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僵持了一瞬後，手中刀劍朝着他砍來。
鄔鳳年往後退去，及時躲開。
他眼裏滿是防備和笑意。
“宸王殿下想要微臣的命，但可隨時拿去，又何必如此麻煩？”
黑衣人眉頭緊蹙，冷厲眼眸之中情緒難測。
在察覺到自己身份暴露的那一瞬間，眼睛裏更是閃過一抹狠意，已經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
鄔鳳年自然也將此看得一清二楚，他十分淡定的臉上揚起笑容：“微臣既然能夠如此坦然地在這裏等着宸王殿下，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也不會讓你我之間的事情暴露。”
“今夜之所以在這兒準備這一遭，便是爲了等着王爺過來。”
他語氣裏帶着幾分隨和笑意。
墨延冷眼轉過頭來，警惕目光緊緊盯着鄔鳳年，眼睛裏透着防備。
“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瞭解得太多，本王必然不會放過你。”
鄔鳳年笑出聲來：“自然明白，所以也不懼怕。”
“王爺如今沒有直接殺了我，就必然還是講些道理的。難道不想知道微臣爲何知道王爺會出現在這麼？”
他語氣裏透着幾分意味深長。
果然，這一番話確實吸引到了墨延的注意。
思索片刻後，他才鬆了口氣：“你要說什麼？”
鄔鳳年笑道：“王爺不如坐下來好好聽聽看，如何能夠留微臣一命？”
如今屋內的空氣有瞬間凝固，墨延沉思片刻才坐在桌邊椅子上。
他目光凌厲，聲音更是沉重，周身上發出的殺意更是毫不掩飾。
“鄔大人最好說的是本王想要知道的，不然你我之間今夜必定要死一個。”
不然，精液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情況必然不可想象。
而他，已經做好了要殺人滅口的準備。
鄔鳳年臉上倒是笑容隨和，並未因此有任何惱怒。
他緊跟着坐下，不疾不徐地拿起茶壺給二人各自倒了一盞茶。
隨後才端起喝了口：“王爺心中應該十分疑惑，既然都已經親自行動，爲何微臣還會提前知道？”
此事墨延心中確實有所疑慮。
他行動的事情做得十分隱蔽，並未告知過任何一個人。
若說其中唯一知道的人也就是沈清玥。
但那人不是想殺了鄔鳳年麼？
心中思忖着，墨延的臉色也因此變得凝重許多。
他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落在鄔鳳年身上。
“你派人跟蹤本王。”
鄔鳳年笑出聲來：“王爺這般厲害的人物，微臣哪裏敢呢？”
“其實這件事情是沈小姐特意派人告知，說這幾日王爺可能會來府中小坐，微臣這不就早有準備。”
這話明裏暗裏什麼意思，墨延也一清二楚。
他心中詫異，卻沒想到。
竟然是沈清玥？
原本是想順水推舟，不僅做了沈清玥的人情，也將鄔鳳年這個阻礙一併解決。
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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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墨延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鄔鳳年笑着解釋：“今日能夠見到宸王殿下也實屬心中榮幸。”
“其實此次，即便殿下不來尋微臣，微臣也定然會與殿下有這一日。”
面對墨延不解的眼神，他娓娓道來：“從見到殿下的第一眼，微臣便能感覺得到，殿下的目標遠不止於此，此次若是有機會，也想與殿下認識認識。”
“若是能交好，便是更佳。”
墨延聞言，臉上神情輕蔑。
他上下打量鄔鳳年，譏笑着往後靠了靠。
“看來鄔大人是將本王當做傻子了？”
“本王雖然從前不在帝都，卻也瞭解如今帝都中的局勢。鄔大人在朝堂之上屢次三番幫瑞王說話，這些事情莫不是轉頭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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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鳳年頓了頓，似乎有些驚訝墨延竟然瞭解這麼多。
但是面色坦然，其中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而後沒有半點心虛的說道：“沒想到宸王殿下將這些事情都調查清楚。”
“既然如此的話應該也能夠查得出來，微臣與瑞王殿下其實基本上沒有見過面吧？”
“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見面，又或者是私底下見面，都是極少有機會的。”
他神情認真。
墨延眯了眯銳利的雙眼，對這件事情倒是毋庸置疑。
調查之後確實發現，鄔鳳年和墨辭基本上未曾見面過，甚至兩人之間的牽扯都極少，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看墨延沒多說話，等同於默認了此事。鄔鳳年才繼續說道：“微臣對於瑞王殿下確實有旁的意思。”
“他有膽量前往鹽城救助百姓，就是我們許多人做不到的。”
“如今陛下身體漸弱，卻還未立下太子，我等也需要爲自己尋一條出路，當時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夠選擇的也就是瑞王。”
他聲音沉沉，趁機話鋒一轉：“可是……在見到宸王殿下之後，明眼人自然也能看出到底應該相信誰。”
墨延挑眉，對他說的這番話倒是十分贊同。
他的心情似乎也因爲這番話愉悅了不少，臉色也因此緩和。
“如此說來，鄔大人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不過……”他變換了語氣：“大人也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即便是要投靠別人，也應該給上一份投名狀。”
“若是大人什麼都沒有的話，你在本王這裏也很難得到一個位置。”
他聲音沉沉，說起這些時，臉上的明顯看出有些不悅。
不過對於她所說，鄔鳳年倒是半點都不意外。
反而笑出聲來：“這定然是應該的。”
說罷，他起身，到一旁的書桌上拿起了一份，交給墨延。
墨延伸手接過，大概看了一眼後，眸中情緒有些疑惑。
鄔鳳年這才解釋：“這上面是微臣瞭解了幾位皇子身後的黨羽，除去瑞王殿下，身後之人少之又少，其他幾位皇子在朝廷之中都有自己的人。”
“雖然不知道對殿下是否真的有用，但這個當做投名狀應該還算可以？”
墨延眼前一亮，在看到時，眸中情緒也有些複雜。
而後，他目光沉重的看着，果然在上面看到清楚的記錄着一份名單，甚至包括他們的身份以及其他都十分詳細。