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妾陪在你身邊!”蕭冷玉擡手指木櫃。
櫃子上擺放皮影戲玩偶,還是盛浩琰當皇子那年買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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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瞅皮影戲玩偶。
他握起蕭冷玉手背拍拍,笑道:“朕只是擔心!”
她記得前世盛浩琰沒坐上皇位,是她改變他命數。
“如果宮中有變,臣妾保護皇上!”蕭冷玉說出肺腑之言,她擔心梁木槿打入宮中。
隨即,盛浩琰走到六角亭,他同冷炎使眼色。
冷炎握起井蓋打開。
幽光照出來,密道深不見底。
“皇后,朕牽掛的人是你,”盛浩琰道:“若是叛軍入宮,你便從這逃走!”
“臣妾同皇上生死相依!”蕭冷玉手指頭劃過他臉頰。
他還要忙政務,同她寒暄幾句,就同冷炎轉身。
她倚在亭柱邊。
和煦微風吹拂御花園,她好似想起什麼。
上一世,梁木槿闖入宮中,他想擄走蕭冷玉,她躲到密道中,這才逃過一劫。
彼時盛浩琰深愛蕭冷玉,他怎能容忍旁人搶她。
他同梁木槿扭打在一起,刀光劍影中,便跌落在地上,手腕受傷。
劉將軍闖入宮中,他奮勇殺敵,梁木槿被將士包圍,退到宮外。
想到這,蕭冷玉不知那場浩劫何日到,她走到屋內坐下。
春桃和雪夢跟來,她們對視一眼,很擔心她。
她坐在榻上,神情有些恍惚。
“皇后娘娘你看外頭!”春桃擡手指漆紅大門。
雪夢走過去,她把漆紅大門打開。
陽光照到裏頭,盛芷蘭撲到蕭冷玉懷裏,她伸出兩只手。
“蘭兒乖!”蕭冷玉擡手抱住盛芷蘭。
廊下傳來腳步聲,兩個身着綠衣宮女走來,她們手捧托盤走來,邊走邊嘀咕。
“聽說皇上昨夜去蘇美人那裏,他臨走便給她封號!”
“皇上還不是給太皇太后臉面!”
“聽宮人說,蘇美人在屋裏跪一宿,皇上並未寵幸她!”
清脆聲音在蕭冷玉耳邊迴響,她走到外頭。
盛芷蘭跟來,她擡手扯蕭冷玉水袖,仰着頭望上頭。
灰雲飄過,驚雷滾滾,琉璃瓦上空呈現紫金色,大雨跌落下來,霧氣濃郁。
“母后!”盛芷蘭伸出兩手抱住蕭冷玉大腿。
聞言,蕭冷玉擡手抱起盛芷蘭往裏頭走。
“咳……咳!”盛浩琰捂住嘴,他倒在榻上。
“快請太醫!”冷炎站邊上,他同小李子使眼色。
小李子轉身往外走。
須臾,小李子帶蔣元初走進來,他便退到後頭。
蔣元初走到盛浩琰跟前,他微微叩首。
他握起盛浩琰手腕切脈。
“啓稟皇上,您只是偶感風寒!”蔣元初放下手,他目光落在盛浩琰身上。
盛浩琰扭頭掃過蔣元初。
他只是好奇,蔣元春是盛浩源通房,又被蔣元初送到宮中。
他怔怔地望蔣元初。
蔣元初也瞅盛浩琰。
四目相對中,蔣元初走過去寫方子,他寫好便走到盛浩琰跟前:“臣想勸皇上去見見元春!”
“若是朕不去呢?”盛浩琰接過方子瞅。
話落,盛浩琰便打量蔣元初。
蔣元初微微躬身,他用寬廣水袖擦臉上汗珠,說起蔣元春遁入空門後,在尼姑庵修行。
是以,盛浩琰不是聖人,他從前同盛浩源鬥,又把蔣元春擁入懷中,這算什麼?
他只是好奇蔣元春進宮目的。
“朕去瞧瞧她!”盛浩琰轉身就往外走。
冷炎和小李子跟在後頭。
“謝皇上!”蔣元初跪在地上,他把腦袋貼地面,兩手交疊放額前,久久不肯離開。
片刻後,盛浩琰走到蔣元春面前,他擡眸打量。
她倚在木窗邊望外頭,手指頭搭在菱花窗上,絞個白帕子擦眼淚。
她扭頭望盛浩琰。
他走過來坐下。
她往前走兩步,屈膝行禮。
“怎麼,不在尼姑庵跑到宮中來?”盛浩琰握起玉扳指轉轉,他不信蔣元春。
說完,他同冷炎使眼色。
冷炎帶侍衛們走來,他們守在盛浩琰後頭。
她望着這些侍衛,才發覺動不了盛浩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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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關屋裏!”盛浩琰說完,他同冷炎往外走。
侍衛們握起鑰匙,便把門鎖上。
她走到木門邊拽住銅栓子,就把腦袋靠過來。
宮女們圍過來,都在瞅盛浩琰。
她們這才知道盛浩琰不喜歡蔣元春。
她癱倒在地上,擡手摧胸口。
“婉清,你要抓住皇帝那顆心!”蘇荷走過來,她盯着蘇婉清打量翻便坐下。
蘇挽清坐在榻上,她握個繡棚繡花,走過去扶住蘇荷。
“哎!”蘇荷嘆氣,她幫蘇婉清鋪路,沒想到盛浩琰心在蕭冷玉身上,怎麼也沒改變。
蘇婉清雖不悅,也不敢在盛浩琰面前造次。
她便同蘇荷說起侍寢,他不過是讓她跪一宿。
“什麼?”蘇荷驚呆了。
她以爲盛浩琰喜歡蘇婉清,這才喚來侍寢。
“哀家會勸勸他!”蘇荷不信她還活着,盛浩琰就敢違逆。
她就想盛浩琰愛上蘇婉清。
思及此,蘇荷細細安慰蘇婉清,便轉身離開。
她目送蘇荷走遠,在想該怎麼接近盛浩琰。
木櫃裏頭擺滿襦裙,蘇婉清換上一襲紅色襦裙便走到外頭。
梨花樹下,蘇婉清揮舞水袖,她身子往後頭倒,便圍繞樹幹轉圈圈。
她連轉幾下,手像靈蛇揮舞,也沒等到盛浩琰。
宮女們走來,都在嘲笑蘇婉清。
她癱倒在地上,不知該怎麼吸引盛浩琰。
廊廡下,雲挽裳瞅着蘇婉清在跳舞,她好似想起在梁國日子。
她和親嫁到大金,在同先帝成婚前,在梁國早已生下孩兒。
她這些年尋找都沒找到。
她好想再見到那個孩兒。
“太后娘娘!”錦繡擡手指前頭。
她擡眸望過去,才發覺假山邊站個身着鵝黃色襦裙女子。
女子揹着她,握個饅頭往水中扔,她這才沒看清楚。
她帶錦繡走過來。
“嬪妾參見太后娘娘!”蕭冷媛淺行一禮,她兩手抓住水袖,緊張地像是被根線扯住。
她才入宮沒多久,便瞧見雲挽裳。
雲挽裳靠在木欄杆邊,她知道宮中人都不知。
她本就不是大金人。
她是梁國公主,爲兩國和平才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