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無比感激的看了一眼青鸞,隨後這才繼續開口道,“先生,外面有一羣人闖進來了,我怎麼攔也攔不住,對方帶頭的好像是……好像是東方家族的人。”
老人惶恐的把話給說完,林星晚一聽到‘東方家族’這四個字之後。腦海裏面立馬就浮現出來周襟白那一張臉。
該不會是這個男人來到這裏了吧?
畢竟這樣的事情除了周襟白之外,林星晚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林星晚將驚恐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段慕星的身上,段慕星則對着青鸞開口道,“去幫夫人將面具給戴上。”
青鸞點點頭,快速走到了林星晚的身邊,開始整理着剛剛被撕下來的面具。
徐景寬看着眼前這一幕,不是很明白爲什麼還要將面具給戴上。
或許是不想要讓人看到她的真實長相吧。
既然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此的謹慎,徐景寬自然不可能去拆穿這一切。
大概幾十秒的時間,門口就傳來了一道沉穩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了。
“徐先生,好久不見啊。”
林星晚的猜測果然正確,因爲說話的人正是周襟白。
林星晚即便是背對着周襟白,但是男人那獨特熟悉的聲線,林星晚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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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林星晚更加着急了,因爲臉上的面具還沒有完全戴好。
而青鸞雖然也很着急,但是訓練有素的她依舊是面不改色有條不紊的繼續貼着。
只要許小姐沒有轉過頭的話,那麼周襟白是不可能看到許小姐真正的模樣。
“東方先生,今天是什麼風,竟然把你給吹來了?”徐景寬在看到周襟白的時候,只感覺眼皮子突然間就抖動了一下。
這些年來,他很少跟外面的人打交道。
但是在打交道的這些人當中,讓徐景寬印象無比深刻的人,那就是東方家族的後輩周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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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徐景寬在周襟白手中吃過虧,不僅僅將自己現在住着的這一座山輸給了周襟白,並且還問周襟白借了這一座山的使用權。
如今徐景寬每次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捶胸頓足的感覺。
爲什麼自己要因爲輕視周襟白這個晚輩,而跟他去打賭。
打賭也就算了,問題是這個晚輩還贏了自己。
自己這一張老臉啊,甚至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放。
“我今天來,其實也沒什麼目的,就是突然間想起徐先生以前跟我簽訂的協議,我想要將這一座山給賣了。”
周襟白說話的時候,彷彿是沒有發現林星晚,段慕星,青鸞這三個人,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徐景寬的身上。
但是只有周襟白自己知道,其實某個人,一直都在他的視線當中。
“什麼?你要把這一座山給賣掉?賣給誰?這一座山鍾靈毓秀,上面可是安葬着我們徐家的列祖列宗,你把這一座山要是賣掉的話,我祖宗的那些骨灰不都是要賣掉了!東方先生,你這樣做根本不厚道啊,要是以後我死了,我都沒有臉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周襟白說的話對於徐景寬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他從未想到今天這麼平靜的一天,卻發生了這麼多不平靜的事情。
“徐先生不用這麼着急,我今天來找您,不就是想要將這座山賣給您了嗎?我知道我們當年立了協議,我是這一座山的擁有者,而且還要將這一座山租給您,只要您給我租金,那麼我不管多少年都租給你,但是我想了想,我雖然擁有這一座山,但是我也沒有這一座山的使用權,還不如做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直接將這座山賣給您。”
周襟白一口一個‘您’,徐景寬感覺自己有被折煞到。
甚至在看到這男人那一雙讓人無法看透的眸子之後,徐景寬更慌張了。
沒有跟周襟白交過手的人,或許一直覺得他只不過是會投胎剛好有點聰明罷了;可是只要是在周襟白手中吃過虧的,都會在看到這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後,產生恐懼的心理。
徐景寬記得很清楚,在若干年前周襟白也是用這樣的表情,贏走了他的這一座山,如今他依舊是用着這樣的表情來將這一座山賣給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可該死的是,他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佑惑人了。
徐景寬可是一直都想着怎麼樣才能夠將這座山從周襟白的手中給要回來,沒想到現在上天就將這一次的機會送到他面前來。
哪怕等到着自己的是刀山火海,徐景寬還是要走一走。
“東方先生,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徐景寬那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周襟白,那模樣彷彿在告訴周襟白:臭小子,我知道你想要算了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往你的圈套裏面跳下去了。
“那我們就詳細的聊一聊。”
於是,周襟白跟徐景寬兩個人就往一邊的桌子旁邊走去,站在周圍的傭人連忙倒茶。
等到周襟白坐下之後,這才掃視了一眼周圍,開口道,“差點忘記了,徐先生今天還有別的客人,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坐下吧,反正我說的事情不算多,很快就說完了。”
周襟白這模樣,眼神極爲的冷漠,就像是根本不認識眼前的這三個人。
段慕星微笑着,讓青鸞推着他往桌子旁邊靠近,林星晚也只能夠跟在段慕星的身邊,然後坐下。
好死不死的是,林星晚是坐在周襟白面前的。
雖然自己臉上的面具已經貼好了,但是對於林星晚而言,她還是感覺到自己的那一顆心臟,直接在瘋狂亂跳。
周襟白好端端的爲什麼會來到這裏?
這是巧合的話,未免也太巧了吧?
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又是什麼呢?
有些東西只要仔細的去思考,林星晚就覺得非常的恐懼。
最終林星晚還是將腦海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拋開了。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才會如此心虛。
如果周襟白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絕對不可能會這麼淡定的。
對!
一定是一個巧合。
周襟白跟徐景寬聊了一下這一座山的事情,最終以賣價的五倍賣給了徐景寬。
三百多億的價格,林星晚甚至在聽到了這個成交價之後,只覺得自己的格局還是太小了。
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到的話,林星晚都覺得這樣的天價根本是不會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