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兩!
才六兩!
老者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到底是什麼神仙醫館啊。
“謝謝、謝謝薛醫師,我元啓城能有薛醫師您這樣的好大夫,是我們的福氣。”老者站起身,感動的連連低頭感謝薛醫師。
薛醫師同老者說了幾句,寫好了藥房配好膏藥貼後交給了老者,老者這才離去。
譚年坐在旁邊一直看着薛醫師問診,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滿意的欣慰的笑顏。
不愧是神醫谷走出去的大夫……
自老祖宗創立神醫谷起,就規定了行醫救世決不允許坑老百姓的錢,這條規定一直延續到了他們這一代的谷主身上。
雖谷主不知去了哪裏,可這規定早就經由谷主轉達給了護法,護法轉達給了他們下面這些大夫。
神醫谷的大夫早已將祖訓刻進了骨子裏。
若是遇上貧苦老百姓,即便不收分文,也要儘自己所能爲他們醫治。
若是遇上土豪劣紳,即便他們出銀萬兩,也絕不救他們一命。
若是遇上濫殺無辜者,可製毒藥送他一程。
當然,不用擔心神醫谷會缺銀子這件事。
因爲神醫谷常年會救治一些達官權貴,他們所出的報酬抵的過千百個老百姓加在一起。
再加上神醫谷內還會種植需要珍稀藥材,外頭還開了不少藥鋪以及神醫谷的醫師也會爲神醫谷賺錢,所以神醫谷的錢比之幾個國家加起來都多。
“薛醫師,我眼角這塊疤痕是小時候摔了一跤劃破的,我想問這裏可有那種可去去除疤痕的祛疤膏買?”
這時,一位年輕的女子走到薛醫師跟前,摘下臉上的面紗,指着眼角一塊黑色的疤痕,不好意思的詢問。
因爲這塊黑色疤痕,她一直都帶着面紗,根本不敢脫下來,生怕外人會對她的醜陋指指點點。
想到此,少女扭頭看向一旁在寫東西的蘇月溪,眼中露出了豔羨之色。
她很羨慕之前的珩王妃,能頂着那麼一大塊紅斑出現在世人眼中,無懼世人的眼光。
她更羨慕的是如今傾國傾城的美貌。
不知珩王妃是不是用了什麼神奇的祛疤膏,這才恢復了容貌。
所以她才會來懸醫閣試一試,看看有沒有可能……
蘇月溪在紙上寫下最後一個字後,才擡眸看了眼少女,“你稍等下,我馬上就讓薛醫師給你配祛疤膏,不過銅錢般大小的疤痕罷了。”
“薛醫師,拿着這張藥方跟我來,我教你這麼配置。”
蘇月溪起身,帶着薛醫師往一旁走去,只是跟薛醫師說了一邊,薛醫師便領略到了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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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聽到蘇月溪那明明雲淡風輕,卻充滿了自信的話語後,一下子激動的眼睛都亮了,一顆不安的心安穩落地。
不知爲何,蘇月溪的話就是讓人莫名的想要去相信,相信一定會成功。
很快的,薛醫師便做好了祛疤膏走了回來,交到了少女手中,他摸着鬍鬚笑道,“只需一貼,便能讓姑娘臉上的疤痕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麼……這麼厲害……”
少女抓着祛疤膏的手都在激動顫抖,“薛醫師,請問要多少銀兩,是不是很貴呀?”
少女已經做好了要花很多錢的打算,畢竟她可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強功效的祛疤膏。
薛醫師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蘇月溪,由蘇月溪這個老闆來定價。
蘇月溪懶洋洋的撐着腦袋,微微思索了下,便道,“以後這祛疤膏就收一百三十兩吧。”
“這麼便宜?”少女驚呆了,眼珠子瞪的跟錢幣一樣大。
要知道外面的祛疤膏最便宜最便宜的也要三百兩,而且還是用了就連淡化的效果都不存在的那種。
她可沒少在這上面話心思。
“堂嫂,你賣的太便宜了,我們是開店鋪,不是做慈善的。”顧經賦嘴角抽了抽提醒蘇月溪。
做一款祛疤膏的成本是一百兩,這才賺了三十兩。
顧經賦是早上出去了一趟,是後來才來醫館裏幫忙的。
蘇月溪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我開醫館的目的只是爲了給人治病,真正能讓賺錢的是接下來要開的藥鋪,藥鋪裏隨隨便便一款減肥藥、美顏丸等就能價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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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醫館治病是發不了財的,她目標從來都只在藥鋪上。
“行了,這裏就交給薛醫師了,我要去先去買菜,然後給顧珩做飯了。”
蘇月溪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牽起顧珩和顧雲朵的手,再帶上顧經賦,“我們走吧。”
懸醫閣雖然來的人絡繹不絕,但忙中有序,蘇月溪倒是不用擔心什麼。
……
對比懸醫閣,春勤藥鋪就像是菜場一樣,吵吵鬧鬧的,搞得裏頭的大夫都不能再爲病人治病。
不僅如此,很快的,春勤藥鋪便出了大亂子!
雖然衆人都很心動,但考慮到一張祛疤膏居然要花三千兩的天價,幾乎所有人都猶豫了。
三千兩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講,幾輩子都賺不到。
當然,其中不乏本就爲商,或者是小門小戶但有點銀錢的女子。
其中一位長相貌美,但身上有一塊疤痕的女子站出來,猶豫的說道,“勤夫人,這價格可否在打低一些?”
一千兩還好說說,三千兩貴的嚇人。
“外面的祛疤膏最多最多也只賣五百兩,我更是聽說祛疤膏的成最多也就一百兩上下,三千兩那不是吸人血饅頭。”
勤夫人暗暗翻了個白眼,控制住鄙夷的神情,淡淡道,“不是本夫人想賣貴,而是這祛疤膏的效果,可不是外頭那種垃圾可以比擬的,再者,其中的藥材價值更是高上不少,製作過程也比垃圾祛疤膏難做。”
這羣窮比,可真掃興!
買不起就自己滾蛋,她又沒求着她們買。
又窮又想用這世上最好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勤夫人坐在櫃檯裏,端起小廝準備瓜果啃了一口,嫌棄的呸的一口吐掉,之後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是吐了出去。
她皺眉不悅的看向邱桓,“這不新鮮的瓜果和粗爛的茶水,即便是給以前勤家的下人吃喝,他們都嫌棄。”
邱桓自顧自拿起一顆蘋果啃了一口,咬的咔哧咔哧響。
他看向勤夫人冷笑出聲,“你也知道那只是從前的勤家?現在的勤家還有誰呼給你洗乾淨水果,還有誰會給你奉上上好的茶水?”
勤夫人神情一下子冷了下去,攥緊了拳頭,再次將蘇月溪恨了一遍。
要不是蘇月溪個踐人,她何須親自坐在藥鋪裏聞着汗臭味,過上這種苦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