了裴天的肩膀,空氣裏面瀰漫着灼燒的味道,很快就有鮮血溢了出來,將裴天身上穿着的紅色婚服顏色,染得越發的暗了。
裴天將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馬嬌嬌的身上,“你竟然敢對我開槍?”
裴天的表情,彷彿目眥欲裂一般,他太過自信了,哪怕是跟馬嬌嬌一段時間沒有見面,都不會認爲一個喜歡他的女人,有那麼一天,會朝着他開槍。
馬嬌嬌卻放肆的笑了起來,“裴天,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等待着這一天,讓你像條狗一樣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狗?馬嬌嬌,我哪怕是再怎麼落魄,也絕對不可能像是一條狗一般。”裴天擡起手捂着自己剛剛被子彈打傷的地方,鮮血一直在汩汩的往外流着,他身上穿着紅衣服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
可是當他把手捂在傷口上面的時候,看上去就非常的觸目驚心了。
哪怕是顧綿綿站在距離裴天跟馬嬌嬌很遠的地方,依舊感覺在看到這傷口之後,就覺得彷彿空氣裏面,都瀰漫着血腥的噁心的味道。
“馬嬌嬌跟裴天,這是想要幹什麼?”顧綿綿擡起頭來看着霍沉梟,一雙眼睛裏面滿是不解。
她知道曾經的馬嬌嬌,喜歡裴天。
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在這個日子出現,這看着就像是要搞事情啊。
難道……她在計劃殺死裴天的時候,馬嬌嬌也在計劃着嗎?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太多的困惑了。
顧綿綿甚至都找不到絲毫的頭緒去思考這一切。
“我前不久派人將馬嬌嬌給抓走了,按照道理來說,馬嬌嬌是根本進入不到這裏的,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等等還需要回去查一查。”
說完了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摟着顧綿綿,越發的靠近了裴天跟馬嬌嬌。
“裴天,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個真相的。”馬嬌嬌一張臉上滿是得意揚揚的表情,而裴天只覺得想要將馬嬌嬌的這個表情給撕爛,這個女人陰笑的模樣,實在是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你這女人詭計多端,我從來不會聽你口中所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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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裴天便朝着自己的下屬呵斥道,“給我把這個女人給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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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下屬,瞬間就將馬嬌嬌給牽制住。
“裴天,是關於花染月的事情,當年你可知道,爲什麼花染月復明之後,就對你冷淡了?你知不知道,其實這一切,是我主導的一場局,哈哈哈。”
馬嬌嬌哪怕是被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給牽制住,一張臉上的笑容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越發的誇張起來。
這個模樣的她看上去,就像是神經病一般。
只不過神經病的眼神,沒有馬嬌嬌那麼的明晰罷了。
“你說什麼?”裴天終於不再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馬嬌嬌,反而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整個人迅速靠近馬嬌嬌,雙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要是關於花染月的事情,裴天從來都不會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更何況是如今馬嬌嬌所說的事情,是裴天這些年來,最在意的事情了。
當年,花染月復明之後,原本以爲等待他們兩個人的,是結婚,生子,然後一起白頭偕老。
可是後來,裴天可以無比清晰的感覺得到,花染月一直在疏遠自己,到最後,甚至都不願意跟他一起說話了。
甚至連裴天自己都不知道,花染月跟他,爲什麼到最後,會慢慢的成爲了仇人。
感情這事情,實在是莫名其妙得很。
到最後,裴天彷彿是被一只無形的手一直在推着走。
所以這些年來,裴天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在了裴家的人身上。
如果不是裴家的人一直支持裴浪跟花染月在一起,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所以他瘋狂的殺戮着裴家的人,甚至還打算將所有跟花染月相關的人,都推入到地獄裏面。
馬嬌嬌倒也沒有賣關子,因爲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
“裴天,當年花染月被綁架,因爲太過恐懼的緣故,眼睛失明瞭。後來,是你將花染月帶了出來,可是那個時候,花染月什麼都看不到,你也不敢說話,所以裴浪就直接冒充了你,花染月把裴浪當成了拯救她的英雄,所以後來才會義無反顧的嫁給了裴浪。
當然,在這一段時間裏面,我自然跟裴浪還有花染月製造了無數次的機會,並且還安排了好幾次的巧合,讓花染月認爲,她跟裴浪是命定的緣分,至於你的話,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那個夜總會的小姐嗎?”
馬嬌嬌不說還好,這一說裴天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當初他去談一筆生意,可是喝了被人動過手腳的酒,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牀上,躺着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個女人衣不遮體,身上滿是歡愛過的痕跡。
而兩個人躺在牀上的這一幕,剛好被推門而入的花染月見到。
那個時候,裴天完全懵了。
花染月也因爲這件事情,第一次給了他耳光。
後來裴天才查清楚,他跟那個女人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這一切,只不過是裴浪的一個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