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日子還沒定,
富婆徐蘭芬已經給孩子籌劃了一個世紀婚禮了,定什麼婚紗,帶什麼寶石的,手上的金鐲子有多少斤統統都給想好了。
前世閨女是個大齡單身狗,這輩子閨女肯結婚已經是莫大的幸福。
當然要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徐蘭芬又從另外一個的盒子裏掏出一大盒珠子,這珠子吧,大的就像是假的一樣,周芸芸瞧着沒啥感覺,只聽徐蘭芬如數家珍的將手裏的珠子細細攤開來交代,
“你別小看這些珠子,我現在收價低,等以後這都是錢,這一盒歸你,回頭我再送你點字畫,咱們現在有點閒錢,多收點這些東西保值。”
“回頭我在給你買點房子,你就擎等着作個富二代吧。”
周芸芸看得眼花繚亂,老媽眼光一向不錯,她相信手裏這些東西以後都能變成錢,但還是愛不起來。
而且非得這麼大晚上的說嗎?
眼看徐蘭芬越說越激動,周芸芸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媽,咱們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到了睡覺的時間,您的達令會想您呢?”
大半夜的迷迷糊糊,客廳里老爸跟劉琛大概也聊的有些乏了吧?
徐蘭芬晃晃頭,“我今天晚上跟你睡,有太多細節需要商量了,而且你爸最近天天晚上非得跟我讀酸了吧唧的情詩,弄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我都有點受不了。就讓周進跟姑爺睡一晚上吧,你爸最近也總是吐槽他手底下那些工程師沒用,正好跟阿琛好好溝通。”
老周這段時間吧,熱情實在太高漲了,說什麼又重新愛上了她。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那是重新愛上嗎?
從前就特麼不是自己啊!
不過這種事他也不好細說,說了不就穿幫了。
行,就這樣吧,重新愛上就重新愛上吧。
徐蘭芬將手搭在腦袋上想,這也就是她這麼出色才能讓老周想着她,你換個人來試試。
保準喚不醒老周這個榆木疙瘩的心。
反正徐蘭芬就自顧自的這麼想了。
周芸芸聽着老母親一樣一樣說着婚禮習俗,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你說我們要請阿琛他媽過來嗎?”
當初領證的時候就沒通知,後來事情發展的又快又急,也沒有時間安排婚禮的事,真到了現在這一步,而且還在羊城舉辦,真的能不請男方父母嗎?
退一萬步說,萬一劉琛想呢?
人家到底是親生母親。
徐蘭芳是不想請,但也是做不了劉琛的主兒,婚禮這邊方方面面她都可以安排,錢也管夠,咱就是有這個實力,也沒必要低調。
可請不請男方的母親,還真就是一件棘手的事。
“問問阿琛的二舅吧,不是還有一個姥姥,咱們也就辦一個小型的婚宴。”
……
海鷗島。
劉福早上剛到村委就接到了徐蘭芬的電話,嗯嗯啊啊幾聲後,眼淚就順着眼角掉了下來。
連說了幾聲好就把電話給掛了,知道了這事兒,班兒也上不下去了。
一路揹着小手笑烈烈地去了家裏的田頭,朝着田頭還在出力幹活的劉天貴吩咐了一聲,又去了菜園子裏喊妻子。
等一家三口在家裏匯合。
二舅媽就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滴了,這是出什麼大事兒了,咱媽那邊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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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抽來一口焊煙搖搖頭,“咱媽在大哥那兒好得很。是阿琛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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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阿琛的事兒,二舅媽心裏就堵着一口氣,回頭就去房門後取麻繩,
“劉秀又去鬧騰了是吧,我就說要綁住要綁住,你們偏偏不聽,隔壁王二家的小奶狗都是她給踢死的,就不能這麼縱容她。”
這老孃們一天看不住就作妖,成天惹事兒不斷,今天跟東家吵架,明天跟西家鬧,還動不動就要去碼頭坐船。
反正她是去碼頭跟船伕交代過了,公安不讓劉秀亂跑,誰載着出去誰負責。
劉福趕緊去拉媳婦,
“打住打住,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不是秀兒,是阿琛的喜事兒,兩件天大的喜事兒……”
喜事兒?
還有兩件呢,懷孕了?
還是阿琛發獎金了?
不對,發獎金也不是啥大喜事兒,就他們家那個親家,那錢掙的就沒個數,他們家阿琛一個月那幾個工資還真不在芸芸的眼裏,也就是圖一個名聲。
一想到這個啊,二舅媽也是挺鬧心的,這媳婦吧好是好,就是親家太有錢了,讓她有點心虛,在人家面前擡不起頭來,想送點禮吧,也不知道送啥。
再說阿琛還有那麼一個作死的媽,作個沒完沒了,生怕芸芸一個不開心就能將阿琛給踹了。
劉福猛啄了一口煙,大喘氣,
“別拿那眼珠子瞪我,不是懷孕,是阿琛能走了,說是自己可以走,不用柺杖了……”
是吧!
二舅媽一拍大腿,這是喜事兒。
天大的喜事兒!
阿彌陀佛,不虧她逢年過節都跟家裏的菩薩嘀咕,讓菩薩給這孩子一條活路,出生咱選不了,起碼給一條好走點的吧,別走兩步就是坑,這還讓孩子怎麼走下去。
嘀咕了這幾年,菩薩總算是顯靈了。
轉頭就叮囑兒子,“你去把酒拿上,紙錢咱們不能燒,去外面土地公那裏倒點酒,都沾點喜氣。”
不管是土地公還是哪路神仙,能感謝的都感謝。
而且說不定地底下的老頭子也使了力氣,不管過去怎麼樣,只要現在能保佑阿琛那就是好的。
孩子終於熬出頭了。
“我就說今天早上喜鵲兒飛到枝頭上一直渣渣叫,還以爲是天貴的媳婦兒要來了,沒成想是阿琛的事兒,這事兒好,比我有兒媳婦還要讓人高興。”
劉天貴翻白眼,“媽,我媳婦兒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
這也沒給他介紹姑娘啊,媳婦能從哪兒來?
再說他哥這事兒爲啥要跟自己有媳婦比,他哥的事兒不比有媳婦重要一百倍?
劉天貴聽了老母親的話,從廚房裏就拎出來一桶米酒,
“等等等,看把你們倆給着急的,我這還有一個事兒沒說完了。”
二舅媽的臉垮了下來,“要是不好的事兒先別說,我這正好趁着高興勁兒跟地土地公喝兩杯,你要說出來,別泄了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