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跟霍沉梟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便率先往馬嬌嬌的身邊走去。
他們坐在馬嬌嬌的對面,而其他人也陸續坐在了空的位置上面。
“這是我珍藏了好多年了龍井,你們有口福了。”
馬嬌嬌將其中一個杯子放到了顧綿綿的面前,隨後看了眼顧綿綿,“花染月的女兒,不錯,倒是比花染月還要漂亮,只可惜,你是裴浪的女兒,而不是裴天的女兒。想必事到如今,你們也見到裴天了對吧?”
馬嬌嬌的嗓音裏面聽不出她任何的情緒,彷彿跟顧綿綿他們就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一般。
顧綿綿默不作聲,畢竟她知道馬嬌嬌雖然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住在這個小鎮上面,但是他們身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馬嬌嬌這個女人,絕對已經知道了。
“馬女士,我們今天前來,想必你也知道目的,大家就別兜圈子了,當年你們之間的事情,可否告訴一下我們?”
霍沉梟雖然用的是‘可否’,然而他冷峻的面龐上面滿是強勢。
馬嬌嬌這個女人,如果還繼續故弄玄虛,他也不怕來硬的。
馬嬌嬌將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霍沉梟的身上,雖說她要比霍沉梟大十幾歲,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滿是韻味,別有一番風情。
馬嬌嬌這樣的條件,只要她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男人爲她飛蛾撲火,又加上馬嬌嬌還不缺錢,所以這些年來馬嬌嬌的身邊一直不缺男人,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霍大少,我想我已經交代得夠明白了,您的下屬難道沒有把我說的話轉述給您嗎?您身爲一個外人,管的這麼寬的嗎?”
馬嬌嬌說到後面,臉色也慢慢的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爲花染月這個踐人的女兒還活着,她是絕對不會見這幾個人的。
哪怕是最後死了,她也不後悔。
霍沉梟的臉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甚至他可以肯定,馬嬌嬌這個女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
看來,他們今天絕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馬女士,我聽說您曾經跟我母親是好朋友,這些年來,我也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沒來拜訪您,但是我真的很想要知道當年裴天跟我母親他們的一些事情,您能不能告訴我?”
顧綿綿握住了霍沉梟的手,示意他不要將馬嬌嬌的話放在心上。
這個女人一副很傲氣的模樣,顧綿綿自然是絕對不會惹怒她。
馬嬌嬌翻了翻白眼,這才對着顧綿綿說道,“當年的事情,有什麼好了解的,你那狐狸精一樣的母親,嫁了人之後還勾搭裴天,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了,明明嘴上說着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裴天,不喜歡裴天,可是最後呢?呵呵。”
馬嬌嬌冷笑,眼睛裏面涌現出來熊熊的妒火。
她看着顧綿綿,彷彿她就是當年的花染月。
踐人!
死不足惜!
“請您注意您的用詞。”顧綿綿只覺得馬嬌嬌的話實在是刺耳極了,自己的母親死了之後,她當女兒的還要聽到別人辱罵她母親的話,她又怎麼可能忍得了呢?
“注意用詞?她活着的時候我都不曾把她放在眼裏,你覺得她死了之後,我就要因爲你而尊重她嗎?裴浪跟花染月,渣男配踐女,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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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嬌嬌說完了之後,話鋒一轉,“你們今天過來,不就是想要了解曾經的一切嗎?好啊,我告訴你們,免得你們還對花染月這個踐人,抱有期待。”
對於馬嬌嬌的態度,衆人都已經皺起了眉頭。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們現在有求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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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開始變得沉默起來,唯一的想法就是馬嬌嬌趕快將事情告訴他們,然後他們離開。
比起衆人不耐煩的模樣,馬嬌嬌倒是很淑女的品了一口杯中的龍井,一副很陶醉般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說道,“花染月跟裴天的事情,你們應該瞭解的夠多了,現在我就挑重要的告訴你們。”
“你們一直以爲花染月最初認識的人是裴天,爲什麼後來又跟裴浪在一起了呢?是不是因爲在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花染月就是一個水性楊花,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女人。”
“她明明喜歡裴天,但是遇到花花公子裴浪之後,卻又愛上了裴浪,她認爲她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所有男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原本以爲,她跟我做朋友,是因爲欣賞我,可是她只不過是因爲那個時候我認識的男人比較多,而一些男人哪怕是花染月有錢,他們也看不慣花染月!”
“所以我對於花染月而言,就是她靠近這些男人的工具人而已!花染月這個踐人,利用完了我就把我給一腳踹開,要不是因爲她,我的嗓子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她嫉妒我毀了我的一切,她死了可真是太好了,你身爲她的女兒,你活該生下來就不幸,花染月造的孽,你要替她去償還。”
“是花染月把我們害成這個樣子的,裴天,裴燼,花染星,我……以及那些可能死了的人,都是花染月的過錯。”
馬嬌嬌的情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無比的憤怒起來。
“不是的,我母親不是這樣的人,你在騙我們。”
顧綿綿不敢相信,從馬嬌嬌的口中說出的自己的母親,竟然這麼的不堪。
她甚至都無法去相信這一切。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想要結束這一切,那就去死吧,只要你死了,那麼這個世界上跟花染月有所聯繫的女人,就沒有了,裴天也活不了多少年……哈哈哈,花染月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她造下的孽,要由她的親生女兒來替她償還……”
馬嬌嬌說完,竟然從椅子上面起來,有些癲狂的笑着。
“顧綿綿,你就註定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你沒有活下來的話,你就不會去償還你母親的這一切,但是你活下來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要悲慘的死去……哈哈哈……”
此時此刻,馬嬌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某個精神病院裏面跑出來的瘋婆子一般。
“我們走吧。”霍沉梟牽着顧綿綿的手,從椅子上面站起來。
顧綿綿也知道,哪怕是今天繼續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
她也起身,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站起來了。
“別走啊,我還有很多故事沒有告訴你們呢……花染月當年璦昧過很多的男人,哈哈哈,你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